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凤在睡梦里,她梦见自己在密林中奔跑,后面有一只狼紧追不舍。
她在密林中迷了路,分不清上下左右,东西南北。
眼看着恶狼就要追上来,她呼吸越来越急促,感觉心要跳出来。
恶狼凶狠地扑上来,她终于因体力不支而摔倒在地。
恶狼撕咬着她的脸和胸,恐惧使她瞬间窒息。
就在她将要停止心跳的一霎那,睁开了眼睛。
代景程在趴在她的身上不停地动作。
秀凤拼命地呼喊,代景程用手捂住她的嘴。
和一个壮汉同处一室,反抗是徒劳的。
秀凤无法逃脱噩运,终于还是成了代景程口中的猎物。
事后,她躲在被窝里嚎啕大哭,她恨自己太单纯,明知道与狼同行,风险随时会降临。
而代景程在得到满足之后,并不哄她。
他只是倒了一杯水,又点燃一支烟,倚在床上欣赏秀凤的身体。
看秀凤泣不成声的样子,他嘴角掠过一丝轻篾。
他在想,女人都能装,有了第一次后就不再装了。
甚至会随时都索要,物质的,精神的,身体的。
终于,秀凤不哭了。
他开口道:“哎呀,亲爱的,实在是太爱你了,没坚持住。你打我吧。”
秀凤心想,既然已经这样了,心中接受,这也是迟早的事。
一种蓄积已久的悲愤渐渐平息。
此后,秀凤一度在心中默许了两人的关系,日复一日地如胶似漆。
秀凤怕怀孕,就跟代景程商量结婚的事。
代景程突然就愣了一下,说道:“不急嘛,等忙过基建这一段,咱就张罗。
自从来基地后,代景程因为有了秀凤,就忘记了回家。
想想到少有两个月,他告诉秀凤说:“我该回家看看了。”
秀凤问他家里都有什么人,他说只有父母。
他是独子。
秀凤想两个人相处日久,既然亲事能定下来,是不是也应该去他家里看看?
就说:“我跟你去吧?”
想不到代景程一口回绝道:“二百多公里呢,你不嫌累?我回去看看就回。”
秀凤见他这么说,也不好免强。
代景程的确不到两天就回来了。
此后对秀凤一如既往。
直到秀凤发现自己怀了孩子,代景程才露出真相来。
那天,基地这边驶来一辆黑色的本田轿车。
车上下来一个长发戴墨镜的女人。
秀凤开始以为是客户,又是端茶又是倒水,好一阵忙活。
那女人话不多,自己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来。
秀凤这边侍候她,她却一直低着头端详着自己刚做的指甲。
那时,代景程正在大棚里忙碌。
秀凤问她:“您是找代总吧?”
那女人用眼瞄着秀凤,答非所问:“你是代景程秘书?”
秀凤轻声说道:“我就是一般职员。”
“哦”那女人拉着长音,“我说代景程怎么好几个月都不回家,原来这里金屋藏娇呢。”
秀凤一听这口气不对,追问道:“请问您是代总家人吗?”
“我呀,”那女人又把目光转移到自己那双腥红的指甲上,撇着嘴说道:“我是她老婆!”
这句话像一镑重锤,直接敲在秀凤的太阳穴上。
她一个趔趄,差点摔倒在地上。
那女人注意到秀凤反常的举动,嘲讽道:“你这小姑娘体质不行啊,是不是跟着代总每天不停地忙碌,把身体累坏了呀?”
秀凤免强支撑着身体,把一杯水放到桌上,转身走了出去。
她走到活动房那边一个角落里,把憋在心里的眼泪放出来。
代景程骗了她,现在她该何去何从?
茫然无措使得她心中的苦水像开了闸的洪水,倾泻而出。
想着哭一会就打住,但是十几分钟过去,仍然止不住眼泪。
那女人见她出去半晌不回,以为她去找代景程。
于是也走出来四下寻找。
她并不知道代景程此刻在哪里,于是就沿着活动房找过去。
恰好就遇见秀凤低着头在那里无声地流泪。
秀凤纸巾扔下一堆,这让女人起了疑心。
“我说秘书,你怎么看我来了就伤心呢?我没有欺负你吧?”
秀凤别过脸去,囊声囊气地说道:“没有,我有点伤风。”
女人转过去,面对着秀凤。
“哎哟,这可不得了啊,怎么伤风这么厉害,看你满脸都哭花了。”
秀凤赶紧又把脸别过去。
“小姑娘啊,快找你们代总吧,让他看看到底是让人欺负了,还是伤风……”
代景程在大棚里看苗子,此刻从里面走出来。
女人见他露面,直接拽住秀凤的胳膊,向代景程走过来。
起初,代景程没注意,直到近在五十米远的时候,他停住脚步。
打死他都没想到,他老婆会自己开车跑到这里来。
当初被黄总派到这里来的时候,他恋着老婆不肯到山沟里去工作。
后来没办法,硬着头皮过来。
没想到能遇上个秀凤,秀色可餐。
渐渐地就喜欢上并骗上了床。
回家的时候,他把钱悉数交给老婆,象征性地亲热一下,敷衍了事。
他老婆是在市场卖建材的,比较自立。
驾照刚下来没多久,打死他也想不到,老婆敢独自驾车跑这么远。
可是现在老婆手里牵着秀凤几个意思?难道穿帮了吗?
女人此刻已经看清代景程的真实面孔,脸上立刻挂霜,气哼哼拉扯着秀凤走过来。
代景程看着老婆渐渐逼近,脸上的愤怒仿佛随时都要暴发。
他脚步僵在那里,脸上堆着木然的笑。
“老婆,你怎么来了?”
女人的声音完全变了调,不像刚才和秀凤的对话那么软绵绵。
现在的语调像刀子,直扎代景程心里。
“哼,你想不到吧?我再不来,你是不是在这边养小家了呀?”
代景程忽然就乍着胆说道:“你这什么话?怎么刚见面就这样,谁招惹你了吗?”
他之所以敢这样质问,是因为猜想老婆也没抓住什么实质性的把柄,在那里敲山震虎。
女人只是见秀凤反常,又一个人跑到外面去哭,怀疑其中有鬼。
至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得问秀凤。
见代景程没有露怯,女人马上又换了另一副脸孔。
“我说代总,你的员工说是伤风了,一个人跑到角落里哭得稀里哗啦,你不关心关心吗?”
代景程见他老婆变了腔调,底气越发足了些。
他直接不理老婆的话,对秀凤说:“林秀凤,你去找下陈会计,问问他省公司的基建款什么时候下来?”
秀凤也没回应,扭头便走。
女人见代景程明显是要玩泥鳅钻裆,让秀凤直接溜掉。
她一把抓住秀凤的手,喝道:“慢着,我有话问你!”
(/71905/71905450/10100853.html)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