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太贪玩了!
好像什么时候都不影响她玩乐的心情!
谢政安都要佩服她了,才被他凶过,怎么还能笑盈盈跟他提要求?
他该拒绝的,该冷着脸训斥她:你还有心情玩?孤这么好说话的?
但他话到嘴边,愣是说不出来。
他觉得她骨子里对他缺少畏惧。
他对此又厌烦又新鲜,矛盾的很。
“陛下,求求你了。就这一次。”
尤小怜红着眼,眼泪说来就来。
谢政安看得心烦,就摆了手:“滚下去。”
“谢陛下。陛下最好了。”
尤小怜不管不顾地亲他脸颊,偷了个吻后,撩开马车帘,麻利儿跳下去了。
小心!
谢政安看得心里一紧,差点喊了出来。
尤小怜已经跳到了地上,宛如逃生的小兔子,片刻间,就扎入了人海。
“尤小怜!”
谢政安下了马车,看她冒冒失失的,就控制不住地为她操心。
“陛下!”
崔竭看他下来,照旧还是提醒:“陛下,这里人员杂乱,恐有埋伏,不宜久留。”
谢政安照旧是不屑一笑:“无妨。孤等着呢。”
崔竭听到这话,也就没话说了。
他只能命人提高警戒,紧紧跟随。
尤小怜已经跑到一个摊位前,拿起拨浪鼓,摇着玩了。
“四爷,四爷,这里——”
她摇着拨浪鼓,很自觉地改了称呼。
皇帝在外微服私访,手下的人都是“爷儿”叫着,她懂的!
谢政安早看到她了,对她玩拨浪鼓的幼稚行为,只觉没眼看。
偏尤小怜还很稀罕地跟他说:“四爷,你看这鼓皮上的小娃娃多粉嫩可爱啊!”
她是喜欢小孩子的,也童心未泯,喜欢小孩子的玩意儿。
“老板,多少钱?”
“姑娘,不多,二十文钱。”
“好咧。”
尤小怜随手去掏荷包,却发现荷包没了。
谢政安故意偷了她的荷包,藏进了袖子里。
他从不偷盗,也看不上偷盗的行为,但刚刚那一刻,鬼使神差地就是偷了她的荷包。
尤小怜没了荷包,也没多想,以为自己没带荷包,就看向谢政安求助了:“四爷,您有银子吗?借我点呗?”
谢政安冷着一张厌世脸,薄唇缓缓吐出两个字:“不、借。”
他可不想听她一路摇着拨浪鼓玩。
尤小怜见他拒绝,也不再借,下意识地就看向自己的双手,倒是戴了几个金手镯、玉手镯,还有几枚金戒指、玉戒指,但太贵了,拿来买这玩意,就是大材小用了。
“能找开吗?”
她摘下一个金戒指问老板。
她还是节省的,没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。
谢政安不等老板说话,就凑她耳边说了:“宫中出品,不可买卖、损毁,你是想他掉脑袋吗?”
尤小怜:“……”
故意的!
他就是故意的!
他分明就是不想她称心如意!
她看出他想捉弄她,就放下拨浪鼓,不买了。
哼,狗皇帝真幼稚!
她内心问候他全家,就大步往前逛了。
幼稚的谢政安见她往前走,又看向了那个拨浪鼓,犹豫了一会,丢下一锭银子,买了拨浪鼓,扔给了身后的崔竭。
接到拨浪鼓的崔竭:……
一旁看到这里的扶泉:……
两人对视一眼,都是叹气。
扶泉叹了会气,忍不住小声说:“红颜祸水啊!指挥使大人,陛下这是被尤姑娘迷惑住了啊!”
崔竭看着两人的身影,皱着眉,面容严肃:“是啊,红颜祸水啊。不过,是福是祸,还要再看看。”
扶泉听了,也严肃起来:“如果是祸呢?”
崔竭冷着脸,眼里漫出森冷的杀意:“我等忠于陛下,自当为陛下扫除祸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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