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婿和父女狠狠闹了一波的结局,就是白素婷和朱强被关了一星期就放出来了,而岑父还在机密审问中,很可能后半辈子就得耗在大牢里了。
互相搀扶着从公安局出来,走到没人的小巷里,朱强搂着白素婷低声道:“我心里觉着还是不安稳,要不咱俩再出去躲躲?”
“往哪儿躲,没钱拿什么躲?”
白素婷晦气得翻了个白眼,拽着他着急道:“话说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爸组局抽了多少水啊?”
“你问这个干啥?”
“当然是赶紧把钱找出来啊!”
白素婷拍了他一巴掌,小声道:“我爸在局子里估计扛不了多久就得全招,到时候为了减刑,肯定会把在极乐斋里得到的钱,大头都交出来。”
“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,他肯定会藏下一部分保底的养老钱不动......”
朱强眼睛瞪了瞪,又惊又喜,“你的意思是,把老爷子的养老钱先借来花花?”
“你就这点儿出息了。”
白素婷轻哼一声,眼底闪过一抹厉色。
“他死到临头还想攀咬你,半点不顾我和他大孙子没了男人要怎么过,你竟然还想着只拿那一笔小钱?”
“当然是把他藏起来的大头拿走,再在公安上门搜查的时候,把他那笔养老钱供出来了!”
朱强“嘶”了一声,对枕边人的狠毒和果决有了新的认知。
把忌惮深埋在心底,朱强露出感动的表情把她抱进怀里。
“媳妇儿,还是你向着我。我没别的家人了,以后你和儿子就是我的心头肉,爷们儿顿顿喝汤,也得给你们娘俩找肉吃!”
按理说见多识广的白素婷,肯定是不可能听男人嘴上说两句就被哄住的,但听朱强这么说,她心里就是莫名的羞怯又开心,心里满当当装的全是他。
两人在小巷里分析了许久,一致认为岑父藏钱的地方,岑母肯定知道。
商量好说辞后,两人灰头土脸地回到筒子楼的家中,不等着急上火的岑母询问,就先把她拖进了房间里,关紧房门。
“妈,出大事了!”
岑母见只有他俩回来,岑父人影都没见着,一颗心高高悬起。
“到底出什么事了,你爸人呢?!”
朱强接过话头,避重就轻地把公安来查,岑父因为和客人们关系紧密,还被扣在公安局里盘问的事说出来,沉声道。
“妈,爸现在很危险,要是不及时脱身,很可能会跟着上边儿的人被重判!”
“我和素婷被放出来之前,塞钱跟爸见了一面,他说他在极乐斋里拿到手的一大笔钱,您知道藏在哪儿,让您赶紧把钱拿出来,我们好一部分上交,一部分打点关系,尽快把爸捞出来。”
见岑母露出茫然迟疑之色,白素婷抱着她的胳膊催促道:“妈,爸能不能出来可全看你了,你快仔细想想钱放哪儿了啊!”
岑母急归急,但脑子还在转,下意识问道:“他都让你俩出来取钱了,怎么没直接把钱在哪儿告诉你们?”
“妈,那是能在外边随便说的吗?!”
朱强强压着嗓音,急得捶床,“您想想,那得是多大一笔钱啊?要是隔墙有耳,说不准爸就成了替死鬼,咱们一家子也得被入室抢劫的悍匪给盯上了!”
根本没想过还有这种可能的岑母,被吓得脸色一白,对事情的真实性和危险性,有了更深的认识。
再不敢多问别的,岑母抓着白素婷的手,慌乱地喃喃道:“你俩别催我,等我想想,我仔细想想......”
到底是做了大半辈子的夫妻,没出事前岑父岑母一直挺恩爱的,就算离婚后的现在,二儿子、小儿子都搬出去了,她也从没想过要离开岑父。
所以说来可悲,他俩的夫妻默契还是有的。
至少,岑母只花了一下午,就把岑父藏钱的两个地方给找出来了。
两笔钱岑父都没藏在家里,而是一笔藏在小学杂物间没启用的废弃下水管道里,一笔藏在筒子楼天台堆着的旧沙发坐垫里。
“这么多钱,爸竟然宁愿藏在外边儿也不放在家里。”
两笔钱拿到手,白素婷怨愤地挑拨道:“妈,平日里经常在家的就咱们娘俩,爸这是把咱俩当贼防着啊!”
岑母垂着眼睛,无喜无悲地道:“总之钱都找出来了,接下来该怎么疏通关系,就看女婿的了。”
朱强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,先把少的那笔钱交给岑母,说道:“妈,疏通关系后,公安那边明面上也是要做做样子的。”
“您先把这笔钱在家里找个隐蔽的地方放起来,等公安上门的时候,再帮着找出来,全部上交就行。”
装着钱的厚实油纸包压在手里,岑母对女儿女婿的信任更深了几分,神情缓和地点点头。
白素婷见状,上前抱了抱岑母。
“妈,那我和朱强就先找关系去了,这几天可能没时间回来,浩浩交给您照顾了啊。”
提起小外孙,岑母眉眼越发柔和。
“浩浩我会照顾好的,你们俩快去吧,自己注意安全啊。”
把儿子交给亲妈/岳母照看,蛇鼠一窝的两口子拿了岑父费尽心思攒下的一万多块钱,当天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,就南下潇洒去了。
等一星期后,岑父扛不住压力,不情不愿地把自己藏钱的位置交代出来,嚷嚷着要求轻判。
公安二话不说就按着他说的地方去找了,理所当然地没找到。
改道去了岑家,在岑母的“协助”下,从他睡觉的那半边床垫里翻出掏空并缝在里边儿的两千块钱,又收到紧急消息,说一名和岑父之前来往密切的涉案领导,已经逃窜到南方,疑似和白素婷、朱强碰过面......
好家伙,两相一结合,公安直接认定岑父想仗着没有切实证据自己揽罪,把钱留给女儿女婿,等以后出狱好继续过逍遥日子了。
没多久,根据公安提交的种种证据,法官宣布对岑父从重判刑,直接就是十三年有期徒刑。
而久久没能等回女儿女婿,又得知岑父未来十年内都出不来了的岑母,好险没直接晕过去。
等岑母终于接受家里顶梁柱没了、存款也没了的现实后,她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念头。
她那么乖巧的小孙子,以后可怎么办呐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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