算算时间,工匠应该画完送到她的宫里了,荣华还记得楚瑜说过,这是四个人玩的。
如今逮到南宫珏,她能不开心?
“我还有公务在身。”对于她们的游戏,南宫珏没有丝毫兴趣,瞄了眼一旁的楚瑜,说道:“近几日我的旧疾复发,正好七小姐也在,随本王一同回府吧。”
楚瑜巴不得想要离开这里,呆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,都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。
“不行。”荣华一声冷喝,拦在了南宫珏的面前:“如果你不陪我们玩,今天别想出宫。”
她的蛮横整个皇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,南宫珏淡淡的拧眉,语气平静的道:“可是我们只有三个人,现在还少一个。”
荣华也犯起难来,眼睛四处一扫,便看到了前方的一个人影,顿时眉开眼笑起来:“太子……”
她唤了一声,前方的南宫寂不由的回头张望,随后目光就落到了他们几人的身上。
见到荣华后,只得走上前来,对着她恭敬的一拱手,说道:“小姑姑叫我?”
他这个人比南宫珏年长,虽然人品不怎么地,但对于长辈倒是很恭敬,由其是对荣华,有些惧怕。
虽然都是皇上的儿子,但荣华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大侄子,总觉得他浑身上下都透着虚伪。
对着南宫寂勾了勾手指,荣华神秘的道:“小姑姑这里有好玩的东西,你要不要一起来?”
南宫寂的眼眸倏然放大,刚想问是什么好东西时,却看到站在一边的楚瑜和南宫珏。
脸上的神情顿时收起,防备的看着楚瑜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那表情就好像皇宫是多么了不起的地方,楚瑜一个小小的千金居然能进来,让他有些不可思议。
“楚瑜是我的客人,你说话客气点。”不待楚瑜发声,荣华便为她解了围。
被南宫寂当贼一样防备着,荣华也很生气。
“哦,原来是小姑姑的客人,我还以为……”南宫寂的眼中露出鄙夷之色,他还以为楚瑜是专门来找他的。
人数凑好了,荣华便对楚瑜着急的道:“走吧,快教我们去玩。”
虽然不想与南宫寂有交集,但荣华的话已经说了怎么着也得给她这个面子。
再者说了,玩麻将她可是祖宗,今天不把南宫寂输的掉裤子,她就不姓楚。
“是。”楚瑜的眼珠子一转,便生出了许多坑南宫寂的点子,看得一旁的南宫珏直摇头叹息。
简单的跟他们说明了玩法,荣华从小就泡在游戏堆里长大,自然不难理解。
南宫寂一脸傲娇,跟他玩游戏那不是自寻死路,掷筛子、牌九、赌大小,他可是里面的霸王。
两人都表明了态度,只有南宫珏一脸淡漠,似是没有听到楚瑜的话,也不见他有任何的表示,只淡淡的唔了一声,算是应了。
看得楚瑜直摇头,听没听明白您老人家倒是回个话啊,唔了一声算怎么回事?
刚打第一圈,南宫珏明显的没有上心,发出去的牌不是被杠就是被吃,急的楚瑜都替他的腰包发愁。
最后一张牌打出去,南宫寂顿时眉眼一亮,将手中的牌一推,胡了。
气得楚瑜直向南宫珏飞眼刀,明明知道他就等着条子呢,居然还巴巴的往上送。
真是不怕熊一样的对手,就怕猪一样的队友。
几人输了银子,南宫寂全都揽到自己的手边,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:“没有想到,居然还没有这么好玩的东西。”
楚瑜那个憋气啊,几十两银子对于他们来说,算不上什么,可对于她来讲,那可是她的肉啊。
荣华倒也财大气粗,百十两银子打出去,连个眉头也不皱一下,南宫珏就更不在话下了。
生怕玩的不够大似的,竟然提议到:“如此玩着不尽兴,不如我们来玩个大的。”
博了个头彩的南宫寂高兴的忘乎所以,问道:“哦,六弟还想怎么玩?”
这几把他都看出来了,南宫珏根本不会玩,要赢他的银子,不还是分分钟的事。
“我这里有一块白玉龙佩,一直都戴在身上,说不上稀奇,但多少也值点银子,就拿这个当赌注吧。”南宫珏说着,一边把腰带上的玉佩解下来,放到了桌子上。
他的这一做法,着实震住了南宫寂,两只眼睛都瞪大了,盯着那玉佩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来:“此话当真?”
这玉佩说是价值连城,一点也不为过,世间只此一枚。
当初是由南宫珏的母妃带到了大齐,后来辗转到了他的手上,南宫寂一直想要把它据为已有,只是苦于没有办法。
“大丈夫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。”南宫珏的态度很坚决。
“好。”南宫寂豪气的一拍桌子,从自己的手腕上褪下了一串玛瑙石串成的珠串,放在了桌子上。
这珠串是他满月时,齐帝送给他的礼物,虽说比不上南宫珏的那块玉佩,但也是世间少有。
两人都下完注,荣华当然也不例外,将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放到了桌子上,笑嘻嘻的道:“我也押。”
三个人把世间珍宝都押在了桌子上,楚瑜顿时有种大眼瞪小眼的感觉,她穷的叮当响,拿什么跟人家比。
“七小姐若是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,不如就用你的人来抵吧。”南宫寂懒洋洋的轻哼一声,神态说不出的不屑,这话里的轻佻劲儿,让楚瑜不由的皱了皱眉头。
不动声色的从药王系统里拿出一瓶药剂,放在了桌上:“此药剂是我耗费了好些时间才做成了的,对各种刀伤和箭伤,有着出奇的效果,不知此物,算不算一宝?”
在医疗如此落后的古代,这绝对算得上价值千金了。
有此药剂在身,哪怕在外受了伤,也不必担心会流血过多而耽误了抢救。
南宫珏和荣华自然没有意见,本来他们就想好了为楚瑜解围的法子,见她自己有办法,这心自然也放了下来。
南宫寂也知道一瓶保命药有多么重要,当下也没有意见:“这自然算得上是宝物。”
几人开始打牌,结果打着打着,南宫寂就开始慌了,这次南宫珏虽然看似与上次是一样漫不经心。
可是手法却越来越老到,这哪里像刚摸牌的人,简直是玩了十多年的老手了。
“不好意思,糊了。”将面前的牌轻轻一推,南宫珏的嘴角噙着一丝没有温度的笑。
直看的其他三个,都瞪着大眼。
面前的清一色让南宫寂像失了魂儿一般,瘫软在椅子里,嘴里直喃喃的说道:“怎么可能,这怎么可能。”
南宫珏不理会他的表情,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拢到了自己的桌前,拿起南宫寂的珠串无心的朝楚瑜怀里一扔:“这可是好东西,留给你玩儿吧。”
价值连城的玛瑙珠串,就这么给了楚瑜。
手里一凉,楚瑜下意识的攥住,这才发现自己的手里多了一个东西,不由的啊了一声:“谢王爷。”
南宫寂终于从石化当中回过神来,丢了珠串简直比剜他的心疼还要疼,更别提南宫珏随手将珠串扔给了楚瑜,带给他的伤害简直像火上浇油。
有心想拿回来吧,可是太子的身份,像座大山一般压的他喘不过气来。
不拿吧,万一皇上问起来,他要如何作答?
难道说,因为玩牌而弄丢了?那不还得把齐帝给气死。
心不在焉的又玩了几局,又输了好些珍品,南宫寂终于玩不下去了:“天色不早了,我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,今天就到此为止吧。”
楚瑜将桌上的银钱全都扫到了自己的荷包里,伸了个懒腰点了点头:“好啊,今天就到这里吧。”
几个人都散了后,南宫寂头也不回的就出了门。
荣华也得到了不少好处,赚了个盆满钵满,自然是笑的合不拢嘴。
从荣华那里出来,南宫珏和楚瑜一道往宫外走去。
握着手里的珠串,楚瑜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,南宫珏坑他这个东西到底有何用。
“你不会就想给我赢个玩的东西吧?”
他这个人做事,从来都带有目地性,楚瑜才不相信他有那么大的玩心。
南宫珏凉凉的瞥她一眼,唇角勾起一丝笑意:“是又如何?”
他这个人就是这么没劲,你若要问吧就装起高深来了,你若不问,他绝对有把话烂死在肚子里的功能。
偏偏楚瑜还拿他没有办法,只能继续舔着脸问:“这么贵重的东西落在我的手里,怕是不妥吧?”
不能怪她胆小,依着南宫寂那个狠毒的劲儿,他若是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,那还不跟玩似的。
到时他寻个由头,再治楚瑜几个罪状,这珠串还不是落回他手里。
想到此,楚瑜把珠串塞到南宫珏的手里:“太贵重的东西拿着烫手,还是王爷你拿着吧。”
还想让她背黑锅,简直是痴人做梦。
南宫珏的手一顿,修长的手指挑起珠串,对着楚瑜晃了晃,一脸无害的道:“你果真不要?”
楚瑜想了想,态度很坚决:“不要。”
“那可就别怪本王没提醒你,少了这张保命符,你连这个宫门都出不去。”南宫珏说完,便自顾自的往宫外走去,真的不管楚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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