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书悠然早在妖兽森林的时候就和魔族合作然后被人杀了。”虞绾青肯定道。
“证据呢?”子书怜问。
虞绾青撇嘴:“你看见一个人死了,会想着拿走什么东西来证明她已经死了吗?我只能说是我亲眼所见。”
谢掌门了然,原来虞绾青和灵渊仙君在这个时候就已经见过了,师徒缘分从这里就已经开始了。
““说起来掌门自从上一次离开宗门回来后就一直有些不对劲。”子书怜皱着眉头,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,做思考状。他虽然相信虞绾青,但要让整个合欢宗的弟子都相信她并非易事。毕竟,合欢宗内部复杂,人心难测。
子书怜的这一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,瞬间引起了合欢宗众人的共鸣。
大家纷纷回忆起近期掌门的种种反常行为,那些原本被他们忽略的细节,如今却成了一个个无法解释的谜团。
“是啊,好像是有些不太对劲。以往掌门可是非常热衷于双修之术的,可自从上次她回来后,就再也没有召人进殿侍寝过。”
不仅如此,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将少主带在身边。这次贺寿,她竟然没有带我们一同前往,反而将我们留在了青云城。”
“对呀,还有那个幽冥和幽玄,我们根本就没见过。”又有人补充道。
“……”
合欢宗的弟子们聚集在一起,七嘴八舌地议论着。
随着讨论的深入,越来越多的疑点浮现出来,众人心中的疑虑也愈发沉重。
他们掌门好像真的早有问题。
谢掌门说:“从子书掌门关节各处都能看到傀儡炼制的痕迹,所以子书掌门定然是在妖兽森林时就已经死了,然后被人炼制成了傀儡。”
“很有可能是魔族所为,也就是说现在云舟上很有可能有魔修存在,全船戒严,灵墟宗弟子们去把藏在暗处的魔修找出来。”
“是。”
灵渊仙君在船上走过一遭,谢掌门相信船上肯定已经没有魔修的踪影了,但是为了安抚合欢宗弟子他还是要这么做。
不然他们掌门在这里死了,灵墟宗一点动作没有,会伤害两宗门之间的关系。
就这样,在灵墟宗弟子的一路戒严中,云舟平稳地飞到了合欢宗。当云舟停下时,它将合欢宗的弟子们轻轻地放在地上。
这些弟子们身披麻衣、头戴孝帽,抬着子书悠然的尸体,悲痛欲绝地返回合欢宗。
子书怜静静地站在队伍的最后方,平淡的目光中透露出坚毅。虽然母亲已经死了,但他还有几位姐姐。
他心中清楚,要想获得真正的自由,他必须战胜他的那些姐姐们,摆脱她们的束缚。
届时他无论是选择离开合欢宗去游历天下,还是留在宗门内掌管合欢宗,都将不再会受到任何人的阻碍。
就在走进合欢宗大门之前,子书怜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刚刚离去的灵墟宗云舟。
然而令他失望的是,云舟的甲板上并未出现他所期待的那道身影。
等到他彻底自由后,他才资格弄清楚自己应该如何去面对那个让他心动又无奈的女人……
“母亲!”
“掌门!”
“怎么会这样?明明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,到底是谁干的!”
子书怜深吸一口气,转过头,眼中闪过一丝决然。
因为子书悠然的死亡,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即将在合欢宗展开。
但这一切都和还在云舟上的虞绾青没有关系,蓬莱仙境的开启近在眼前,蓬莱仙境对进去的人要求修为在金丹期和元婴期。
也就是说到时候去蓬莱秘境她可能会遇到很多元婴期的对手,为了能在蓬莱仙境中不出意外,她最好在蓬莱仙境开启之前进入元婴期。
所以这段时间虞绾青一直在努力修炼。
经过了云舟长达一个月的航行,他们终于又一次回到了灵墟宗。
看着熟悉的宗门建筑和熙熙攘攘的同门弟子,众人心中都不禁涌起一股亲切感。
“终于回来了!还是自己宗门里好啊!”
“是啊,这一个月的船坐得我骨头都散架了。”
“还是咱们宗门的空气清新,不像外面那么浑浊。”另一名弟子深吸一口气,满脸陶醉地说道。
灵墟宗后山有息壤境这样的先天福地,门内灵气充裕,肯定不是那些建在城中的宗门能比的。
众人一边议论着,一边走进宗门,准备各自回去休息或者继续修炼。
避开人流虞绾青从云舟上下来,然后发现秦肆禹竟然也才下船。
“秦师兄,还好吗?”虞绾青看着眼前的秦肆禹,心里不禁升起一丝担忧。
她敏锐地察觉到,虽然秦肆禹的状态相比刚上船那天有了明显的好转,但仍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失落隐藏在他的情绪。
秦肆禹微微一笑,语气看似轻松:“没什么问题,不过是无功而返罢了。”
虞绾青知道这可不是简单的无功而返。
是他长久以来内心深处的执念与渴望。
如今,这份念想伴随着他父亲的期望一同破灭,这种打击无疑是巨大的。
虞绾青轻轻叹了口气安慰道:“路还很长,秦师兄看开些,别让掌门担心。”
“多谢师妹宽慰,我已经好多了。”
正当虞绾青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,两道声音打断了他们二人的对话。
“绾青!”
“虞师妹!”
两人一起看过去,原来是牧云溪和裴无期,他们接到了去青云宗的云舟已经回返的消息,马不停蹄的赶来了。
秦肆禹见来人是牧云溪和裴无期,垂眉敛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:“既然有人来找师妹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好,师兄慢走。”牧云溪和裴无期的出现让虞绾青也没有心思和秦肆禹继续聊天,加上她本来也不怎么会安慰人。
秦肆禹先行御剑离开。
走到虞绾青身边的牧云溪十分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:“那位是?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了。”
“好像是掌门弟子秦肆禹。”裴无期也觉得有些不对劲,在他印象中秦肆禹不是这样莽撞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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