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织岁双手抱在胸前，洗耳恭听。
赵舒雅笑中带刺，“你刚刚不是还在楼下搭讪跑车小开吗？怎么了，行动不成功，把火气撒在同事身上，不太合适吧？”
“……”
什么？
我特/么搭讪小开？
小开是谁？
程织岁脑子瞬间被糊了一团。
赵舒雅见到她脸上一瞬的茫然，以为是心虚，说话音量拔得更高，“就在公司楼下，黑色的保时捷，我可都听见了。某人还朝人家要微信号呢，结果被拒绝了。”
“……”
楼道气氛因为她这句话又冷了一个度，围观的同时察觉到这瓜太大，大气都不敢喘，眼神频频往程织岁身上瞟。
程织岁自从以实习生的身份进了公司，仙女人设一直未倒，面对男同事的追求，基本都已经免疫了，无论对方条件如何，统统礼貌拒绝，不给人留一点可以遐想的空间，原来是另有目标吗？
这下子，不但赵舒雅和苏可在等他回答，连围观的同事们都有点期待。
程织岁也真是的醉了，险些被这个女人气笑。
难怪整个编策部都不待见赵舒雅这个人，她这个人，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“你刚刚偷听我讲话了？”
“我只是路过而已！”
赵舒雅理直气壮地梗着脖子，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，“这么说你是承认喽？程大美女，你平时不是自我感觉挺良好的，怎么这次也有搭讪不成的时候啦。”
“你想知道啊？”程织岁一点不见局促，还笑容可掬的勾勾手指。
赵舒雅皱皱眉，鬼使神差的往前靠近了一步，想听听她能怎么为自己辩解。
“关、你、屁、事。”程织岁对着她耳朵道。
她虽然长得没攻击性，但从小到大从来都不是什么任由拿捏的人。
除了对待感情和喜欢的人时畏缩点以外，还没真正怕过什么人。
“我是要他微信了怎么了？碍着你什么事了？公司有明文规定禁止谈恋爱？”
赵舒雅语塞：“就算没有，但……”
“既然没有，那你在置喙什么？”
程织岁直白的打断她，“有本事你也去要电话，没本事就别在这逼逼。还有，我这个人呢，最讨厌别人八卦我，以后这种有关别人清誉的闲言碎语，麻烦请咽进肚子里，免得破坏咱们公司团结友好的工作环境。”
程织岁经历了一早晨的繁复历程，浑身燥的慌，真的一句话都不想多说。
话音一落，就越过吃瓜的众人，再一次拉开编策部的工作大厅的玻璃门。
途经赵舒雅身边的时，她刻意放慢了脚步步，“做什么不好，非要做一个听风就是雨的无脑跟屁虫？”
大家都是同一批的实习生，原本还想留点情义在，奈何人家不给你这个留情面的机会。
赵舒雅眼睛瞠大，以为自己听错了，可偏偏这道声音的大小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。
“你——”
程织岁已经没再理她，拉开门进了办公室。
编策部的玻璃门在惯性下前后晃悠了一下，又严严实实的关上，电梯口的楼道再一次安静了下来。
赵舒雅气得毛都快炸了，“可可姐，程织岁她……”
她们同组实习三个月，程织岁平时看起来也挺好说话的，今天怎么这么刚！
“够了。”苏可受不了赵舒雅这无脑样，递了个眼神，制止她继续说下去。
“去工作了。”苏可平静的对着编策部的大门看了一眼，见这么多人围着，也没再自降身价的多说什么，转了个身，维持着高洁优雅的形象向主持一部走去。
赵舒雅难得吃了个大鳖，被留在原地就觉得自己好像个笑话一样。
她跺了跺脚，对围观的人道，“大家都在这围为什么？有什么好看的，散了散了。”
然后，抱紧了手里的咖啡跟上了苏可的脚步。
程织岁回到办公室，立刻被同组的人围上询问情况。
“刚才怎么回事？苏可她们又找你麻烦了？”田静雯焦急的问。
“没，”程织岁摇了摇头，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，“你们还没联系到婷婷吗？”
“没有，她手机这会儿关机了！上午还只是没人接，这会儿关机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。”
电台里人多，八卦群也多，好事不出门，坏事传千里，短短半小时的功夫，大v号微博发文已经在同事群里传开了。
程织岁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，“珊姐知道吗？”
田静雯瞥了一眼组长办公室紧闭的大门，无奈道，“微博还不知道组长看没看，但苏可从办公室待那么久，肯定没说好话。珊姐刚刚出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，谁也不敢跑上前去问。”
程织岁呼了一口气，左思右想这件事发生跟她有点原因，站起身，“还是我去问吧。”
另一边，杨珊刚刚挂了副台长的电话，跟人事处要到许婷婷入职时的具体电子登记资料，正要打开查看，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。
“进吧。”
程织岁露出半个脑袋，从门外钻进来，又小心翼翼将办公室的门合上，讨好的弯起笑眼，“珊姐。”
杨珊抬头看了一眼，视线又移回电脑屏幕上，“先坐吧，你也是为了婷婷的事吧？”
程织岁蹭了蹭鼻子，在杨珊对面坐下，“对，联系不到婷婷，咱们部门的人都挺担心的。”
杨珊抬起脸，到底是有点生气，“许婷婷也太任性了些，都是入职一年的老员工了，出了这种事情，不配合调查积极出面解决，以为逃避就能解决问题吗？我刚刚联系了人事处要来资料，这里面有她紧急联络人的电话和家庭住址，现在也只能通过这种联络方式找找她。如果还是联络不上，那后续问题只能她自己解决，谁也帮不上忙。”
程织岁点点头，“她的紧急联络人是她姐姐吗？”
“你认识她姐姐？”杨珊问。
程织岁如实道，“以前听她提起过。她不是本地人，滨城只有姐姐一个亲人。昨天晚上也是她姐姐和姐夫把她接回家的。”
杨珊意外的扬眸，“昨晚你也在场？”
程织岁眨了下眼，很干脆利落的说，“对，昨晚婷婷是跟我发小一起出去参加派对。听说她喝多了，我过去接她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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