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个人挤到商场的电梯上。
何元培给她介绍了一下身边的同事，那位男同事也热情的向她们打招呼。
兴许是不想冷落了许婷婷，何元培友好的询问了一句，“这位是你朋友吧？”
“对，我同事，许婷婷。”程织岁介绍道。
何元培对她点点头，“你好。”
“……”
许婷婷因为刚经历了一次网暴，变得有点恐男症，尽管刚刚还侃侃而谈，可何元培真正站在她面前时，她却有点怯懦了，也只是微笑的点了下头，没说话。
电梯一路往上，到了楼层。
何元培他们排的是大桌，已经有同事在里面占位置。
许婷婷虽然临时在车上排了个号码牌预约，但还没叫到号，需要等几桌。
“要不一起拼个桌？”何元培客气的征求她们的意见。
程织岁弯起眼，想也没想到摆手，“不用了，我们再等等就好。反正也不着急，正好先下去买杯喝的。”
因为是单位小聚餐，男士比较多，对于两个女孩子来说，到底是有些不太方便。
何元培也没再执意邀请，点点头，“那行，那你们先逛逛，有什么事再联系我就好。”
程织岁说，“刚刚帮忙倒车的事，感谢了。”
何元培低声笑了下，“这点小事就不用一直提了吧？即便是路过的陌生人，也会帮你这个忙。”
小姑娘执拗的摇了下头，“那也必须道谢的，一码归一码。”
她刚在楼下倒车有点小紧张，还没缓过劲儿来，脸颊透出淡淡的粉色，因为面嫩，看上去娇憨可爱，特别乖，但神色却是严肃认真。
何元培浅色的瞳仁微微晃动，笑道，“那你总是口头上的感谢，倒真不如兑换点什么。”
程织岁僵了一下，身体立刻绷直了，“啊？兑换什么？”
何元培看她面上的囧色，忍着笑道，“说句话就把你紧张成这样？跟你开玩笑的。”
程织岁嘴角松了松，“我当然知道你是开玩笑的。”
餐厅里面还有何元培科室的同事在催，他也没再多聊，给两人挥了挥手，率先进了餐厅。
程织岁则是拉着许婷婷下楼买奶茶。
许婷婷都走出了老远，还不停的回头往后张望。
“找什么呢？”
“什么找什么，我是在看男人！刚刚那个高富帅。”
程织岁无语，“人都拐弯儿了，你还能看见呢？闭关这几天修炼的透视眼不错。”
“怎么说话呢？”许婷婷睨了她一眼，总算找回了点元气。
程织岁笑着偏头看着她，“看上人家了吗？”
许婷婷指了指自己的脸颊，吐出一口浊气，“我看上他？我现在脸上明晃晃的写着四个大字——封、心、锁、爱！看见雄性就浑身难受，想绕着走，你看不出来？”
程织岁噗嗤一声笑，“我还真没看出来，字是不是写歪了？”
许婷婷气急，“你别装傻了！凭我单身将近三十年的经验来说，刚刚那男的肯定喜欢你！”
程织岁不说话，拉着她胳膊往前走，在一家人多的奶茶店停下脚步，手机扫了个码，小程序下单。
许婷婷催促，“你快说，到底是不是？”
“是，”程织岁主动投降了，也没打算瞒着，“他可能是有点意思吧，但没骗你，我们是真的不熟。”
许婷婷双手抱在胸前，一副‘我就知道’的表情。
“不熟怎么了？处一处不就熟了吗？我就不明白了，你对那种条件男人还有哪里不满意？”
程织岁眨眨眼，“哪种条件了？”
许婷婷掰着手指头，“长得帅，穿着打扮看起来就知道经济基础就不错，对你还那么温柔，况且你们高中就认识，也算知根知底，就没有试一试的想法？”
程织岁摇头。
“为什么？”许婷婷就很费劲，“我现在特别想知道你们这种大美女是怎么想的？”
程织岁道，“我能怎么想呢？所有人谈恋爱想法都是一样的，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呗。”
“关键是你又没有喜欢的人，怎么知道哪个合适，哪个不合适？！遇见条件差不多的就试一试呗，难道现在还要幻想‘你爱我，我爱你’那种纯纯的恋爱？早就不是青春期的谈恋爱了。”
程织岁扭过头，定定的看着她。
许婷婷被她看得心都虚了，“这么看着我干嘛？我是哪句话说错了？”
程织岁只是摇摇头，“没有，我觉得你遇到姓景的那个无敌渣男，兴许也不是完全的坏事，逆境反而让人心态成熟了。”
许婷婷被她老成的表情逗笑了，“你可真是逗死我了，说的好像你是过来人一样，你比我还小两岁呢！”
程织岁也没回答，先把手机递上来，“先点喝的吧，一会儿该叫到咱们号了！”
两人买完奶茶回去，烤鱼店刚好叫到了排号。
她们拿着号码牌去找座位。
烤鱼店全堂食，没有包间，本来就不大点儿地方一目了然。
许婷婷排到的桌位在餐厅最里面，她们往里走时，刚好路过了何元培的位置。
与何元培坐在一起的有男有女，大约有六七个人，应该是单位小型的聚餐。
何元培抬头看到两人，笑着起身，随口问道，“排到你们号了？坐在哪桌？”
程织岁低头看了一眼桌号，又伸出细白的手指往靠墙的位置指了指，“我们好像在最里面。”
何元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瞧了一眼，“那挺好的，这边太吵了。”
听闻两人说话，他后面坐着的几位同志都好奇的看过来。
距离何元培最近的一位胖胖的男同事笑呵呵问，“呦，熟人吗？何大医生，这朋友是谁啊？不给我们大家介绍一下？”
何元培避重就轻道，“高中同学，也来这边吃饭，在楼下碰巧遇到的。”
那男同事来了点兴致，瞥向程织岁的目光也带着点八卦，“我何大医生这么禁欲系的帅哥，高中同学现在还联系着呀？”
何元培笑着用手肘搡了他一把，“你行了，别乱讲了，好好吃你饭！”
又对程织岁解释，“他们开玩笑的，你别在意，这些都是我在医院的同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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