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!!可笑可笑!玉公子说他能对江楼千古!哈哈哈!郭侍郎,你们姜朝玉公子是个痴人,只会说梦啊!”
“墨飞星!你住嘴!”郭代兰大怒。
“听钟亭。”
江风的声音突然响起,不疾不徐,但是十分清朗,似乎有一种震慑,一下子让整个摘星楼最高层的声音全都戛然而止了。
所有人都看向了江风。
江风轻声一笑,缓缓吟哦道:
“听钟亭,听钟鸣,听钟亭里听钟鸣,钟亭百年,钟鸣百年。”
轰!
此时外面晴空万里,星月清明,自然是没有惊雷。
此道惊雷,是在众人脑中轰然炸响。
所有人的脑子就好像被这惊雷炸得一片空白!
望江楼,望江流,望江楼里望江流,江楼千古,江流千古!!
听钟亭,听钟鸣,听钟亭里听钟鸣,钟亭百年,钟鸣百年!!
好,好对!
竟然,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做出来了!
所有人,脸色最精彩的,莫过于墨飞星了。
此时的他,呆若木鸡,傻傻的看着江风,满脸不可思议,宛若自己好像身处梦中,依旧无法醒来似的。
所有人被这一下联惊呆了,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。
江风再次开口道:
“听雨轩,听雨喧,听雨轩里听雨喧,雨喧九秋,雨轩九秋。”
哗!!
宛若天降倾盆大雨,万物由此复苏!
文坛再度燃起烈焰,烈阳高升!
又是一个对子!!
这等千古奇联,竟然一下子对出两个对子!
这家伙,真的是人吗?
这还没完,江风再次开口,再度惊艳了所有人。
“中秋夜,中秋月,中秋夜里中秋月,秋夜永恒,秋月永恒。”
“闻墨坊,闻墨芳,闻墨坊内闻墨芳,墨坊万年,墨芳万年。”
“点将台,点将才,点将台下点将才,将台八方,将才八方。”
“观云阁,观云娥,观云阁里观云娥,云阁几时,云娥几时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江风一连说出十几个对子,到最后,所有人都麻木的看着江风,要数脸色从始至终最精彩的,反倒不是墨飞星,反而是郭代兰!
郭代兰激动不已,泪流满面的看着江风。
玉公子,江大人,你终于站起来了!!
“这样的对子,我都能说出十几个,你们呢?一个个的喝着好酒,逼逼赖赖,竟然还说这是千古难题,哈哈,真是……”
江风随手拿起一张纸巾,擦了擦嘴,然后扔在了地上,笑道:“一群蠢材!还好意思吃饭,真是浪费米饭!呸!啥也不是。”
这话比墨飞星那些话还要恶劣,还要过分,但是所有人都低着头,涨红着脸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墨飞星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墨飞星从痴傻呆哑的状态回过神来,脸色苍白,他咬着牙道:“你肯定,你肯定是借了他人之笔,你,你,在姜国就有你借他人之笔的传闻,绝对不是空穴来风!”
江风哈哈大笑道:“不知我是借了谁人之笔啊?墨飞星,你不觉得你这话十分可笑吗?若是真有这样可供我借笔之人才,他早就名极一时,何必任由我借笔?这就是周国效仿姜朝的玉公子吗?竟然是这种输不起的败类?”
“江风,你敢这样侮辱我?!”墨飞星羞红了脸,怒不可遏的朝着江风大吼。
江风摇摇头道:“不知道是谁说的,谁能对出这千古奇对,他墨飞星当场跪下叫他一声师父,唉,也罢,我是肯定不会要这种废材做徒弟的!”
“算了算了!太丢人了,也不知道为什么夏青霄会收你做徒弟,他这么做了,肯定是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了吧?反正除此之外,我是想不到为什么会有大儒这般自欺欺人!”
“江风,你!”
噗!!
墨飞星气急攻心,直接一口鲜血喷涌出口,直挺挺倒在地上,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为武人,承受能力还没达到极限,所以没有晕死过去。
江风笑道:“对了!你说你熟读《三国演义》,你知道江楼出品发行的珍藏版《三国演义》上的著作者签名吗?敢问,墨大人知道这《三国演义》上的两个字,怎么念吗?”
墨飞星怨毒至极的看着江风,没有回话,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声音,回答了江风话:
“封疆!敢问玉公子,有何不妥?”
“敢问诸位可知本公子叫什么名字?”
旁人犹豫弹指,回答道:“江风?”
江风微微抬手作揖道:“封疆二字,倒过来念,何如?”
“封疆……疆封,疆封…江风!!!”
众人脸色巨变,有人几乎失声尖叫:
“江风!?难道,这《三国演义》乃是你所写???”
江风抬手作揖向四座,微笑道:“江风谢过诸位厚爱,本来江风不欲高调示人,奈何夜有魑魅魍魉作乱,无奈只能摊牌!”
说完,江风带着众人转身离去。
离去之前,江风还招呼道:
“伙计,打包两桌席面!记我那逆徒墨飞星的脑袋上,他花的是周国朝廷的钱,他不心疼!”
墨飞星闻言,直接气急攻心,再吐一口鲜血,昏死过去!
……
离开这云枝阁,江风等人上了岸,坐上了车驾。
一个船夫腆着脸跟着江风到车驾旁。
江风鄙夷的说道:“我说我没带钱,你还真的跟来了,你没看出来我本来就没想给吗?”
船夫陪着笑道:“大人说笑了,都是些辛苦钱,大人哪能少了小人这点赏赐?”
江风随手丢给他一锭银子,道:“你这辛苦钱也忒容易了,一趟船撑下来就十几两,我都想去干了!”
郭代兰走过来,随手又扔给船夫几锭银子,打发走了他,这才喜上眉梢道:“江大人,我还道你真傻了呢,没想到,您这是在憋一出大的,今夜可真是解气!”
江风笑了笑道:“我本来就也不是个吃亏的主儿,这墨飞星不是贪了我们姜国送与天授皇帝的礼物吗?我何止要他的名啊,我还打算要了他的命呢!”
郭代兰吃惊的问道:“莫非江大人想要在周朝堂上告他一状?这恐怕,不太好办呐……”
江风有些讶然,“郭侍郎,你怎么怂了啊?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。”
郭代兰苦笑道:“此前名誉之战关乎国家体面,必须迎难而上,可是这乃是周朝廷之间的事,大人今日让墨飞星颜面扫地,已经是打了周朝一个耳光,而后又要在周国朝堂之上告墨飞星一个状,只怕天授皇帝不会严惩,反而还会力保…”
江风点点头道:“看来郭侍郎也是个聪明人嘛!”
郭代兰还是苦笑道:“若是这点朝堂论调都看不明白,那郭某也没法做到侍郎这个职位上。”
江风笑道:“郭侍郎忧国忧民,有侠之大者!不过这事儿我心里有数,郭侍郎就不必操心了。”
江风回到车驾上,变戏法似的从手里变出了一张信函。
“再来一次,再来一次!少爷再来一次!呼噜呼噜~”何七七叫道。
江风疑惑的看了她一眼,伸手掰开了何七七的嘴,道:“你这小妮子,你偷喝酒了?”
何七七迷迷糊糊的挣脱开江风的手,道:“少爷坏~那酒就在桌上,怎么能说我偷喝呢!我没,嗝~我没偷~呼噜呼噜~”
江风无奈对宁清焰道:“一会儿回去弄点醒酒汤给她喝。”
宁清焰也是哭笑不得。
丁七月有些惭愧的对大师兄认错:“刚才光顾着吃了,没照看小师妹。”
燕霁清摆摆手道:“为兄也在吃。”
江风打开信函瞄了一眼,皱起眉头。
“怎么了?”燕霁清问道。
“夏青霄被召进宫。”
“然后呢?”丁七月问道。
“然后被刺杀了。”
丁七月讶然道:“死了?”
燕霁清接话道:“如果夏青霄死了,江公子就不会愁眉苦脸的了。”
丁七月又问道:“你做的?”
江风回话道:“如果是我做的,我就不会这么惊讶了。”
“谁做的?”
江风略一思索,冷笑道:“除了他,还能有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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