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进院子就喊“梅花,梅花在家吗?”
庄稼户就是这样,基本进了院门就喊人,也是给在屋里的人提个醒,要是人都走到院子里,也不见有人出来,要么是继续喊,要么就是等会离开。
当然,要是很熟悉的,也是可以直接进屋子的。
几乎她这边声音刚落下,罗梅花就从屋里出来了,“在呢,大嫂来了。”
顾清清也没有拐弯抹角,走到她跟前后直接开口询问,“来问你个事,你们家隔壁牛婶子做衣服的本事咋样?”
“来来,进屋说。”罗梅花没急着回答,先是把她请进屋子。
这是顾清清第一次进除了老温家之外的别人的屋子,进门后屋内放了一张八仙桌和两张椅子,桌上放了一个茶壶和六个茶杯。
进屋左手边过去有一堵高约1.2米左右的厚墙,墙台面上铺着一块乳白底缝着粉色花边的台布。
此时,上面正放着一个针线筐。
台面上面从屋顶下,来挂一排草珠子串的帘子,只不过有几根草珠子帘子明显短了些,不排除是小孩子拽的。
墙的那边就是坑,炕上挨着西墙放了一排筐柜子,屋里有两张大椅子外,还有几个小板凳,门后放着一个洗脸架子。
屋子里东西不多,却是收拾得极为整齐,丝毫没有因为家里有孩子就显得乱糟糟。
顾清清坐在炕沿上听罗梅花问“怎么了?可是要给家里人做衣服?”
顾清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自己的需求。
“上次在你家,孩子衣服不是已经剪出来了吗?”罗梅花上次是听她说过,说自己的针线活有些拿不出手,只不过没想到她竟然要找人做。
罗梅花问着,给她倒了一杯温水。
顾清清道谢接过,“这几天想了想,与其自己硬着头皮做的见不得人,还不如让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。”
罗梅花听了在边上偷笑,“也不知为何,这话从你口里说出来,听着总觉得很有嚼头。”
“有什么嚼头,这个理大家都懂,只不过有时候想着自己也能在做就自己做了,我这不是自己的确上不去么。”顾清清哈哈自嘲着自己。
罗梅花想了想点头道“也是,要是做不来就让牛婶子做,她从小便在镇上做过大户人家的绣娘,款式做的就是比我们做的好,针脚也比我们走的好,手也快。”
“有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,她那边忙不?”顾清清又问。
罗梅花想了想说“应该不忙,没听说附近村落有谁家成亲的。要是遇上有成亲的衣服,那你就有得等了。”
顾清清惊讶“她还给做新娘服啊?不是说新娘衣服都是自己缝的吗?”
“也有是姑娘拿针起个开头,然后就让绣娘做,等最后收尾时在扎上两针。不都是图她这边花样好看嘛,请她帮忙做的衣服,不比镇上的差,价格还便宜。”
顾清清了解情况后也不磨叽,从罗梅花家出来后,急忙回家让大花拿上家里上次被她裁剪过的布,她抱着三花,带上俩姐妹出门了。
大黑要跟着被她强制勒令在家。
二花一边在前面跑一面问“娘,我们去做什么啊?”
“走,找人给你们做新衣服去。”
顾清清带着孩子来到牛松家,找到牛婶子说明来意后,对方自然高兴。
问了价格,小孩子衣服一件手工费是十五文,成人是三十文。
这是普通款式,要是样式繁琐的,价格另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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