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大的口气!你府中能有多少人,想将我等全都格杀在此?”熊德淳忍不住了,拳头捏紧砸在了桌案上。
桌案没有碎,因为他压着力气,免得真的撕破脸皮,这发怒只是想告诉江风,江湖人会审时度势,但是不是泥捏的。
江风对此也不惧,而是十分平静的笑了笑,走到了湖边拿起了自己的钓竿,背对众人,嘴里一个口哨翻出吹响一阵古怪的哨声。
下一刻,这空旷的湖泊景致周边顿时出现数百隐杀军,手持铁弩,屋顶屋脊上也布满了天策军,腰挎陌刀,手持连弩。
“刀山的弟子我见识过了,确实厉害,剑林的高手我也见过了,很厉害,被观叶打成了废人,战歌楼的骑术和马上长枪我没有见识过,但想来也很厉害。”
“但是庄掌教,这里没有战马也没有长枪,我这隐杀军天策军也不厉害,隐杀军只不过是上过北凉战场,杀过北凉的虎骑,天策军不过是姜国的第一军校的第一批毕业生,不知道你的枪骑兵比起北凉如何?哦,对了,我还有监察司一百高手,指挥使也在百步外。”
丁七月也笑嘻嘻的说道:“另外,十三楼剑宗丁七月,十三楼剑神燕霁清在渝瑾伯五步外,你们不是禅宗的秃驴,没有金刚不坏,能在乱战中受我几剑?”
“我距离你们十步,你们能近我身么?给你们十息时间考虑,若是想动手,尽快。”
江风背对众人,悠悠的声音传入众人耳朵里,让众人浑身气得发颤,嚣张,太嚣张了!
但是众人看着周围精兵强将,还有百步外那个阴鸷的死太监虎视眈眈,监察司那一百个死太监不知道在哪埋伏着,若是真的意气用事,这十几个人没一个人能活着走出去,就连门外那一群子弟,也全都不能幸免!
众人不敢赌江风到底敢不敢动手,因为江风本来就是哦破坏规则的人,这一点,众人到现在可都没有敢忘记。
更何况,人家都已经当着自己的面把刀亮出来了,摆明了就是要打自己这些人一个响亮的耳光,若是这个时候发作动怒,岂不是逼着江风把这把刀往自己的脖子上砍?
江风悠悠的起竿,有些懊恼的挠了挠头道:“怎么没有鱼呢?这么大的湖不应该啊……”
徐安江连忙抱拳赔笑道:“渝瑾伯说笑了,不过是一句戏言耳,伯爷怎么还当真了?”
“是啊是啊,就是戏言,伯爷切勿动怒,我在这给伯爷赔个不是!”
“伯爷切勿怪罪我等,我等只是江湖粗人,不会说话。”
“……”
众人纷纷附和着服软。
江风笑了笑,道:“哈哈哈,诸位别紧张,我就是让大家看看我的隐杀军和天策军而已,哈哈哈,别紧张别紧张,都坐,都坐。”
江风站起身来招呼。
众人这才坐下。
“大家都是朋友,朋友之间私底下开个小玩笑而已,大家不会怪我吧?”
“不会不会…既然伯爷都为了我等安排好了一切,那我等就不叨扰了!告辞!”
“告辞告辞……”
众人忙不迭的要跑路,哪里敢在这笑面虎面前再待下去?
命倒不至于要被拿走,但指定要被扒层皮。
现在众人忽然意识到,此前针对渝瑾伯的所有负面传言都不是虚言!
这个人是真的狠啊!
狠就算了,还很他娘没有底线!
很快,众人陆陆续续的跟江风告辞,脚底生风,跑掉了。
江风在身后看得一脸羡慕:“这就是武林高手的轻功啊。”
那气质阴鸷的太监来到江风的面前,听到江风这话,想努力做出个笑容,但是做出来后,在旁人看来却成了阴测测的冷笑。
“渝瑾伯想习武,这还不简单么?”
“唉,郑公公有所不知啊,不是江风不想习武,是不能啊,早些年活得太荒唐,整个人啊,被酒色掏空了,酒色伤我之深,所以从今往后,我就戒酒了!”
丁七月忍俊不禁,想笑又不能,燕霁清死死的盯着他呢。
郑公公掩嘴一笑道:“那都是世俗的法子,咱家倒是有一门功法,若是渝瑾伯真想修习武艺,咱家绝对毫无保留的传授!”
江风心里一喜,还有这种好事,就连十三楼都没法传授自己武功,一个太监竟然可以,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高手在人间?
这还是皇宫里的扫地僧?
“只不过咱家这武艺修习起来有一个条件,这条件不可缺少。”
“什么条件?”
郑公公微微一笑道:“也不是什么大事儿~就是从此以后,渝瑾伯不可再近女色,既然不可近女色,那便连那阳根也不能留了…”
郑公公说着,抬手做手刀,横斜切下。
咔嚓~
江风吩咐听到了虚空之中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响起了。
江风赶紧捂住,松了口气,还在,还在,抬头对郑公公干笑道:
“不敢不敢,我到底还是个俗人,最近又喝上酒了,你说我连酒都戒不了,还怎么戒色,我这定力太差了,攀不上公公这么高超的武艺,公公还是自己留着吧。”
郑公公有些鄙夷:“伯爷还是太俗了,那种玩意儿有什么好的?女人这东西,还不如金银珠宝,权利和地位来得实在呢~好了好了,既然伯爷不想要,那咱家就自个儿留着咯。”
江风干笑,这死太监比自己还能笑里藏刀,自己这刀顶多杀人,这死太监的刀直接让人生不如死。
简直恶毒!
江风贱兮兮的想着。
“伯爷,咱家有一事不明,不知伯爷可否为咱家解惑?”
“我平生最是敬仰公公这样跳出世俗偏见的人,公公但讲无妨。”
“渝瑾伯谬赞咱家了,咱家哪有伯爷说的那么好?”郑公公贱兮兮的笑了,又问道:“若是方才那些不长眼的东西真的冒犯了伯爷,伯爷真的会动手杀他们吗?”
江风点点头,十分干脆的给予了肯定回答:“会!”
郑公公有些吃惊:“伯爷难道不知道杀了这些武林掌教,整个周国,只怕会生大乱吗?”
“怕什么?”江风笑道:“就算是禅宗宗主来了,我能杀,一定也杀。”
郑公公震惊不已:“为什么?难道伯爷真的有办法制止住整个江湖的动乱不成?若动乱起,只怕周国也不会安宁啊!”
江风笑道:“区区江湖,算个屁!禅宗,刀山,剑林,战歌楼,这些江湖名门自诩正派中人,他们要脸也要名,既然是一群又要做女表子又要立牌坊的家伙,那就有他们自己的弱点,而且弱点还摆在我们的面前!”
“禅宗有什么弱点?”郑公公惊疑不定。
“呵呵,禅宗……”江风冲丁七月努了努嘴:“丁兄,你给郑公公说说,我们要怎么对付禅宗啊?”
丁七月满脸坏笑:“就那蔫坏蔫坏的法子,简直就不是人能想得出来的!不过若是禅宗知道了,那估计这辈子都没法从江兄的阴影里逃出来了吧!”
“七月!怎可胡言乱语非议江公子?”燕霁清怒叱道。
然后燕霁清又对江风说道:“七月所言有所偏差,但是此法太过伤天害理,有违天和,江公子三思啊!”
郑公公还在疑惑,丁七月便将江风此前说过的恶毒至极的损招给他说了一遍,说完还在一旁蔫坏蔫坏的笑。
郑公公听完后,整个人都傻了,他大概是从来都没有想到,人啊,还能这么坏。
“还是渝瑾伯有魄力,这等…”郑公公一时间竟然找不到措辞,只能是好一阵子语塞,然后干脆就直接略过去了:“…办法……真是,太…呵呵,咱家佩服!也是,禅宗这等人,终究是不能与咱家一样,他们啊跳不出俗欲,还要摒弃俗欲,到底也还是在俗世中沉沦,可叹可笑。”
江风笑道:“所以才说他们又要做女表子又要立牌坊。”
“哈哈哈!又要做女表子又要立牌坊,渝瑾伯真乃是妙人也,说的真是极好!”
郑公公表面上如此恭维着江风,但是心里,却对江风多了几分忌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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