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数大的真有两个,是负责做饭的,她们也不害怕,先用酒精给老太太擦了擦身体,然后给她穿上了寿衣。
“赏钱吧!”林染看了一眼葛老板。
葛老板连忙点头,从包里掏出了两千块钱,一人给了一千。
外面的灵棚也都搭建好了,林染招呼四个男人,抬着老太太进了灵棚。
长明灯点上,香也点上,林染招呼葛老板:“过来给你妈妈磕头,从今天起,你就没有妈妈了,再想叫妈妈只能等上坟的时候了,人这一辈子能有个妈妈叫着,也是一种福气。”
葛老太爷站在二楼望着灵棚,坐在窗前抹眼泪。
大胸小保姆走了过来,轻轻给他擦眼泪……
葛老板听着林染的话,心中一酸,眼泪瞬间掉了下来,跪下磕了三个头,扶着棺材嚎啕大哭。
林染心中一阵冷哼,哪怕再铁石心肠的人,听了我这几句话都得掉眼泪!
不哭不行!
三个女儿披麻戴孝穿好,过来给老太太磕头。
林染站在一边说道:“妈妈走了,你们再回娘家也没有可以聊天的人了,只剩一个老父亲,那也没有妈妈亲近,你们说是吧?”
“三个小棉袄,老太太走之前肯定很欣慰,你们都成家立业,一年不回来几趟……”林染说到这儿叹了口气,盯着眼泪汪汪的小女儿:“人这一辈子别等失去了才后悔。”
“妈!!”小女儿嚎啕大哭。
林染挑了挑眉,看了一眼到场的李庆。
“葛老板,李叔儿来了,你们谈一下席面的事儿,他也带了桌椅板凳,虽然不如大酒店,但在家里坐席这样就算是可以了。”林染说道。
葛老板连连点头:“没事儿,全听林老板的,只是我走了,灵堂谁守着?”
“让您的子女也行,女儿女婿都可以,只要灵堂留个人守着,来人给老太太行礼,你们磕一个头还礼就成,还有就是看着点香,别断了,长明灯勤加油。”
林染叮嘱道。
葛老板一把拉住了林染的手:“林老板,你可不能走啊,我们这算是大三天,你就在我家住三天,我家地方大,要不然你走了我心里没底。”
“行。”林染也不想折腾。
李庆等人也同样被葛老板强行留下。
林染拿出了一个盆,点着了纸,对那几个姑娘说道:“你们多给老太太烧点纸,这里的灰啊得包成十八个包,到时哭十八包时用。”
“纸活什么的呢?”大姑娘问。
“明天一早到场,我去跟葛老板研究一下花圈订多少。”林染示意华子看着点,不想这三个老姑娘心大出去溜达灵堂没人守着。
哀乐不大不小的响起,吸引了附近富豪们的注意。
其中有一位外国的小伙坐在院子里听着,同时拿出手机直播:粉丝们好,听到这种音乐了吗?这就是中国的传统音乐,古老悠久的东方神秘音乐……
站在小伙身后的工人眼角直抽抽,外国人的思维真的是让人一言难尽!
李庆跟葛老板定完了菜单,又让葛老太爷过过目,然后问道:“今天下午开多少桌?”
“五十吧,明天一百五,我的亲朋好友估计明天才能到,后天再来五六十桌,你照二百六十桌准备,菜啥的我派人去买,你不用操心。”葛老板说道。
“是,我只带了三十套桌椅,分几波入席行不?”
“可以。”葛老太爷欣然答应。
李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头一天五十桌倒还好,第二天一百五十桌确实有点难度,但也不是不可以,只要分波吃饭就没问题。
服务员们都直眼了,这么大的活他们还是头一次见。
常宽拉了一下林染:“我用不用系孝带?”
“你们有亲戚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系啥啊,你奶刚死没多久,你可是重孝,一会儿当着葛老板的面上灵堂磕三个头再点三炷香就行,礼金多写点,去火葬场你出个车就OK了。”林染小声地说道。
“明白了。”
林染问葛老板花圈订多少,这个钱属于个人掏。
葛老板不确定,进灵棚跟三个妹妹商量。
趁着这个时候,林染推了常宽一下。
常宽来到灵堂前,恭敬地磕了三个头,小女儿还了一个礼。
“葛老板,我给老太太上柱香。”
“上吧!”葛老板很欣慰,感叹常宽这人靠谱!
常宽上了香后,站在一边问:“需要我帮什么忙不?白事儿不兴雇人,后天一早我跟着出一辆车,这事儿没有雇车的。”
“行,兄弟谢了!”葛老板欣慰地拍了拍常宽的肩膀。
“应该的。”大染,你真是我的好弟弟,以后老哥定不负你!
葛老板跟三个妹妹商量了一下,然后又打电话挨个寻问,最后一统计,一千个!
葛老板望着别墅的大门,这得摆到哪边去?
可一问谁买,一个个都吱声了,也不能把谁落下。
“葛老板,订好了没?”林染走过来问。
“目前是一千个。”
“呃……葛老板果然交友甚广,无论亲朋能买花圈的全是对老太太的尊重,但是价格嘛,子女们用最好的二百,其余的是七十。”
“这么便宜吗?”好家伙,葛老板嫌钱少了。
“那我也不能单独给您涨价吧?纸活真的没多贵。”林染并非是不想要多,可万一有人好信回农村打听,知道他漫天要价后,容易伤主道。
“妈的,市里的殡仪馆真黑!”
“这很正常。”林染给纸活厂打去了电话,让他们明天一大早把所有的纸活都拉来。
纸活厂那边沸腾了,一千个花圈啊,我们家老板要发啊!
“花圈是各付各的,挽联啥的,我来写,明天一早,谁订的花圈过来扫我码付款。”林染解释道。
“行行,全听你的。”
葛老板给林染一根烟,亲自点着:“林老板,真没想到年纪轻轻的,办事如此的老练。”
“从小跟着师父混,闭着双眼都知道该咋办。”
“你父母呢?”葛老板好奇地问。
“咳!”常宽用力地咳嗽一声,将葛老板拉到了一边:“别问大染了,他是孤儿,没满月就被扔了,是他师父捡到的他,结果他师父去年也没了。”
葛老板叹了口气:“麻绳专挑细处断,噩运只找苦命人!”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
“……”林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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