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竭跟扶泉并不喜欢吃冰糖葫芦,看着手中的两串,对视一眼,都很无奈:这恩赐大可不必啊!
一旁的老人看到这里,就说了句公道话:“这位公子,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欺负女人啊?”
是啊,他太没品了,竟然欺负女人!
尤小怜心里附和着,面上感激地看向老爷爷,觉得他就是她的嘴替。
老人不知尤小怜的想法,就以为她是想吃冰糖葫芦,就又给了她两串,笑得十分慈爱:“吃吧。”
说着,看向男人,又道:“你可别欺负人家了!这么漂亮的姑娘,当心欺负没了! ”
谢政安:“……”
他才不是欺负她,而是教她好好做人。
他听得不爽,就看向尤小怜,声音一扬:“你也觉得我在欺负你?”
对啊。你就是在欺负我。就像学生时代为了吸引女生注意,就乱抓女生辫子的幼稚男生。
可惜,这些话她是不敢说的。
“怎么会?四爷怎么能这样想?您这是恩宠!天大的恩宠!”
尤小怜心里MMP,面上笑嘻嘻。
谢政安当然也不会信她的话,冷哼一声,迈开了步子。
尤小怜再次跟老爷爷道了谢,就一边吃冰糖葫芦,一边小跑着跟上了。
没一会看到一家茶馆,上写一品香茗,人很多,座位都安排到了外面。
尤小怜最喜欢热闹,就凑上前瞧一眼,看里面欢呼鼓舞,原是有说书人在说书。
那说书人不似电视上看到的,是个两鬓斑白的老人家,而是个风华正茂的俊秀青年,穿着一袭青袍,身材高瘦挺拔,倒应了那句君子如松。
尤小怜喜好男色,冲这张脸,也想听听他在说什么故事。
不想,越听越胆寒:靠,这青年是愤青吧!竟然非议皇帝!
“……气死先帝,屠戮兄弟大臣,暴君行径,世所罕见啊!”
青年涨红了脸,说到这里,一拍惊堂木,换来一阵鼓掌声。
尤小怜听得只想逃跑:“那个,四爷,走吧,走吧,好没意思的。”
她拉着狗皇帝的手臂就走,想着救那青年一命。
谢政安就站在她旁边,自然将青年的话全听了进去,见尤小怜要走,当即冷笑:“走什么?想听,进去好好听!”
他倒要听听还有什么大逆不道的话!
他甩开尤小怜的手,就走了进去。
青年不知大祸临头,还在大放厥词:“世人谁不知尤相之女尤小怜乃是荣王未婚妻?”
尤小怜听得脚步一顿,内心大惊:这怎么吃瓜还吃到自己身上了?
她皱着眉,苦着脸,都不敢看狗皇帝的表情了。
原主曾是荣王未婚妻,那对狗皇帝来说是奇耻大辱啊!
别人每提一次,都意味着羞辱狗皇帝一次!
很好,这青年给她拉仇恨呢!
“陛下却强抢了尤小怜入宫,这乃是强夺兄嫂的大不伦之罪啊!”
行了,你现在是大不敬之罪!
尤小怜真的很为青年的小命担忧,余光瞥着狗皇帝,却见他已经悠悠然坐了下来。那桌的几个客人从崔竭手里接了几张银票,笑嘻嘻让了位置。
“四爷,这青年一看就是读书读糊涂了!”
她跟着坐下来,明是说青年坏话,实则是想保着他的小命。
谢政安岂会不知她的心思?
他眼神阴恻恻,像是蛰伏的毒蛇,于一片吵闹的鼓掌声中,轻飘飘问一句:“尤小怜,你也觉得孤对你强取豪夺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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