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三点，林染开车带着小月亮回家。
在回去的路上，小月亮看到有卖冰淇淋的：“爸，买个冰淇淋吃？”
“可以。”
林染将车停到了路边，两人走进一家甜品店。
小月亮点了一份香草冰淇淋，林染点了一杯果汁。
小月亮吃到一半，林染的手机响了。
“喂，我是林染。”
“林老板，我是林晴岚的班主任，我老公公快要不行了，听您闺女说，您会看生死，您能过来一趟不？”小月亮的班主任在电话那头很着急：“如果不是问了林晴岚，我还真不知道该咋办了。”
“别着急，你加我微信，把位置发到我手机里，我会尽快过去。”
“好好。”
班主任挂了电话，加了微信后，便将定位发了过来。
完了还加了一句：千万别告诉任何人
林染：明白
林染看了一眼班主任的位置，距离挺近的，他看向了还在吃冰淇淋的小月亮：“你们班主任给我打电话了，让我给她公爹看一眼生死，你去不？”
“那我得去！”小月亮放下了还剩一点的冰淇淋：“走吧，不差这一两口，正事要紧，我们老师挺辛苦的，放假了，还得照顾家里人。”
“走吧。”
小月亮看了一眼林染手里的果汁，拿过来喝了几口：“这个别浪费，老好喝了。”
林染笑了。
两人开车去了班主任家，小月亮跟着林染去了老爷子的房间，她一点也不害怕，而是不错眼珠的看着父亲如何给老爷子把脉。
总体上就是正常的把脉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手法。
班主任突然捂住了小月亮的眼睛：“别看。”
“老师，我不害怕。”小月亮将班主任的手拉下：“没关系的。”
班主任摸了摸小月亮的头，慈祥的笑了笑。
过了一会儿，林染将老爷子的手腕轻轻放到床上：“咱们出去说。”
几人走了出去，林染跟班主任两口子说道：“老爷子的身体属实是快了，十一天的时间，具体时间是在中午左右，你们多留意。”
“行，谢谢林老板了。”班主任的先生与林染握了握手：“我们真的是老着急了，医院那边也不收。”
“是是，我都理解。”
“我请你们吃饭！”班主任说道。
“不用了，家里都做好饭了，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。”林染将小月亮叫到了身边：“我们得回去了，你们不用多心，我不管给谁看都不吃饭不要钱，这是我的规矩。”
班主任两口子瞬间明白了：“行，我知道了，谢谢林老板了。”
“没事儿。”
林染带着小月亮走了。
班主任回屋看了一眼公爹，跟丈夫说道：“咱们哪怕隔一个小时喂一口饭也行，千万别让咱爸饿着上路，肚子里必须得有食。”
“明白。”
小月亮上了车，问道：“爸，你把脉的时候，是靠什么分析出人的死亡时间的？”
“我怎么解释呢？”林染将车启动，开出小区后，跟小月亮说道：“就这么说吧，人的脉搏象征着一个人的生命力，人离死亡越近，脉搏越弱。”
“听不太懂。”
“你还小呢，得慢慢自己琢磨，我也是一步一步才悟出来的，要是想教给你的话，我自己都没法解释。”林染倒是很想把这门本事传出去，可惜这个只能靠自己悟。
“或许等我长大了，慢慢也就会了。”
“有可能。”林染笑了。
两人回到了家，正好赶上吃饭。
当天晚上，林染稀里糊涂的做了一个梦……
那是在阴间，林染梦到判官正在教训徒弟：‘你真是不听话，人死就死了，你哪能私自赶回去？那个林朝北本该十岁死亡，你硬是给赶走了。’
‘我看他太可怜啊，从出生都没吃过饱饭，没有得过温暖。’
‘这样的人有都是，你都能帮一把吗？’
‘……’
‘既然你帮了人家，那你将来给人家当儿子去吧！’判官骂骂咧咧的伸手怼了一下徒弟的脑门：‘你呀，竟给我添乱，赶紧把账查了，明天还得让阎王爷审查呢，这事儿我帮你瞒下，以后不许了。’
‘知道了。’
林染仔细盯着眼前的小徒弟和判官，觉得声音和长相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，但是画面很模糊，四周还是黑白的，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脸。
嗡嗡——
林染仿佛听到了手机响，他猛地一睁眼，发现外面天亮了。
他转头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宋柯，拿起手机去露台接，顺便再抽根烟：“喂，我是林染。”
“林老板，我是……我是郭大爷的女婿，我姓许。”
“呃……有事吗？”林染冷冷的问。
“是这样的，我儿子住院了，在这之前他老是生病，特别是在我老丈人死后，我真的是不知该咋办好了，林老板您能帮我看一看家里的风水吗？”许先生提出了一个非常无耻的请求。
“我不会看风水，你得找专门的风水师，而且就以我厌恶你的程度，我要是说点不好的，你也不见得会相信。”林染一向是心直口快。
“……”许先生。
“看这些事情，就得找你相信的人，然后吧，孩子有毛病，赶紧上医院看，千万别耽误。”林染说完这话就将电话挂了，哪怕会看，他也不会给许先生这样的人看。
正常看风水比较靠谱的陈叔都认识，但林染绝对不会帮着介绍。
许先生思来想去，给乡下的母亲打去了电话：“妈，你帮我找一个会看风水的出马仙，请他来我家看看，我总觉得房子好像有什么说道。”
“能有什么说道，你一天天别多想。”许妈妈不以为意的说道。
“你就帮我找吧！”许先生那边还有些生气了。
“行行，我给你找。”
许先生挂了电话，回病房看了一眼儿子，体温已经降下来了，还得住一个星期的院，现在的他不得不多想想，以前老丈人没死之前，孩子身体一向是很好，如今人家一走，孩子隔三差五就生病。
许太太从折叠床上起来，睁开双眼打了一个哈欠：“咱儿子怎么样了？”
“不烧了。”许先生说道。
“那就好。”许太太放心了，只要这一晚上没有再烧，那就没啥大问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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