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房那屋赵家兴吃着韭菜盒子也觉得嘴里没味。他只当是自家婆娘宰了鸡,正高兴呢,一进屋就瞧见摆着盘子里的韭菜盒子,刘氏正拉着儿子毛蛋教训呢。
“哭什么哭,你是没吃过鸡肉还是咋滴!人家不给你吃就不吃了,还敢跟老娘犟嘴!”说着又啪啪的往毛蛋屁股上扇。
毛蛋哭的一抽一抽的,“我想吃肉,我要吃肉,我就是要吃肉嘛!”
“你是饿死鬼投胎咋滴,老娘哪顿饭饿着你了?我叫你嘴馋,叫你嘴馋!”
刘氏打了几下心疼,不打了,使劲的推搡着。
“行了!小孩子嘛,谁不爱吃肉,你打他做什么!”赵家兴咬了一口韭菜盒子,又问:“那屋就没啥表示,我听二房那边也在嚷嚷,就没说给这俩孩子吃一口?”
自打默娘进门,他们还没有一个人叫过一声娘哩。这默娘的年纪比他们大不了几岁,再说是个寡妇,他们打心里就瞧不起,所以一直都是那屋那屋的称呼。
刘氏冷笑了一声,“人家现在有撑腰的了,可不怕咱!俩孩子都过去喊了姑姑,你猜怎么着?那唐娇娇笑面虎似的竟然教唆孩子拿一斤白面换鸡腿吃!”说到这里她实在气不过,干脆站到窗户跟前大声道:“黑心肝的,打了只野鸡就不知道姓啥了,别说是一斤白面就是一粒粮食也甭想要!我看你能吃几天,到时候可别腆着脸来求!”
赵家兴拉了拉她叫她别骂了,好歹还有爹在呢。刘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,说他爹也不是啥好东西,是个老不正经的。真要是正经人那还能和寡妇搅在一起,领回个母夜叉来,害的家中无宁日。
赵家兴心中对父亲续弦娶寡妇这件事有芥蒂,可到底还是要些脸面,叫她不要太过分了,没得叫村里人瞧笑话。刘氏这才作罢。
“听见了没有,大嫂在骂人呢!”王氏掩上窗户对自家男人说道。
赵家旺低头往嘴里扒饭,觉得嘴里没味又让王氏拿了一瓣白胖的蒜啃着,让她下回做饭多放些盐,没味。
“顿顿饭还不就是这么吃的,你就是闻着那屋的鸡肉味才觉得这饭不香!”
赵家旺使劲吸了吸鼻子,没有反驳,反而问她鸡是哪里来的?王氏说是唐娇娇到山上打的,还背回了一篓子菌菇和野山芋,院里晾晒的山芋粉也是唐娇娇弄得。
“你说以前咋没发现这唐娇娇这么能干呀,自从上回大病了一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!以前那就跟个闷葫芦似的,由着你和大嫂使唤拿捏,现在能说会道就不说了还敢跟咱们对着干,动手打人还不吃亏。变得这么厉害,真是不敢想象!”
“谁知道呢,或许底子上就是这么个人没被逼出来罢了!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人呢,也都是大嫂不好,把人使唤的狠了!”
她这么说也不是同情那寡妇母女,实在是这两日干活把她给累着了。
之前没有分家,这所有的杂活都是默娘和唐娇娇两个人干,村里家里只要能过得去,婆娘一般都不会下地,所以她的日子也过的轻快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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