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馨雨的回答超乎率真:“是的,我不想这样耗着。”
罗西洋听她这样说,忍不住笑起来。
“你笑什么?这有什么好笑的?”
在樊馨雨看来,罗西洋的笑是很轻贱的笑,其中饱含着一种对婚姻态度的不屑。
罗西洋未必明白樊馨雨心里想的什么,但他一贯地公子哥玩世不恭的态度,决定了他不甘随意交哪个姑娘迎进洞房。
虽然与樊馨雨两人厮磨已久,也从未下过决心要把她写在罗家的户口薄上。
“是这样的,馨雨。我想现在我们都在做事业的关键时刻,就这么把彼此和对方拴在一起,是不是都太草率呢?”
樊馨雨一听这话,顿时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在奔涌。
说一千道一万,罗西洋还真就是在玩弄她。
看来要想从罗西洋这里做到水到渠成,不耍点非常规手段,注定是难以成为罗家人。
既使江枫月出面,也无法从根本上改变他的婚姻观。
樊馨雨本不是玩弄心计的人,但此时却急中生智。
立马对罗西洋态度大变,脸上再如花团盛开。
“西洋,我理解你做事业的远大抱负,罗家的未来靠你这棵顶梁柱,决不能在儿女情长事上徒增烦恼。”
罗西洋一听樊馨雨回复到柔情似水,心里便也舒坦万分。
“我们就这样挺好,我也不会亏待你不是?”
樊馨雨再次以娇媚诱惑罗西洋,把所有可以为成熟女人加分的手段都使出来。
她勾住罗西洋的脖子,把火热的嘴唇毫不吝惜地送上去。
罗西洋久已不和她亲近,每次一见面,樊馨雨一副死缠烂打的姿态让他心烦意乱。
所以他没有心思和她行男女之事,那时候他的唯一回应就是逃避。
然后去找另一个新欢去排解在樊馨雨这里沾上的烦恼。
今天不同,樊馨雨很久没见的粘糕一样的软糯香甜,实在是让他难以拒绝。
于是,原本做好不欢而散准备的罗西洋,终于在一番柔情蜜意缠绵之后,将樊馨雨抱上了床。
但他无论如何也不知道,樊馨雨心里的另一个算盘,正打得噼叭作响。
这几天,樊馨雨生理期刚过,排卵期如约而至。
此时若及时播种,出苗率定是百分之百。
而罗西洋不傻,跟她在一起时,本着安全第一,感官刺激第二的原则,每次都有相应的措施。
樊馨雨则骗他,说现在属于安全期,不用戴橡胶。
而罗西洋却直摇头,无论她说多么把握,他心里安全意识毫不松懈,做到警钟常鸣。
罗西洋似乎习惯了,所以既使戴着橡胶手套,依然能把荷尔蒙挥洒得淋漓尽致。
但在欲海中遨游之中,防范意识百密一疏。
樊馨雨在他兴致如海啸般高潮,千万颗种籽呼之欲出的极端忘我情形之下,偷偷摘掉了那道橡胶屏障。
罗西洋在毫无知觉中完成了一次最原始的工作。
随后他去了卫生间痛痛快快地洗去退潮后的污泥浊水,回到床上点燃一支烟。
忽然发现刚才的细节不对,觉得起身的时候似乎没戴帽子,就问樊馨雨。
樊馨雨则幽幽地说:“我看到了,你起来的时候掉在床上,让我扔到纸篓里了。”
罗西洋核实一下,找到物证后,放心地抽完一支烟。
此后两个月,樊馨雨果然没来月经。
她知道她的计划第一步成功,她在心中密谋自己的第二步。
事关重大,不能操之过急,否则容易半途而废。
她在她没有太显怀,妊娠反应也不太强烈。
这让她把这次怀孕当做一次轻松的长跑,跑到终点的时候,自有罗家的人出来扶她进门。
所以在第七个月的时候,樊馨雨开始行动了。
她不能擅自闯入罗家,豪门里规矩颇多,搞不好会让罗家人鄙视,以为她想讹诈。
所以她再一次约见了江枫月。
“什么?七个月了?为什么不早说?”
江枫月既怜悯,又心生疑惑 。
樊馨雨可怜巴巴地望着江枫月,说道:“姐,我也没有经验,每天上班下班的就没当一回事。”
江枫月抚摸着她的肚皮,倒时没有那么夸张的圆鼓鼓,只是身体显胖。
“你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傻?罗西洋知道不?”
樊馨雨小声说:“我还没跟他说呢。”
江枫月顺手拿起电话,就给罗西洋拨过去。
樊馨雨则阻止道:“姐,我不想让他知道。”
“什么?”江枫月镜片后一双瞪圆了的眼眸。
“都这时候了,你还不告诉他,难道想当单亲妈妈不成?”
“不是,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他说,我怕他怪我。”
“怪你什么?一个巴掌拍不响,他还没责任不成?”
樊馨雨低头不语。
江枫月盯着她,忽然像被什么烫了一下,问道:“你别告诉我这孩子不是罗西洋的啊!”
樊馨雨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。
“姐,看你说的,不是他的我不会告诉你。”
“那还磨叽什么?必须让他知道,有人在替你延续生命!”
说完,江枫月再次把电话拨给罗西洋。
樊馨雨以为江枫月会直接跟罗西洋的妈妈对话,这样算不算走捷径?
但程序上先找罗西洋也没毛病。
“喂,表姐,我的大表姐找我有事吗?”
罗西洋不知是在开会,还是在处理公务,抑或是在和哪个女子调情,电话里的声音很低。
“你听着,”江枫月一副严肃的口吻。
“你说,表姐。”
“我不管你在忙什么,现在马上到我这里来一趟。”
罗西洋那边竟然笑起来,他猜不出来江枫月那边会有什么火上房子的事发生。
声音高了一倍,但态度极其嘻哈:“表姐,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”你那边说话方便吗?身边有人没有?”
“没事,你说吧。”罗西洋说着,那边传出了关门的声音。
江枫月一字一板地说:“听好了,樊馨月怀孕了你知道吗?”
罗西洋那边愣怔一下,片刻又嘻哈起来:“姐,你可别被她骗了。”
江枫月声色俱厉,呵斥道:“罗西洋,谁跟你开玩笑?”
罗西洋心想,樊馨月这是怎么了,那么爱怀孕吗?
上次他应表姐之邀,去跟张无用谈第三方投资事宜,樊馨月也打过电话说她怀孕了。
结果他回去带她去检查,如果是真的,就趁早做掉。
哪想却是她闹了一场乌龙。
她怀孕的事是假的。
今天是不是又故伎重演?她究竟想干嘛?
江枫月紧追一句:”都七个月了,可能骗你吗?”
罗西洋这才相信,自己是被樊馨月暗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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