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风闻言,默然,揉了揉何七七的脑袋。
“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吃,只是少爷吃惯了山珍,自然觉得难吃。”
何七七十分诚恳的如是说道。
江风哭笑不得,“倒是本少爷矫情了。”
“仔细品尝一下还是不错的,至少也有滋有味的,就是那么多的糖,竟然吃不出半分甜味,有点可惜了。”
江风掂了掂手里的压缩饼干,这么来说,似乎这第一块压缩饼干也倒还算是成功的。
“这东西不要多吃,吃多了,你便吃不下饭了,还会被撑死。”
“怎么会!少爷你太小看我的饭量了!”
江风一把夺过了压缩饼干,扭头对张姨道:
“你按照我刚才教你的方法,先给我弄出两千斤来!”
“两千斤?这么多?”
“对!这东西放在干燥的地方,能保存很久!”
“好,好的少爷。”
“在准备三餐之余,便做这些东西,这个任务我交给张姨你了,每一块饼干都得登记在册!每一块的重量都要一样!”
“少爷,您放心吧!”
“我过会儿,跟二少爷打个招呼,你到时候让人去粮仓取东西之前,去二少爷那领通行证。”
吩咐完了之后,江风又让婉儿去通知一下江景淳。
“少爷,你做这些东西,有什么用?又不是用来吃的,光是放着?”
江风笑了笑,并没有回答,虽然这压缩饼干的味道确实不怎么样,但是作为行军打仗的军粮,还是非常不错的。
“小孩子别问那么多!”
“我才不是小孩子!”
何七七捏着小拳头,据理力争道。
……
“啊~京城!”
长安正南门外,一队人马缓缓朝着城门而来。
车驾之外的家仆,看似身着朴素。
但是看那虎口上的老茧,便知道他绝对是一位用刀的老手!
眼再看其他的家仆,色厉内茬,显然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。
手中也抱着一件被包裹住的物品,但只要是不瞎的人,都看得出来,不是刀,就是剑。
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人掀开了车驾前的帘布,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京城。
青年人风尘仆仆,但却掩盖不住眉目间的器宇轩昂。
“少爷,京城到了。”
“先回家!父亲大人还不知道我回来了!先回家修整一番,另外将我准备的强弩给宁靖王府送去,递上名帖,说我谢云均,回来了!”
“是,少爷。”
“也不知道我离京这些日子,京城有无发生什么变化,倒是有些想念京城的天醇美酒了。”
“少爷,一会儿进城了,我便去给你买来。”
“哈哈,我已经快要迫不及待想与世子殿下对饮了。”
……
姜宗泽最近很闲。
倒不是酒楼哪方面没有他的事儿了。
只是说,姜宗泽最近已经完全的放下了自己作为皇室的面子。
完全化身成为了一个江风口中的‘万恶的敛财资本家’!
于是,抛开了一切的姜宗泽,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在裸奔,既然已经被人看到了自己丑恶的嘴脸,那也就没有什么好抵触的了。
姜宗泽表示自己现在非常的轻松。
他也是在这个时候终于体会到了江风淡泊名利的那份风轻云淡。
名利算个屁啊?
反正都已经臭了,自己又何必再凑过去闻味儿呢?
姜宗泽在院子里,坐在了江风送的一把折叠躺椅上。
躺椅上铺了厚厚的昂贵白色狐裘,十分暖和。
身旁的小炉子里,还煨了一壶小酒,下洱海的酒香弥漫了整个院子。
“这样的日子,似乎也不错嘛!江公子可真是一个境界高深的人啊……”
姜宗泽这样对自己说,但是只有姜宗泽自己知道,他不过是在苦中作乐。
他倒是很想哭。
但是哭过了几次之后,便哭不出来了。
是的,姜宗泽哭了。
不知道用了多少年,花了多少银子,攒起来的名声。
因为一座江楼。
因为两杯酒。
因为一个人。
名声丧尽了!
姜宗泽委屈啊,哭啊!
江楼开业之后,姜宗泽灌了几口上苍山。
没一会儿就上了头,蜷缩在自己的书房里哇哇痛哭。
一个最在乎名声的皇室世子,此时此刻却成了整个京城最不要脸的敛财主。
这反转,跨度太大。
姜宗泽也是深切体会到了,江风曾经在他这里留下的一句话。
“生活就像是强奸,既然你反抗不了,就好好享受吧!”
姜宗泽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澈见底的下洱海酒液,轻抿一口!
那沉醉的模样,全然没有了昔日那位翩翩世子的模样,倒是像极了一个酒鬼。
此等美酒,清澈仙露,真是天上滋味!
“世子殿下,世子殿下~”
“何事,慌慌张张的!”
姜宗泽有些恼怒的呵斥道。
难得的安宁,就这样被打破了。
“门外拉来了一大车的纸,说是江府江公子让人拉来的。”
姜宗泽闻言顿时腾的一下站起来,随着家仆走到了门外。
姜宗泽看到了一大车的厕纸,顿时傻眼了。
“这是何物?纸?怎有如此粗糙的纸!江公子这是何意?”
江家家仆哪里见过世子殿下这么大的人物,赶忙下跪,说道:
“回禀世子殿下,这是我家少爷命小人送来的厕纸,说是世子殿下可以留下一斤,其余的烦请世子殿下送进宫里…”
“啥玩意儿?我留下一斤?本世子不要!”
“世子殿下,此物,是用来代替厕筹的…”
姜宗泽一愣,厕筹?
不过姜宗泽很快反应过来,触摸了一下厕纸,感觉到柔软质地,立马改口道:
“来人,卸货,府中留下一斤,其余送进宫里!”
姜宗泽面不改色,分毫不觉得自己改口有什么丢人的。
这一切,都拜江风所赐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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