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一鸣神情惊恐,慌乱地一个劲摇头。
但他心底深处,却微妙地松缓了些——他心动了。
下意识地看向楚玉羊,骤然对上他冷漠鄙夷的眼神,陆一鸣心脏狠狠抽动了一下,扭头道。
“我、我跟你们说真的,楚玉羊真的不能出事。”
“他不止得了孟旅的青眼,连我二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他处一块儿去了,动他要命的!”
兔五微微挑眉,“你不是知青吗,怎么二姐也在这边?”
陆一鸣略显得意的道:“我二姐嫁给了红旗农场的贺团长,她还是归国红色资本家的忘年交,不止在农场里有地位,就算以后回到首都,也多的是人得看她脸色,给她面子的!”
顿了顿,陆一鸣又小声道:“孟旅他们当兵的,还得照规矩办事,我二姐可不讲究那些,我知道她身边偶尔跟着个男的,以前也是道上混的,被叫做军哥。”
“要是......”
他话还没说完,狐三先瞪大了眼。
“军、军哥?是葛军吗?!”
陆一鸣飞快点头,“对对,就叫葛军,他媳妇儿叫莹莹对吧?”
狐三倒吸一口凉气,把兔五拉到旁边。
“道上一直在传葛军被政府诏安了,我和二哥还不信,没想到竟然是真的,那狼一样凶狠的男人,竟然真给女人当保镖去了!”
兔五也心慌道:“葛军手段可比咱们狠多了,真是,怎么会这么凑巧,竟然把葛军主子的弟弟和朋友都给抓来了!”
“现在怎么办?”
兔五烦躁的咬着指甲,想了半天,眼底滑过一抹冷厉。
“杀是不能杀了,姓楚的长得太显眼了,虽然一路看着都是自愿跟咱们回来的,但葛军那边动真格的找人,肯定能寻到咱们头上来。”
“为今之计,只有把楚玉羊也绑在船上这一条路能走了!”
下定决心,两人重新走回来,兔五从衣襟里翻出一小包不知名的药粉,当着楚玉羊的面倒进水杯里,捏着徐倩脱臼的下巴,给她灌了进去。
“住手!有什么冲我来,你们给徐老师喂的什么东西?!”
楚玉羊想把兔五撞开,被狐三死死按在地上,扑腾得衣服都蹭破了也没能阻拦住。
徐倩口鼻里也被呛了不少水,兔五一松开她,她就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,努力卡着嗓子想把药液吐出来。
兔五反手扇了她一巴掌,冷声道:“药粉老娘多的是,给你混进水里喝下去已经够优待你了,敢吐出来一滴,老娘直接从你下边儿塞进去!”
恶狠狠的警告完徐倩,兔五勉强扯了扯嘴角,温声道:“玉羊弟弟,你不是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小情人吗~姐姐误抓了你,这就让她跟你圆房,算姐姐给你赔不是了好不好?”
楚玉羊脸色难看得厉害,“你...到底给徐老师喂了什么东西!”
兔五掩唇笑道:“放心,对身体没什么害处的,就是一点让她放松的助兴药,较起真来,还对你们的第一次有好处哩~”
说完给狐三使了个眼色,狐三淫笑着把陆一鸣拖走,兔五把地洞的另外两个出入口也堵住后,暧昧的朝楚玉羊使了个眼色,就压着酸气跟着出去,把这个地洞留给了他和徐倩两人。
被狐三抓出去的陆一鸣也不敢再挣扎了,提心吊胆的等待宣判。
狐三和兔五早已摸清他自私胆小的性子,把他扔在一边也不搭理他。
从隐蔽的角落里拿出一个相机,狐三笑道:“兔姐,你说我是半小时后进去,还是再多等等?”
兔五轻哼道:“两个都是雏,就算女的吃了药,肯定也得先磨蹭扭捏半小时的,你进去太早反倒容易刺激得他们继续咬牙死撑。”
在心里估摸了一下,兔五道:“一小时后再进去吧。”
“我药下得足,他俩只要搞到一起,就不可能只来一次。有了第一次,第二次、第三次肯定就放开了,到时候你进去拍照,他俩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。”
在两人看来,陆一鸣虽说是葛军女主子的亲弟弟,但他那性子好拿捏得紧,都不用另抓把柄,只要有刘家的人证在,他就只能老老实实闭嘴,甚至跟他们一条道走到黑。
所以只要把骨头硬的楚玉羊给算计了,“成全”了他和那个不起眼的小情人,再用照片彻底抓住他俩婚前乱搞的证据......
以楚玉羊对小情人的看重,他们照片在手,就不怕他不妥协。
法子是想好了,但狐三和兔五,一个图女人,一个图男人,之前都打定主意要留着自己爽快爽快了,结果现在不得不把他俩凑一堆,还得捏着鼻子在这儿守门。
真是......憋屈死个人了!
地洞这边的愤懑暂且不提。
公安局中。
被公安们团团围住的岑侑夏,唉声叹气的把“大胆人贩子光天化日之下绑走妇女,男同伴上前阻拦,被一并抓走”的事情经过说完后,一帮子公安又惊又怒,咬牙切齿。
“猖狂,太猖狂了!”
值班的队长一拳头捶下来,把桌上的几个茶杯都震得跳了跳。
“小同志,你看清楚那几个人贩子的长相了吗?我们所有会画画的同志,你仔细给他说说,等模样画出来,我保证今天挖地三尺也把人抓出来毙了!”
岑侑夏遗憾的摇摇头,“我当时离得比较远,虽然看见了案发的全过程,但那几人具体的长相是看不清的。”
有线索,但不多的情况,让一帮子公安满腔热血无处发挥。
他们快速讨论了一阵后,副队带着几个下属,按照岑侑夏提供的大概个头、衣着,上街盘查,队长留下主持大局,并安排技术人员尽快把疑似有麻药的布团送去医院检测具体成分。
暂时没有别的线索,部队出身的队长耐着性子追问岑侑夏目睹的细节,力图用心“唤醒”她的记忆,再掏出点儿线索来。
岑侑夏也耐着性子一遍遍地跟他重复自己看见的情况,半小时过去,实在累得够呛时,一条大黄狗摇着尾巴跑了进来。
队长拉长脸轰狗,“去去去,今天没吃的喂你。”
大黄狗歪着头看了队长一眼,转身就撒欢的趴到岑侑夏脚边,尾巴摇出了残影。
往日最受大黄狗追捧的队长:“......!”
岑侑夏看它身上还算干净,本着一种“家狗香,野狗也香”的微妙渣主心态,伸手摸了摸狗头。
得到回应的大黄狗更加热情地把爪子搭到她膝盖上,狗头往她怀里钻,没两下就把她披在身上的男士外套扒拉了下来。
下意识把楚玉羊的外套抓住,岑侑夏突然愣了愣,看看外套,再看看大黄狗。
反手把外套递到大黄狗鼻子前让它嗅闻,岑侑夏摸着狗头试探道:“大黄,你帮我把这件衣服的主人找出来,我就请你吃肉,怎么样?”
队长脸皮抽了抽,“岑同志,大黄就是条经常来局里蹭饭的野狗,它知道什......么?”
大黄狗干脆的“汪”了一声,叼着外套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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