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风在公众场合露脸不多,导致很多人对他的了解也不深。
但是,每一次江风在公众场合出现,都会引起众人瞩目!
这一次也不例外。
长风破浪会有时,直挂云帆济沧海。
短短十四字的诗句,在江风还没有回到京城的时候,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了。
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解元郎江风的诗。
这位解元郎,在京城短短几个月里就闹出了诸多风波,而现在,这位才高八斗的解元郎竟然将江楼的诗贴补全续上了!
这难道不是天纵之才?
这若不是天纵之才,那谁是?
有少部分人甚至提出了一个没有任何根据的猜测。
“这位江解元,不会是江楼的老板吧?亦或者,他就是江楼那些诗贴的著作人?”
但是这个猜测很快就在众人的嗤笑声中淹没了。
“怎么可能?江解元虽然是个富贾之家的子弟,但是也不至于有那么多的诗才吧?”
“就是就是,江解元虽然才高,但是又如何能高攀世子殿下?富贾低贱,与皇族世子,终究不是一个层次的,其中的鸿沟,哪里是容易跨过去的?”
“有人说江楼之江,乃是江解元之江,我以为,真是可笑,江楼倚靠渭水,世子殿下心胸宽广,以渭河喻江水,更加波澜壮阔!”
反对的人多了,声音也就渐渐小了。
当然,这些声音都是姜宗泽找来的,这些秘密可不能被泄露出去了,不然的话,在皇帝和江公子眼里落了一个办事不力的印象,别说跟着江公子赚钱了,就算是保命都难啊!
送走了谢云均之后,江风也并没有着急着回家,反正他消失的这十余日来,对家里的说辞就是在王庭坚家里复习功课。
江风打算干脆所幸就直接住到王庭坚家里去,毕竟出来了一趟,如此引人注目,便不可能这么大张旗鼓的回到护国大将军府去。
抛开别的不说,江风还是挺喜欢这座偌大的护国大将军府的。
“大房子住着就是舒服啊!”江风坐在车辕上,毫无仪态的伸了个懒腰。
江风这莫名其妙来了一句,与江风这车驾并排而行的崔烈一头雾水,按理说江家作为通州首富,在京城置办了家业,也不小才对啊。
崔烈哪里知道江风口中说的大房子是护国大将军府,大将军府跟江家这民宅比起来,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没得比!
崔烈此时也坐在了车辕上,他见江风是自己驾车来的,回城的时候,也把家仆给赶了下去,让家仆自行走路回去,就是为了与江风一道水平,不然的话,自己坐在车驾里,不显得高人一等似的?
崔烈虽然是刑部尚书的儿子,但是他高人一等吗?
不,只有崔烈自己知道,尽管江风现在只是一个解元郎,只是一个富贾商人家的小少爷,但是他崔烈跟江风比起来……根本就没有任何可比性!
崔烈和江风驾着车齐头并进,好在江风走得十分缓慢,崔烈想要追上江风也并不难。
“江公子,上元节前两天你找我帮忙弄的那个骨架,已经弄好了,之前想送上贵府,但是却被告知你去了王老先生家里,你不在,我也不敢随便交给别人,若是吓着人了可不好。”
江风这才恍然想起,连忙道:“哎呀,瞧我这记性,竟然弄好了,真是太感谢你了崔公子!帮大忙了!现在东西在哪?你家么?”
崔烈苦笑道:“这玩意儿太吓人了,我怎会拿回家?若是被我父亲看到了,估计要打死我!我放在刑部大牢了,若是江公子有空…现在,哦,不,今晚吧,正好今晚我也打算过去。”
“嗯,好,崔公子如今应该是休沐,自然是不想回到工作单位去的,已经如此麻烦崔公子了,又怎好意思此时过去。”
崔烈连忙解释道:“不是,我是无所谓的,就是江公子上次不是说过,不太习惯大白天的做这种事嘛?”
江风不禁苦笑,抬手拱了拱道:“劳崔公子还记挂着,多谢!”
“不客气不客气!”
进了城,江风便与崔烈告别了。
之后,江风带着婉儿去了江楼,正好遇上早早赶回城里安排人造势姜宗泽。
看到了江风,姜宗泽顿时大喜,连忙把江风迎了进去,邀功请赏似的向江风讲述了自己是如何先人一步赶回京城,在江风这首《行路难》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的时候,找了自家信任的家仆和可信的结交友人造势,以免有人怀疑江风与江楼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江风听完之后不免有些惊讶,他从未想过,姜宗泽这个逍遥世子,竟然有这般远见,看来,若非他这个尴尬的世子殿下的身份,他还是有一身不俗的本事的。
只可惜啊……
江风笑了笑,道:“真是多谢世子殿下了,没想到世子殿下竟然还有这等本事,是江风肤浅了!”
“小事小事!不足挂齿啦~”姜宗泽笑得十分开心,牙齿都露了出来,一点文人风范都没有,可见在他心里,江风的夸奖还是非常有分量的。
“嗯,世子殿下结交的人还挺多的,就是宁靖王府里的家仆也能有造势的水准,着实厉害!”
“其实也不是家仆,就是儿时陪我读书的一些伴读,还有父王资助过的一些寒门学子…”
“噢?这么说来,应该算是宁靖王府的门客。”
扑通!!
江风一愣,余光之中的姜宗泽身影瞬间就消失了,扭头一看,姜宗泽满脸冷汗的跪在了地上。
江风顿时忍俊不禁,瞧把孩子吓得,他这话还真只是无心之言而已,却被活得小心翼翼的姜宗泽听成了有心之语。
姜宗泽颤颤巍巍的看着江风,哭丧着脸道:“江公子,这话可不能胡说!我家里,没有。”
江风连忙搀扶道:“没有没有!我就是随口一说,放心吧,皇帝不会知道的!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真的,你可是世子殿下,跪在我一个庶民脚下成何体统,你也不怕被人看见。”
“无妨无妨,江公子有陛下圣旨,又有陛下圣心,见江公子如同见陛下!跪你也无妨。”
“哎哟,这话可不兴说!”江风狐疑的瞥了眼姜宗泽,道:“你这大帽子反扣得有些娴熟啊!”
“呸呸呸,我说错了我说错了。”
江风摆摆手,他也不在乎这种事的人:“行了,我就不上去坐了,帮我带两斤上苍山,再派一个车夫,我要去王老府上拜会!”
姜宗泽连声应承下来,随后又疑惑的挠了挠头,问道:
“江公子,你今日不是正从王老先生府邸出来吗?怎么…”
江风脸色一变,一不小心说漏嘴了,他看向了姜宗泽。
姜宗泽立马会意,止住了话头,道:“我刚才什么也没有说!”
“没有说就好,没有说就好~”江风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姜宗泽的肩膀,凑到了他的耳边,声音幽幽且阴森:
“有的时候,装傻确实能活下去,装傻也确实能挣大钱。”
姜宗泽脸色登时瞬白,惨叫一声撒腿就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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