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时砚瞥了眼顾香薇。
没有理她。
乔家的保镖,陆续地进到客厅,推着一列列展示架进来,上面挂着各式各样的女装。
衣服十分有特色,有民族风的,有异域风的,有仙气十足仿古风的,还有素色简洁舒适风的。
全都是世面上很少能见到的款式。
四个展示架之后,又有保镖搬进来几个大箱子。
打开以后,是与衣服相配套的鞋子,还有包包。
这些特色的服装,不知道是从哪里找到的设计师,做工别致,又质量上称。
顾香薇看着,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。
没想到乔时砚这么有心。
这算是来讨好她吗?
这些衣服虽然不是大牌,但重在特殊别致,独一无二,穿出去不会遇到撞衫。
别人看见也只能干瞪眼。
不愧是乔时砚选的。
眼光高杆,别具一格。
乔二爷有个挂名的工作,乃是乔氏财团副总裁,但他真正的职业,应该称之为“玩儿家”。
乔时砚爱玩,玩到什么程度,就是所有新奇稀罕的宝物,他都喜欢。
什么菩提,沉香,翡翠,玉石,古玩,珠宝,各式各样的好东西,都让他玩了个遍。
乔时砚眼光高,出手阔绰,总能淘到物超所值的宝物,不喜欢的时候,倒手一卖依然能大赚一笔。
要不怎么说,乔时砚自己的私人财产,怕是要超过整个乔家。
论眼光,顾香薇从小到大,什么好东西没见过,一般的东西哪里能入了她的眼。
但是乔时砚不一样。
甭管你见过多好的,他都能变出来更好的。
顾香薇看着乔时砚,不禁扬起得意的笑。
此时的乔时砚,跟之前病的坐在轮椅上的乔时砚,完全不是同一个人。
现在的他只站在那儿,那随性又带着些玩世不恭的脸,都能让女人尖叫。
只有这样的男人,才能配得上她。
顾香薇忍不住考虑起同意结婚的事。
在一旁围观的顾兴国倒是高兴,蒲扇摇得跟济公似的。
毕竟女儿要是同意嫁了,乔顾两家人就不用撕破脸。
两家的暴躁老爷子,也不会来拆房子,更不会拆了他们一家子的胳膊腿。
当然主要也是这个乔老二,真是优秀得很。
顾兴国还真不找不出比他更好的女婿。
他倒是心情不错。
可坐他身边的顾白野,一点都笑不出来。
他可是知道真相的。
他看顾香薇笑成那样,忍不住站起身,拽住顾香薇的胳膊,把她拉离乔时砚。
“别信他的,他这就是花架子,看起来好了,骨子里虚的很,活不了多久。”
“老六,你怎么说话呢。”顾兴国连忙呵斥一声。
骂的没啥力度,就意思意思。
乔时砚听了,只轻轻一笑。
也不生气。
他朝叶飞一伸手,叶飞马上递过来一个长方形的盒子,外面蒙着大红色的丝绸。
虽然尺寸不大,但一看就非常有分量。
乔时砚接过,掀开红布。
他掀开布的一瞬间,周围人都眼前一亮。
是真的被晃亮了眼睛。
只见红布下面是个透明的防尘罩,里面躺着一个雕工精细的黄金宝葫芦。
黄橙橙,金灿灿,光闪闪。
墨念跟小黑早已经吃完饭,安静地坐在一边看戏。
刚才坐得稳稳当当。
可看到这黄金宝葫芦,墨念可坐不住了。
她跟个动车一样,影都没看清,已经冲到乔时砚面前,直勾勾地盯着那透明罩子里的大金子。
墨念只一眼,就算出了重量,4999g,纯金,实心的!
她没忍住,手不受控地伸了过去,想摸摸这纯金宝葫芦。
可还没碰到盒子,就听顾香薇一声厉喝,“你别碰!又不是你的东西,谁允许你乱动!”
她斜着眼不屑地瞥着墨念。
满眼的嫌弃。
乡下人就是乡下人,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。
可这时,乔时砚突然发了声。
他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,看着墨念淡笑道,“是你的东西,你随便碰。”
顾香薇一听,立刻抬眸看向乔时砚,面子一下子挂不住,脸上又青又红的。
她愤怒地捏着自己的礼服裙摆。
指甲已经抠破了丝薄的布料。
墨念看乔时砚是冲着自己说的,惊诧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,“我的?”
“你的。”乔时砚点点头,然后目光在其他东西上也扫过一圈,“都是你的。”
墨念怔愣,长这么大,从没人送过她这么多东西。
她不解地看着乔时砚,“为什么送给我?”
“感谢你的救命之恩。”乔时砚随口道。
其实没啥原因。
就是钱多的没地花。
乔时砚看着顺眼的人不多,墨念算是一个,毕竟心怀鬼胎的人看多了,再看这种愣头青,显得格外顺眼。
最主要,还能顺便膈应顾家人一把,何乐不为。
乔时砚可不是什么任人揉捏搓扁的角色。
顾家人敢明目张胆地逼着他退婚,他又怎么能让他们过得舒服顺遂。
那不符合乔时砚[要死,大家一起死]的人生理念。
墨念再三确认,这些都是给自己的,这才高兴地从乔时砚手里抱过来金子,连蹦带跳地拿着去给小黑显摆。
跟个买到糖的小孩子似的。
乔时砚看着她,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,笑得轻松宠溺。
站在一旁的顾香薇,看到他那肆意的笑容,气得胸口起起伏伏。
她顾香薇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委屈。
从小到大,她都是用得最好的。
只有她拥有的,而别人没有。
从来没有过,别人有的,她没有。
这个乔老二一定是故意的。
他就是想让她下不来台,来报复她要退婚的事!
顾香薇手指抠的礼服破口越来越大,瞬间看大哥送给她那些高定,都不顺眼了。
顾白野看出来自家妹妹被晾在一边。
他火大地站起身。
“乔老二,你什么意思?我妹才是你未婚妻,你当着她面,送别人东西,你想死?”
顾白野拳头已经蓄势待发,眼睛直盯着乔时砚这张欠揍的脸。
乔时砚不甚在意地斜睨向他,声音带着几分揶揄,“墨念救过我的命,你又不是不知道。怎么你顾家差点要了我的命,我还得上赶着送礼,感谢你没害死我的恩情?”
他这一句话,怼得顾白野无言。
那事他确实不占理。
不过这也不是乔时砚让香薇下不来台的理由。
他搬出舅哥的气势施压,“当时情况特殊。但是不管怎么样,你得有男德,不能对别的女人好!要不然你就赶紧把婚退了,以后互不干扰。”
这时,坐在一边看戏的墨念,忽然问道,“退婚了,孩子怎么办?”
她脸贴着宝葫芦,抬头看看乔时砚,又看看顾香薇,“难道你怀的不是他的?”
说完,她接着自问自答,“也是。他之前,看起来不太行。”
乔时砚,“……”
这小丫头确定是在帮他?不是在拆他的台?
乔时砚有一丝丝尴尬。
不过,如果这小丫头说的是真的话……
那,还真是——有好戏看了。
乔时砚不紧不慢地侧转过身,朝顾香薇挑了挑眉,“七小姐,还有这事?”
顾香薇对上乔时砚那别有深意的眼神,心猛地一跳,差点飞出嘴巴。
她胳膊抖得厉害,结结巴巴地指着墨念道,“她在造谣!不要听她胡说!”
“哦?那七小姐介不介意去做个婚前检查?”乔时砚建议道。
“我不去!”
顾香薇毫不犹豫地拒绝。
发现自己拒绝得太干脆,她又赶忙找补。
“谁,谁,谁会信那个丫头的鬼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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