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鸢的脸倏地烧的通红,她感觉自己的头顶都要冒热气了!
从前怎么不知道林芷容这么会说话?!
看来她从前还真是压抑住了天性。
这一下子放开了,倒是让她招架不住了……
林芷容低声闷笑着,点了下呆愣愣的顾鸢的鼻尖。
公主还是那么可爱,一点也不经逗,一逗就卡壳,让她对逗弄她这事儿,乐此不疲。
直到听到林芷容的笑声,顾鸢才反应过来,她又双叒叕被林芷容给戏弄了!
顾鸢佯装恼怒的从林芷容手中抽出了手,“哼,林大小姐怎么也开始没个正形了?”
林芷容追着顾鸢的手,把她给拉了回来。
“好了好了,殿下不爱听,那往后我就不说了。”
“其实,也没,不爱听……”
顾鸢的声音小的跟蚊子哼哼似的,说完,那耳朵就跟要滴出血来一样,通红一片。
“那我以后一定多说。”
顾鸢故意往门口的方向挪动几步,“你又故意惹我!”
林芷容浅笑着追了上去,谁曾想,顾鸢猛然回首,拉着她,在她额头上印上了一双温热的唇。
这下可是换林芷容呆住了!
她伸手摸了摸额头,温软的触感,让她不停回味。
“殿下……”
顾鸢眼中透着狡黠的光亮,“哼,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。”
“是是是,好好好,殿下想要对容儿做什么,都可……”
“你!”
顾鸢那个思绪跟着这句话一下子就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去,回过神来,她终才察觉,又被林芷容罢了一道!
下次,下次她一定要把场子给找回来!她发誓。
好叫林芷容瞧瞧,谁才是上头那个!
二人又是笑闹了几句,才开始是正事。
今夜宫里不太平,顾鸢也未曾出过玄令宫,只是,瞧着安聘婷的架势,那冒牌货怕是也没落的个什么好下场就是了。
坤宁宫没有任何传闻出来,说明皇后已经将局势都控制住了,与其担忧那些,不如琢磨一下安聘婷究竟是下了什么黑手。
对于这件事,林芷容却有不同的见地。
“我总觉得,贵妃的势力并不那么强,此事说不准还真是要从当初孙二小姐中毒一事牵扯出来的人查起。”
顾鸢并不怎么在乎什么孙二小姐,张二小姐的,反正她们于她而言就是陌生人。
自己没有防备着了别人的道,能怪谁呢?
林芷容牵着她的手,二人坐到床榻上,林芷容一个使劲直接将顾鸢给推倒了。
她紧紧的收紧胳膊,就那么抱着顾鸢的月要月支,慢慢的道,“若贵妃娘娘说的是真,而殿下又怀疑她是想要对我下手,那能接近我的手段不过就那么几种,买凶杀人,或是下毒。”
顾鸢的后背紧紧贴着林芷容,感受着她身上的温暖,也彻底冷静了下来。
林芷容接着说道,“买凶杀人,那方法很多,不过她要如何知道我何时出门?又去什么地方?带多少人手呢?若我一月不出府,那对方就一月不动手?”
顾鸢觉得林芷容说的有些道理,她轻轻颔首,安静又乖巧的等着林芷容继续说道。
“除非她在宫外另有帮手,能将我引出相府,且那路线还是是能预先观测好的,如此这般,可能性才会大些,只不过,如今殿下与我既是已经知道了些许风声,那往后出行,我自是会小心,若这几日真的有何人下帖子招我去叙,那此人我们该是要多些注意。”
“容儿说的不错,等对方自己露出马脚也可。”
顾鸢几乎一点就透,林芷容又开始分析另一种可能,“还有一个方法就是买通我身边的人下毒,可用这种方法,那贵妃娘娘必是不会轻易露出马脚,那样一来,用上对付孙二小姐的方法来对付我,岂不是正好。”
顾鸢的小脑袋点的跟拨浪鼓似的,“很是有些道理呢!如此一来,她甚至可以在不同的时候,随意将一个物件带入相府,至于另一半,再寻个机会,塞在你的身边即可。”
“当初孙二小姐带着香囊不足一日便让那毒性显露了出来,只消在宴请之时,将引发毒性的另一半随便出手都可行之。”
林芷容越说,顾鸢觉得越对,她心上又升起来几分崇拜。
她的容儿,可真是冰雪聪明。
可怜她今夜差点被安聘婷那个毒妇吓的乱了阵脚!
这样,不管是用的哪种方法,只要她想要谋害的是林芷容,那她在宫外就一定有接应的人。
“容儿你说,会不会是安夫人?先前她嫁祸怡然的时候就是让安夫人进宫做了个局,那在宫外……”
林芷容一把攥住了顾鸢挥舞的小手,捏在手里,轻轻摩挲着。
“未必,照理来说,殿下打马惊到她已经有些日子了,她若是想要出手,该是已经出手了,安夫人的身份低,自来融不进闺女圈子里,就算安聘婷口中所说的那位‘贵女’并非是我,仅是照着安夫人的身份,怕是没有贵女愿意接近的。”
“也是,她总归是要寻能靠近‘贵女’们的人才行。”
顾鸢忽然想起,前几日林芷容刚刚在相府办了府宴,“会不会是那时候……你那日过后,有未察觉府中有什么变化?”
林芷容借着顾鸢的提醒,也开始细细回想。
这一想,还真是想出了些许。
“我那院中,倒是未曾察觉有什么不同,先前殿下送来春雨春分的时候,我已经将院中的下人换了一遭,若是变化,那我好似闻着父亲房中的味道……不太对劲。”
“他从前素来喜爱原木香,近来两次我却在那香中闻出了些许甜味……不知是他有意换的,还是说的确被人掺了东西进去。”
林芷容了解林正阳,那原木香,他用了十年,轻易不会换。
这话说出来,两个人都茫然了。
如果安聘婷想的是拉林芷容下水,那又怎么会牵扯上林正阳?
她到底是想做些什么?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