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:“……”
卓希见我不吭声,将脸靠在我胸前,眼睛瞅着左手边卫生间的磨砂玻璃,低声回道:“我刚才洗过了澡的。”
我问:“所以脑子进水了?”
卓希闻言,忍不住呃了一下,抬手捂了一下嘴,强行压住酒袭身的不适,又加大力度抱紧了我。
“脑子进没进水,不影响开不开心。”
天!
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,鼻尖沁来酒香与女子馨香交织的味道,体感软糯如玉,美人主动投身入怀,谁能受得了。
感觉整个人都要炸了。
我心中默默地分析了一下“色”字的结构,深呼吸了几次,咽了一口唾沫。
“你如果采取这种方式报复渣男,一定会后悔的。”
“他连狗都不如!我晚上哭是觉得自己当年太蠢!”
“你现在乘醉酒对我行凶,难道就不蠢么?”
“不蠢,但我真凶吗?”
“嗯。”
“到底哪个凶字啊?”
“……”
卓希调戏得逞,格格直笑,一手轻轻拢了一拢秀发,另一手柔柔地摩梭着我的衬衣
“呃……你最好别再说话了,越说话越刺激我的多巴胺,请你做一个行动派。”
她明显还处于七分醉的状态。
我说:“行!王平,你先出去吧。”
此话一出。
卓希腾地一下从我身上弹开,一拉被子,死死地裹住了自己,眼神一片恼怒而惶恐。
我笑了一笑,赶紧起身,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烟,递给了她一支。
“抽一支?”
卓希这才反应过来被我给耍了,又羞又急,抬手将我手中的烟给打掉了。
“人家都说事后来一支,你事前就来?!”
“我卓希想动的男人,不可能得不到!”
她将我衣领子猛地一扯,把我狠拽了过去,大口喘着粗气,银牙咬红唇,眸子带水,一双纤手开始动手拽身上衣物。
我也没理会,随她而去。
可当掰到一半,她突然停了下来,不敢再动了,手在微微地抖动,抬眼望着我,怔怔盯了好一会儿。
“阿风,你这样真有点过份了。”
“你不是很强势么,继续啊!”
“……”
“孬了?又菜又爱玩!”
卓希被我的话语刺激的可能酒一下全醒了,气得一抹山峦上下起伏,恢复了之前高高在上霸王花的姿态,转手抡起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。
“我今天废了你个混蛋!”
她抡起烟灰缸就冲我的头砸来,但要砸到脑门上之时,终究没落下去,将烟灰缸甩在了地面。
“咔嚓”一声响。
烟灰缸磕碎了。
她手抱着头,脸埋于自己双臂下,肩膀耸动开始哭起来。
哭了挺久。
卓希钻进了被子,盖住了全身。
我将灯给关了。
“睡吧。”
躺床上眯了一会儿,卓希悄悄地转过身来,带着询问口气试探着说。
“就抱一抱可以吗?”
“嗯。”
我转手塞给了她一个枕头。
她怀中抱着枕头,黑暗中我都能感受到女人眸子里冲我闪出羞恼而怨恨的寒光。
天亮之后。
卓希比我先起床,洗漱完毕,她去拉门,但门被王平在外面给锁住了,便叫王平开了门。
见我依然大爷一样躺在床上。
卓希返身走进房间。
“起床吃早茶。”
我伸了一个懒腰。
“不饿,你们去吃,我睡一个回笼觉先。”
转身准备继续睡。
其实我是在紧急考虑今天该怎么抽身。
刘盛雄绝不会善罢甘休,若不赶紧离开,事情将没完没了。
卓希转头对王平冷冷地说:“叫人进来,把这家伙拖进马桶里喝两口水清醒一下!”
卧槽!
无情!
酒醒后的卓希又是一朵冷眼无比、带着毒刺的玫瑰!
王平立马带着几人快速走了进来。
我吓得赶紧起身,穿戴好、洗漱完,跟着卓希乖乖出了门。
在电梯里。
卓希交待王平等人:“昨晚之事,如果你们五人有嘴巴多的,当心自己舌头!”
王平:“……”
卓希转头盯着王平。
“为什么不说话?”
王平咽了一口唾沫,神情忐忑不安。
“卓小姐,昨晚……除了我们五人之外,另外专门调了不少安保公司的同事前来,他们都在下面大厅,现在几乎整个公司都知道了你与宁先生共度良宵。”
此话一出。
卓希美眸瞪得老大,半晌不吭声,最后脸竟然红了,恼火不已。
“你吃饱了撑呐?!调他们过来做咩耶?!”
王平满脸无奈,向卓希解释了昨晚被刘盛雄的下属盯梢了一整夜之事。
卓希情绪更加崩溃了。
“你的意思,除了我们公司,国术协会被刘盛雄把控的一群混蛋也知道了?!”
王平低头回道:“应该是的。”
卓希:“……”
我瞅着她那一副抓狂的样子,本来想忍,却实在忍不住,嘴角微微上扬。
卓希斜眼一瞥我的模样,脸色一变,神情大急。
“王平,拿一刀来!”
王平顿时懵了。
“啊?”
正在此刻,电梯门开了,门外一众万铭集团国际安保公司的下属,齐刷刷地全站在了电梯口,朝卓希鞠躬。
“卓小姐好!”
卓希只得忍住了怒气,点了点头,毫无表情地朝外面大踏步走去。
众人上了几辆车,朝外面开去。
通过后视镜看到,昨晚那几辆面包车依然紧紧地跟在我们后面,看来刘盛雄暂时还是没醒,所以这些人也一直没采取任何动作。
卓希根本不怵他们,冷哼了一声,转头吩咐王平。
“找一家最热闹的早茶铺,我们就在大街上吃!”
车行驶了半个小时左右,来到了一家顾客盈门、热闹非凡的早茶铺。
王平吩咐人在早茶铺外面支开了六张桌子,招呼大家全坐下来,大张旗鼓地吃早餐。
事实上,王平桌子的方位安排挺讲究的,卓希吃饭的桌子在最中间,其他人则呈包围状,将她给死死地保护了起来。
一行人正吃着东西呢。
我转头瞥了一眼,见到了一副场景,觉得呼吸都要停滞了。
不远处有一位老头,衣服破破烂烂,头发乱而脏,正在翻一个垃圾桶,他身上背了一个大大的布包裹,包裹的一角破了洞,洞口处探出来一样东西。
几寸长的刀把。
刀把虽仅露出了几寸,但它即便是化成了灰我也认识。
这是我父亲当年离开之时,带走的那一把金龙古刀!
踏破铁鞋无觅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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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