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平河倒是好脾气地拍了拍他的肩,笑眯眯地说道:“三弟,何必在祖父的寿宴上大动肝火呢。知道的人当是我惹了你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祖父有意见呢。”
最后几个字,她故意提高了嗓门,导致附近的几个同宗兄弟都看了过来,连远远坐在主位的苏淮胥都往这边扫了一眼。
苏平川怒火中烧,又不敢再继续挑衅苏平河,只好压低声音威胁道:“苏平河,你给我等着!”
“怎么?又要去你娘那儿告我的状?”苏平河不屑地冷哼一声,“你也就这点出息了。”
苏平川不再言语,却暗自捏紧了自己的拳头,下决心待会一定要让苏平河当众出丑。
苏淮胥见众人都已落座,便举杯道:“今日多谢诸位前来为老夫贺寿,都是自家人,虽大多是晚辈,但也不必拘礼,开席吧。”
众人起身齐齐贺道:“恭祝苏阁老花甲大喜,后福无疆,富贵安康!”
“好好好,都坐吧。”苏淮胥笑逐言开地招呼大家坐下,丝竹声渐起,舞姬缓缓登场,一派歌舞升平。
这还是苏平河第一回亲眼见到古代达官贵人家的奢华宴席,不免在心里啧啧称奇:原来电视剧里演的那些美酒佳肴,佳人伴舞都是真的,难怪古人都拼命想要考取功名,入朝为官。
苏平河边享受着面前的饕餮盛宴,边欣赏着貌美舞姬们曼妙的舞姿,第一次打心眼里体会到,穿成这个苏府的二少爷也不算太糟糕。
她其实没什么远大的人生目标,能像这样吃好喝好,就心满意足了。
但她忽然就想到了这一家人包括自己的结局,不由心里发怵。
她在书里将苏家设定为段长暮的头号政敌,各自辅佐不一样的皇子夺嫡,最后苏家输了,全府上下被闭门诛杀……
看看眼前这觥筹交错的繁华安好,再想想将来血流成河的惨绝人寰,叫人如何不悲从中来?
但说到底作为一个刚刚穿越来的人,苏平河对苏家下场如何并不能感同身受。
尤其目前看来,苏家上下对她也不怎么样,以后想办法保全自己即可,想到此处,苏平河又安下心来尽情享受宴席。
宴席开始没多久,众人就开始挨个上前向苏淮胥敬酒,并奉上自己的贺礼。
苏平河刚开始还兴致勃勃地看着众人献上的宝贝,很快便发现这些贺礼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样:玉如意,玉扳指,古董花瓶,珊瑚摆件,名家书画……
苏淮胥明显对这些贺礼也兴趣缺缺,唯一就夸了句苏溪宁亲手绣的香囊:“这手艺,瞧着倒像是传自你祖母。”
“祖父好眼力,溪宁知道您时常思念祖母,便特地跟从前服侍祖母的李嬷嬷学了祖母最擅长绣的莲花。”
苏溪宁嗓音轻柔婉转,仪态端庄大方,举止间名门闺秀的气度展露无遗。
“莲花寓意长寿吉祥,溪宁最大的心愿就是祖父年年岁岁身长健,负岁年年春草长。”
“宁儿有心了。”苏淮胥眉眼温和地打量着苏溪宁,又朝刘氏道,“你把咱们苏府的嫡孙女教得很好。”
刘氏赶忙跪下谢恩:“公爹谬赞,教导子女本就是儿媳分内之事。”
苏平河在一旁佩服得五体投地,论起拍马屁,果真没人能比得过这母女俩。
其实苏府所有人都知道苏淮胥和原配夫人慕容氏感情最好,虽然慕容氏走得早,但苏淮胥却没有再续弦。
因此除了苏宴海这个通房丫头生的庶子以外,苏淮胥纵横官场这么些年,早就名利双收,却只有和慕容氏生的一子一女是嫡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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