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禾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好。
她又生气,又心疼。
生气秦棉做这样的傻事,心疼秦棉为了爱一个人变得不像是自己了,非要选择最冒险最没保障的方式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。
苏禾心里难过,眼睛也跟着湿了。
她低声说:“秦棉,你个大傻瓜!”
你怎么那么傻,夜逸尘他根本不爱你啊。
这么一腔热情的付出,值得吗?
她心里苦涩,嘴上什么话都说不出。
只有心疼。
秦棉看苏禾,平静而难过的说:“有时候,我觉得自己就是个蠢蛋!蠢得无可救药。
可我没有办法,我就是看不得夜逸尘为了姜汐晚那样的女人黯然神伤,我想要抢走他的心,偷不了,我就硬抢。”
秦棉眼角的泪滑落到枕头边。
她望着苏禾说:“禾禾,姜汐晚根本就不爱夜逸尘,她是在利用夜逸尘。只有夜逸尘自己看不出来,像个大傻子一样,他才是那个傻子。”
“他不知道我有多爱他。”
秦棉眼睛红透:“我也不知道我究竟着了什么魔,就是非他不可了,宁愿毁了我自己。”
她现在这幅残缺的样子,不就是毁了吗?
什么都毁了。
夜逸尘只会恨她,恨的要死得那种!
因为她,夜逸尘已经不干净了,他为姜汐晚守身如玉这么多年,在她身上毁的一干二净。
她毁了他。
所以,夜逸尘也想毁了她。
差一点,她的脖子就被夜逸尘扭断。
她裹着被单被夜逸尘扔到酒店门外,她就成了一个狼狈至极难看至极的笑话。
“别说了,绵绵。”
苏禾红着眼睛抱住默默流泪的秦棉,她心里难过又愤怒,说:“我不管你做了什么事,就算是不对,夜逸尘也不能这样的对你!他敢这样欺负你,就是欺负我苏禾!”
还有那个姜汐晚。
为什么都和这个女人有关!
夜逸尘因为她这么冷酷残忍的伤害秦棉,而薄修砚也因为这个女人在吃饭的时候抛下她。
苏禾声音安抚说:“绵绵,听话,什么都不要想了,好好睡一觉。我不走,陪着你。”
秦棉没有回答。
很久后,她才开口:“禾禾,我哥生气了。我看到他眼睛都红了,因为我糟蹋了自己,他想打我的,可他到底还是心疼我。”
“禾禾,你帮我告诉他,替我跟哥说声对不起。”
秦棉说完,就闭上了眼睛。
她觉得睡一觉就好了。
睡醒了,噩梦就结束了。
苏禾答应,什么都答应,“好。”
苏禾一晚上没回家。
薄修砚给苏禾打了十几个电话,苏禾都没有接,一直打到苏禾的电话关机。
坐在车里,薄修砚的脸色格外冷沉。
夜逸尘和秦棉在酒店发生的事,没有传到大众和守株待兔的记者耳朵里,却传到了薄修砚那里。
薄修砚拨号,面无表情的打给夜逸尘。
夜逸尘没接,薄修砚毫不犹豫挂断,再打给江山。让把秦湛的电话号码发给他。
江山速度很快,事很快办了。
秦湛站在酒店的窗口边,从来不抽烟的他这次破例抽了烟,呛的他咳嗽几声。
接到薄修砚电话时,已经快天亮了。
秦湛问:“哪位?”
“我是薄修砚。”电话里是薄修砚冷沉淡漠的嗓音,“秦总,我老婆呢?”
秦湛没说话,烟呛的他眼睛都红了。
我老婆,不是苏禾。这个男人平静而从容的表达出身份和立场,他是苏禾的丈夫。
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儿。
无声僵持片刻后,秦湛嗓音嘶哑说:“薄少,我听外界说夜逸尘是你的人。他那样对待我妹妹,薄少打算怎么给我一个交代?”
薄修砚声线冷淡说:“夜逸尘是我的人,但他是个成年的男人。他那样对待你妹妹,你怎么不问问,你妹妹首先对夜逸尘做了什么不该做的?”
秦湛沉默着。
薄修砚继续说,理智冷静的可怕。
“秦总,你在我眼皮子底下,带走我的妻子,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?你这是再跟我挑衅。
上一个在我面前试图挑衅我的人,已经在行业里消失。”
“秦总,就凭你妹妹对我的人做的事,错在先,我就可以让你们身败名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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