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璇心里又怕又羞又有几分好奇:“你放我下来。”燕璇不敢动,按捺住好奇心,按捺住羞涩,尽量稳着声音与他说话。
“天晚了,你走得慢,还是我抱你走吧。”
宋青阳说着,又往前走了起来,这回没有运功,一步一步走着,每走一下,两人的身体就碰触一下,所有的感官在黑夜里变的清晰和敏感。
燕璇羞得不行,搂着他的脖颈,将身子往上缩了缩,尽量不让他碰着,气愤道:“你这是耍流氓!”
“身体本能反应,实难控制,表妹若觉得我这是在耍流氓,那表妹这般搂我紧紧,是不是也在耍流氓?”
被他一说,燕璇下意识松开了抱着他脖颈的手,这一松,缩上去的身子便又跌了下去。
两人俱是闷哼了一声,宋青阳没忍住,把人抱得更紧了。
燕璇才知道原来露儿她们真的没说假,这事果真的会让人好奇,便是他们隔着衣服,就足以让她心跳加速了。
这滋味让燕璇忘记了抵抗,对于他拼命克制的行为,心里竟还觉得有些失望。
燕璇暗叹自己不知羞,随即给了宋青阳一巴掌:“我当表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,却不知也是个色胆迷天的好色之徒!”
宋青阳确实解释不过,老实受了她这一巴掌。
燕璇见此,气消了一点,挣扎着又要下来,宋青阳却还是搂着不放:“表哥,色即是空!”
燕璇劝他。
“表妹骗人,表妹在我怀里,在我心里,满满当当,怎会空?”
燕璇一愣,没想到他会突然示爱,方才虽猜到了他的心思,但突然听他说出口,她还是免不得惊讶,一颗心儿怦怦乱跳,似要跳出了胸膛一般。
好一会儿,燕璇方才平复下来,说道:“我小时候与二表哥性子最相投,与三表哥年纪最接近,姨母都未想过将我许配给他们,大表哥以为如何?大表哥袭承爵位,肩担香火,更当娶身体康健,福泽绵绵的大家闺秀。”
“母亲那儿自有我去说,表妹只需告诉我,愿不愿意?”
燕璇摇了摇头,姨母不会答应的,早在他回来之前,姨母就已经给他挑好了合适的姑娘,为宋家挑好了合适的当家主母,从来就不可能会是她,又何必让他们母子为了她闹得难堪呢?
“可是表妹已经心有所属?”
宋青阳还记着她那晚头上沾着的东西,燕璇也想到了,索性点了点头,便就让他这么以为吧。
“是谁?我很想瞧瞧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,会让表妹不记名分,不顾礼法。”
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带给表哥看,表哥现在能放我下来了吗?”
宋青阳将她放下,没再说话,与她沉默地走在路上。
天色已晚,周遭的店铺都关门了,门口的灯笼也都熄了,只有月光照着路面,宋青阳没再拉她的手,只递了个衣角给她牵着。
燕璇低头看着手中被捏皱的衣角,心里闷闷的,说不出奇怪滋味,她好像还挺喜欢与表哥手拉手的。
一路走回去,燕璇两条腿酸得不行,叫花容倒上一桶热水泡了一刻钟才算好了点,只是心里还是闷闷的,闷得她翻来覆去睡不着,直到天蒙蒙亮才睡了会儿。
梦里,她又见到了赵亭业,赵亭业与她说:“表小姐,你托我打听的事情打听到了,你身上阳气大损,阴气太盛,孤阴不长,才会折寿。世上万物相生相克,女子属阴,男子属阳,天生相生相克,若要克制阴气,补续阳气,与男人结合能最快达到效果,最好是那阳刚男子,正气凛然之人。待阴阳调和,自然延年益寿。”
燕璇从梦中发醒来,愣愣坐了半晌,昨日赵亭业离开的时候,她拜托他帮忙到地府打听一下补续阳气的法子,比起其他的鬼,她自然更相信熟悉的赵夫子,没想到竟然是要与男人交合。
这可如何是好?想法子嫁人吗?
阳刚男子,正义凛然之人,燕璇脑海里瞬间就想到了宋青阳,可惜了,要不是姨母不允,不然大表哥是个极好的目标呢。
燕璇想着,突然觉得身旁一凉,回头看去,就见一只下身淌血的女鬼站在她旁边。
这是什么死法?燕璇看着她那被污血浸透的裙子。
“你有什么执念?”怕唐突她,燕璇没有直接问她的死因。
“我想让你帮我找寻凶手。”
“你是被人割腿杀死的?”燕璇的视线又落到了她裙子上,心想割腿也会死吗?
女子摇摇头:“我是自己喝药打胎,血崩死的。”
原来是打胎血崩死的。
“那怎么还要找凶手?”燕璇都被她说蒙了。
“不是找杀害我的凶手,而是找玷污我的凶手。”女子说着,突然将手伸进裙子里,然后从双腿之间掏出了一个血淋淋的鬼婴。
“啊!”燕璇属实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猛。
“小姐怎么了?”
外面花容听到了动静,一边问一边推门进来,燕璇赶紧说道:“没事,做了个噩梦,醒来就好了。我再眯一会儿,你待会儿再来喊我。”
“是。”
忽悠走花容,燕璇继续问:“你仔细说说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“我叫棠梨,玲珑绣庄你应该听过吧?”
“你就是棠老板。”燕璇惊了。
玲珑绣庄在京城名头不小,一是因为绣技,二是因为其老板棠梨是个自梳女。
自梳女是立志终身不嫁的女子,一经梳起,便终身不能反悔。
棠梨自梳的事情京城里的人都知道,连久居家中不常出门的燕璇也听说过,燕璇还曾十分佩服她的胆量,却不知她竟死在了打胎上,还不知自己究竟是被谁给玷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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