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啊,不然主子身边怎么只有男子而无女子?哪怕是女子,他也不喜她们的靠近。”落铭说的头头是道,似乎说起了他感兴趣的点上,噼里啪啦的就将许多‘证据’列了出来,连带忘了稀奇袁瑾宁的性别。
“我告诉你,你能当上王妃肯定是因为皇命难为,不然主子绝对不会娶一个女子,他是真的喜爱男子,就比如华……”
“闭嘴!”华谦一听见关键字眼,二话不说,呵斥出声。
这就是,南关任务明明不需要用到落铭这种级别的人,秦渊奕也要小题大做,将之派出去的理由。
太闹腾了,且总是语出惊人,好几次气的华谦差点吐血。
“看来,落铭你是嫌事儿太少,这般,明日起你便代替义一,进行跟踪,如何?”
磁性的声音忽的传来,打断了落铭继续的脑补。
落铭脑子一空,立刻缩着肩膀站好,一脸乖巧的模样。
望着眼前变脸极快的落铭,袁瑾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这秦渊奕的手下还蛮逗的。
也不知道秦渊奕是如何忍气吞声,没把他踹死的。
“不不不,王爷恕罪,小的多嘴,请王爷惩罚。”
“滚下去领罚!”秦渊奕可不会客气,落铭脑袋耷拉了下来,苦着张小脸乖乖下去了。
袁瑾宁挑了挑眉,望着落铭灰溜溜的背影有些好笑,你说这人奇不奇怪,明明知道嘴贱会受罚,还是死性不改。
“他有什么好看的?”比得上本王的一半么?
秦渊奕没有将后边那句话说出,袁瑾宁却莫名觉得他就是要说这句话,然后立刻甩了甩头,秦渊奕怎么可能是如此自恋的一个人,定然是自己多想了。
“确实不好看,王爷还有事儿吗?无事的话,我先走了。”
“有,今日你父亲生辰,让我带着你回门参加。”
袁瑾宁步子微顿,撇了撇嘴,有些不情愿,着实不想再次见那老东西。
不过也是没办法,那便去会会那老东西,似是想起了什么,袁瑾宁嘴角弧度灿烂。
望着眼前似是想了什么坏主意,笑的狡黠无比的女子,秦渊奕眼底闪过无奈,这抹纵容的情绪,怕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。
待到了半晚,袁瑾宁带着落京,几人一同来到侯府门口。
落京伸手搀扶着袁瑾宁,下了马车,望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朱红大门,袁瑾宁嘴角笑意微诡。
她这个不孝女不记得袁恕的生辰呢,不过没关系,已经准备好了一份大礼,袁恕见了绝对会开心无比。
以前,还有袁灵舞这么个优秀的女儿为之贺喜,现在他最是骄傲的女儿被送去边塞了,不知道袁恕心里是个什么想法。
袁瑾宁提起有些长的裙摆,优雅的踏着莲步向屋内走去,路途中,微侧着脸低声询问:“可是寻到那相似之人了?”
“寻到了。”落京点头。
门口正在迎接客人的袁恕,一见她,原本脸上的笑容有些收敛,望着她面色不明。
“父亲,许久未见,女儿想念不已,还记得之前与妹妹一同回府,父亲也是这般在门口相迎呢。”
只不过迎的是袁灵舞,而不是她。
当时,回门的事儿说大也不大,说小也不小,许多人都知晓一二,毕竟当时袁灵舞回门的动静挺大的。
袁恕面色一阵红一阵白,在宾客含讥的神色中满是窘迫。
“这么久过去了,宁儿可是还在为那事儿生气?当时确实是为父的不是,只顾着照顾你身子弱的妹妹,倒是忘了你。”袁恕收敛了情绪,一副假惺惺的模样。
这不是在说自己小肚鸡肠,到现在了还在记恨着袁灵舞吗?这么多人面前不动声色的上眼药,这父亲做的可真好!
袁瑾宁笑的温柔,抚起袖子露出莹白的皓腕,极其夺目。
“怎么会呢,女儿只是有些感慨与伤心,没了妹妹的陪伴,我这个作为姐姐的,总是有些不习惯的,也不知妹妹在大蛮生活的好不好,吃的饱否,睡的着否?”
做了那么多亏心事儿,袁灵舞能吃好睡饱?那还真算是她的本事儿了。
“你妹妹吉人自有天相,不必担忧,快快快,王爷别站着了,快快请进。”袁恕敷衍了一二,便立刻微躬着腰,示意秦渊奕里边请。
虽说他站在太子党一边,与秦渊奕不对付,但到底面上几人还没撕破脸皮,该有的表面关系还是得维护。
两人一同入了席,一见秦渊奕,全部人都站起,纷纷行礼,这派头不比皇帝的差。
将这一幕收入眼底,袁恕低着头沉思,难怪凤裴炎如此着急的想要除去他,若是再让此人如此下去,怕是不到一年,他便能掌握整个凤灵国了!
且现在,只要他有一丝想要谋反的心思,精心设局,皇帝绝对是斗不过的。
所以皇上才会百般试探与提防。
秦渊奕落了座,众人便也纷纷坐下。
原本属于袁恕的主位被秦渊奕占了去,这确实是理所当然的事儿,众人都并不觉有什么,只不过当事人袁恕心里有些不悦罢了,但也只能不渝片刻,其余的屁话他是一点儿也不敢放。
如今相府少了一个女主人管着家,许多事情从表面都看得出凌乱,例如这座位的分布,宴席的摆放,还有府内的装饰,全然不如之前侯府的气派辉宏,倒是显得凌乱无序。
很快,到了献礼的缓解,这袁恕的身份不过是个安平候,倒也没有太过高,所以众人呈上的礼物自然不如上次太后生辰时的贵重,可也不错。
作为现在袁恕身边唯一的亲人,袁瑾宁当然要首当其冲,献上心意。
她直接对着袁恕福了福身子,脸上的笑容宛若星空流星划过,璀璨亮眼,但袁恕瞧着就是心底不宁。
虽说,现在袁瑾宁命脉还握在他手上,可她却是一天比一天不受控,之前他多次想联系袁瑾宁,都被之以各种理由挡了回来,导致袁恕也有些拿捏不稳。
袁瑾宁是寻到解药了么?不然,为何态度如此不同?
“啪啪!”只见她拍了拍手掌,朱红的唇勾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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