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晟正在办公室里收拾着,见着季羡止回来,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问:“小季总,您回来啦?”
“嗯。”他点了点头,倒显得有些无精打采。
于晟也不敢过问,只是拿着一个小礼袋向季羡止示意着:“我刚收拾办公室,发现了这个,是您的吗?”
他回过头,见着于晟手中拿着一个粉色包装的小袋子。
精致小巧,自然不会是出自一个男性之手。
但。
他眼睛一亮,一把将于晟手中的礼袋夺了过来。
甚至有些不快地驳回了一句:“不是我的,还是你的么?”
“……”于晟愕然:我这不是问问吗?
季羡止坐回了办公桌前,迫不及待地拆开了手中的礼袋。
就见着一头装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,透过透明的塑料盒子,就能瞧见一个金毛犬的摆件。
果不其然!
是林诗以留下的!
可这么些天,他都没有注意到办公室里多了这么一个礼袋。
到底是什么时候送来的呢……
“小季总,这个摆件该不是林小姐送来的吧?和‘哥斯拉’长得还真像!”于晟一见季羡止心情大好,立即露出了殷勤地笑容夸赞着。
他漠然瞥了于晟一眼。
于晟心一虚,拿起抹布又四处擦了擦,假装忙碌。
他收回了视线,再次看着手中这个摆件,不禁勾起了嘴角。
能不像么?
不过这一会儿……该取个什么名字好呢?
……
打起精神来的季羡止,在第一时间便前往了林诗以所在的片场。
苗苗远远地就见着季羡止的身影。
犹豫着看着身旁正闭目小憩的林诗以,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提醒着她。
直至季羡止走到了两人跟前。
她小心翼翼地向后退了退,又指了指正休息的林诗以,示意着季羡止暂且不要吵她休息。
他会心一笑,点了点头。
苗苗便识趣地离开。
莫约过了十来分钟。
林诗以从睡梦中醒来。
还未正眼,习惯性地伸出手,示意着身旁人:“苗苗,水。”
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一瓶矿泉水瓶,下意识地伸手拧开。
见摸不着瓶盖,便直接送入口中。
喝完,她又将水递了出去,此时才睁开了眼来。
可却见着面前的人并非苗苗,而是季羡止时。
手中的矿泉水顿时从手中滑落。
季羡止眼疾手快,及时接住了她没拿稳的矿泉水,这才没使得那瓶中水洒落一地。
“怎么这么冒失?”他笑着,语气轻轻柔柔。
林诗以别开了连,掀起身上的毛毯,起身要走。
他一把拉住了她:“礼物我收到了,我很喜欢。”
“礼物?”她面露诧异。
但下一秒,才意识到先前去找季羡止的手,带了个摆件给他,但当时走得匆忙,忘记带走,还落在了于总的办公室里。
“我没打算送出去,下次记得还我。”她无情地扯回了手来。
他手心一空,不禁皱眉。
“姐姐,送出去的礼物,还有讨回来的道理吗?”他追上前。
林诗以指着休息室的门牌字样,提醒着他止步:“我没说过那个礼物是要送给你的吧?我只是落在了那里罢了。”
“还有!”她见季羡止还要执意更进来,便直接抵住了门:“我要换衣服,请尊重我的隐私。”
说完,便无情地关上了休息室的门。
季羡止站在门外,甚至都能听见她用力将门反锁的声响。
这是……多不信任他啊……
他无奈扶额,只好背靠着墙,老老实实地等在门外。
林诗以换好衣服出来时,本以为季羡止已经离开。
哪曾想刚走出来。
就见着他从身侧冒了出来,险些被他吓了一跳。
“你怎么还不走?”她语气带着一丝怒意。
季羡止犹豫了下,甚至有些谨慎地看着她的表情问:“还生气吗?”
她瞥了季羡止一眼,便收回了视线:“有什么好生气的?”
说完,她便要走。
季羡止再一次拉住了她的手,明朗的声音,满是温柔且诚恳:“姐姐,我知道错了。”
她抿了下唇,却还是抽回了手,冷冷一句:“你没错,你都是好心,能有什么错?”
“好心办错事,便也是错了。”
她回过头看着季羡止,尤其是在看到他那双清澈的眸子时。
她不得不承认,她早已是没有半分怪罪之意。
可。
她总是这副口是心非,难以放下面上的高傲。
“我要拍戏,别跟着我。”一声清冷,便不愿再做逗留,直接朝着片场的方向走去。
季羡止杵在原地,没有在跟上前。
因为他知道。
过多的纠缠,只会适得其反。
但视线,却还是忍不住追逐着她的身影。
……
“唉。”
夜晚,季羡止如往常般牵着哥斯拉在小区附近散步。
可时不时地,总会叹一口气。
哥斯拉乖巧地跟在他的身旁,却也总会抬起头看他一眼,连着尾巴都是耷拉着,不曾摆动过。
“唉。”
又一声轻叹。
却并非来自季羡止的口中。
他下意识地停下了脚。
又后退了两步。
见着林闻昱趴在湖边的栏杆上,手握着一罐啤酒,看着那泛起点点涟漪的湖面,丝毫没有感受到季羡止的靠近。
“你在这儿做什么?”一声清冷。
林闻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给吓了一跳,手中的一罐啤酒直接落进了湖中。
“哎!”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捞回,却抵不上易拉罐降落的速度。
“扑通——”一声轻响,易拉罐在湖面上漾起了一阵水花。
“啧,我这酒还没喝完呢!”他不满地回过头看着季羡止。
季羡止瞥了一眼江面:“是酒的问题么?更大的问题不该是你破坏生态环境,乱扔垃圾?”
“那还不是你!”林闻昱瞪着季羡止,正要怪罪。
却又见季羡止手里牵着的一只金毛犬,顿时眼冒金光。
“诶?这就是你家狗啊?”他蹲下了身子来,伸手要摸。
哥斯拉下意识地躲在了季羡止的身后,警惕地压低了尾巴,探出个脑袋来看着他。
林闻昱冲着哥斯拉招招手,口中时不时发出点声响来,讨好着哥斯拉。
却见这只金毛犬不为所动。
这才起了身,瘪着嘴怪罪这季羡止:“你养的狗怎么跟你似的?性子这么不好?”
“???”季羡止扯了扯嘴角,这是拿他跟狗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