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禾知道,她这种以退为进颇为绿茶的方式无疑是在挑火,火上浇油。
可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,要的就是让其他人的误会,和薄修砚的袒护。
薄修砚的确没让她失望。
苏禾赢了。
薄修砚手臂穿过苏禾的腿弯,把人抱起来。
“疼吗?”
他问。
苏禾摇了摇头,柔弱而又特别依赖的伸手搂住薄修砚的脖子,像一只温顺的猫咪一样,安安静静沉默不语的把头靠在薄修砚的胸口。
人缩在薄修砚的怀里。
在跟安祈谈完事,两个人出来,一个找自己的老婆,一个找自己的妹妹。
在看到苏禾摔倒在地的那一刻,薄修砚是真的怒火攻心,想要弄死安婷婷的心都有了!
薄修砚心口的怒意未消。
他脸色阴沉的回头看一眼安婷婷,眼神凌厉。
安婷婷吓得腿软,结结巴巴的还想解释,可是被薄修砚冷冰的眼神吓到,舌头直打结。
“薄……修砚。”
“不是我,我真没……没打她……”
至于事实是什么样,薄修砚的确并不关心。
他在乎的,是他的禾禾有没有受欺负。
苏禾的脸,那醒目鲜红的巴掌印,足够的说明一切。不管是不是安婷婷打的,哪怕是苏禾自己的杰作,薄修砚都不在乎。
他只知道,他心疼了。
这是他的禾禾,是他的小猫儿,没有他的允许,任何人都不能伤害苏禾。
包括苏禾自己。
薄修砚冷冷出声:“还有什么可说的。安婷婷,以后我不想再霖市看到你一眼,哪怕一次。”
说完,给安祈一记看着办的眼神。
薄修砚抱着苏禾走了。
安婷婷捂着被打的发痛的脸,眼泪委屈的直往下掉,跟一言不发的安祈解释:“哥,你要相信我,我真的没有打她,我发誓,我没有碰苏禾一下。是她先打我的,这个小贱人先动手打我的!”
安祈喝斥:“你骂谁小贱人?”
他眼眸冷的滴水:“安婷婷,你再嘴巴放不干净一句试试!你让我很失望,明天我就给你安排手续。”
安婷婷傻眼了:“什么手续?”
安祈冷声说:“出国的手续,你不适合在霖市生活,以后我结婚的时候,你才能回来。”
说完,人走了。
哥哥是要把她送出国?这跟抛弃她这个妹妹有什么区别!安婷婷腿一软,人跌在地上。
她眼圈红了:“不,我不要出国,我不去!都怪苏禾,都怪她,全都是她害的!”
安婷婷嘴里嘀咕什么,苏禾并不知道。
她只知道,她的老公生气了。
这一路上,他虽然抱着她,却冷着脸并不理她。
苏禾抿着唇,没敢多说一句话,紧紧搂着薄修砚的脖子不放,任由着他把她抱回房间。
然后,薄修砚就离开了。
一句话没说,沉着脸走的。
过了会儿,薄修砚又回来了,手里拿着毛巾和冰块,动作轻柔的给苏禾敷脸,可是脸色仍然不见半点缓和,紧绷着,冷着,给人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感。
苏禾知道薄修砚为什么生气。
她不确定,心里没低,不知道这一场自导自演的戏又没有被薄修砚识破看穿。
她心虚,更是不敢说话。
她拿开薄修砚的手,小猫一样的往薄修砚怀里钻,往他怀里深处拱了拱,脸贴着他的胸膛,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,抱紧了他的窄腰。
谁都没说话。
很久后,薄修砚叹口气。
伸手把苏禾搂进怀里。
感觉到薄修砚的情绪变化,苏禾大胆的勾住他的脖子,人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,没有说话,只用行动表示她在安抚他,在哄着他。
薄修砚任由着苏禾亲他,始终不为所动。
他的眼底还是冷凉一片。
苏禾亲着亲着,由薄修砚的嘴唇到他的下巴,然后去亲吻他的喉结,小手开始作乱,解薄修砚身上的衣服。
衬衫扣子刚解开一颗,手就被薄修砚抓住了。
薄修砚眼皮子直跳,声音严厉。
“苏禾,还没闹够!”
闹?
也是,她不就是在作,不就是在闹吗?
她在闹什么?
闹薄修砚对她的底线是什么?
苏禾身体僵住了,她紧绷着身体,在听到那个闹字,她的血液有些凝固,手脚发冷。心口无端的一阵难受酸涩,眼眶红了。
“我闹了,你想把我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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