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赶忙迅速服下大力丸,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!
“跑出来做什么?”段长暮见她出来,严肃的脸上添了一丝焦急,低声呵斥道,“快回去躲着!”
“段长暮你听我说,我服了大力丸,我可以帮到你!你快告诉我应该攻击老虎哪里?”苏平河喊道。
段长暮听闻此言,才沉声指挥道:“攻击它的脊背!大虫最脆弱的地方是头和脊背,我负责头,你负责脊背!”
苏平河立刻一跃而上骑在了老虎背上,不等老虎反应,便朝老虎的脊背狠狠砸下了自己的拳头!
一拳!两拳!三拳!
苏平河几乎失去了理智,怒吼着往老虎背上不住地砸着,她似乎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。
——此刻也顾不得究竟是自己的骨头还是老虎的骨头,只知道玩命地砸着自己钢铁般的拳头!
老虎好像一下子被打懵了一般,没几下便不再挣扎,段长暮终于趁此机会将断箭一整个推入了它的鼻子,鲜血汩汩地从老虎鼻腔和口中涌了出来,老虎轰然倒地,四肢疲软地瘫在了地上……
原本跟着他们三人的随从们这时候才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,映入眼帘的就是苏平河骑在一只庞大的老虎身上,一下又一下地砸着自己的拳头,模样凶狠嗜血,根本停不下来。
“苏……苏二公子徒手打死了大虫?”
随从们面面相觑,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。
段长暮也早已筋疲力尽,好容易才恢复了精神,忍着胸口的剧痛飞身上前拉住苏平河:“好了平河……没事了,没事了,大虫已经被你打死了。”
苏平河一双满是猩红的眸子终于恢复了清明,怔怔地看着面色苍白的段长暮,终于忍不住,“哇”地一声哭了出来。
段长暮将她揽在自己肩头,安抚般地连连拍着她的后背:“没事了。”
三个人意气风发地从马场出来的身影还依稀可见,回头却是一个昏迷不醒,一个身受重伤,唯有苏平河看着还算正常,但整个人也像是丢了魂一般,只默默地守在楚怀夕身侧红了眼眶。
都怪她非要逞能去教训苏平川,要不然也不会惹出这么大的祸事了。
“楚公子此番受伤极重,怕是伤到了五脏六腑,老朽医术平平,恐怕没能力为他医治……”
苏平河在听到马场大夫的这番话后,眼神又暗了几分。
段长暮的伤口也比想象中要深得多,虎爪锋利,再差分毫只怕就要伤及心脏了。
大夫光是为他包扎伤口都耗费了近一个时辰。
唯一庆幸的是,惊风安然无恙地返回了马场。
苏平河的右手手骨也在猛烈的捶打下伤到了,此刻已然肿成了馒头,大夫为其固定敷药后啧啧称奇:“小公子骨架纤细,没想到竟能忍住这样的疼痛。”
苏平河却只是担忧地盯着一旁躺着不动的楚怀夕,一句话也没有说。
段长暮见状安抚道:“平河,莫要太过担心,我已经差人去请了方大夫前来,相信以方大夫的医术,一定可以治好楚怀夕。”
苏平河早已六神无主,听到段长暮这样说,才骤然反应过来自己府上还住着一位神医,顿时心下又充满了希望。
而这时,屋外却传来了苏平川不可一世的叫嚷声。
“苏平河,你少在屋里装缩头乌龟,愿赌服输,还不快出来给我磕头敬茶!”
苏平河一听他的声音,火腾地一下窜上了天灵盖,当即就不管不顾地推门跑了出去,苏平江拉都拉不住,只好也跟在后面追了上去。
“苏平川!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
苏平川指了指堆成小山一样高的猎物,得意洋洋地笑道:“谁欺负你了?是谁要跟我打赌的?我猎回的猎物是你的两倍都不止,你该不会输了就不认账吧?”
“若是你堂堂正正与我比试,我何至于会输给你?”苏平河急怒攻心,目眦欲裂,“你要不要看看楚怀夕现在都成什么样了?还有心思在这里逞能耍威风?”
“楚怀夕自己倒霉关我什么事?我逼着你们去闯西林了吗?”苏平川满不在意地冷嗤一声,“说到底还不是你们自己活该?”
苏平河咬牙切齿地瞪向他:“你敢说我们误闯西林与你无关?”
“本就与我无关,是你自己说弓箭无眼的,我哪知道我那支箭正好就能插在你那倒霉的马屁股上?”苏平川耸了耸肩轻哼道,“真是一群倒霉蛋,骑的马跟人一样晦气。”
“苏平川!你到底出身苏家,说话行事怎能如此阴险冷血?”苏平江实在看不下去,将苏平河往身后拉了拉,挺身而出道,“今日有我在此,绝不可能叫平河向你认输!”
苏平川冷笑一声:“怎么?现在是你们长房要联起手来仗势欺人了?看不出来你们兄弟俩虽然不是一个娘生的,感情倒是要好得很嘛。”
“我只是就事论事!”苏平江也被气得够呛,“你莫要顾左右而言他,论实力,你根本就不是平河的对手,要不是平河遇险,你怎么可能赢得了她!”
“是他自己运气不好输了比试,还能怪在我头上?”苏平川仍在大言不惭地狡辩,“运气难道不也算是实力的一部分?”
正当几人争论不休之时,一位仪表堂堂雍容华贵的男子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了过来。
“苏三公子真是好大的口气。”那人虽是面带微笑,但举手投足间尽是不怒自威的气势,“本宫倒认为,就算苏二公子的猎物数量不如苏三公子,此番比试却仍旧是苏二公子胜了。”
“微臣参见三皇子!”苏平江一见那人,赶忙拉着苏平河跪倒在地。
竟然是三皇子李景泽!
苏平河用眼角余光搜寻者段长暮的身影,见他只是披着外衣斜斜倚在门边不说话,并未如其他人一般跪下行礼。
李景泽摆手吩咐众人平身,视线却只紧紧缠绕着段长暮:“长暮,你的伤可碍事?”
段长暮摇了摇头:“多谢三皇子关心,皮肉伤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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