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多了。
尤小怜一点不期盼谢政安的到来。
她看着狼狈的父亲,不停说他的坏话:“狗暴君!狗昏君!谢氏江山早晚亡他——”
“慎言!慎言!”
尤盛正喝着药膳,这药膳本来是尤小怜的,但尤小怜见他一身湿漉漉的狼狈,显然比她还需要的样子,就给他喝了。
“小怜,千万慎言啊!”
他放下药膳,急得伸手去捂她的嘴。
尽管他已经想着给景国换个皇帝了,但改弦更张绝非一朝一夕的事,还需徐徐图之。
尤小怜躲开他的手,点头说:“我知道了。我不说了。你别紧张。”
她也就是一时气愤,狗皇帝竟然这么对她的父亲,真是昏庸至极。
尤盛又端起了药膳,一口一口全吃光了。
尤小怜见了,又招呼春雀给他端些茶水糕点。
春雀就候在外间,听到命令,正要动身,一抬头看到皇帝跟徐大将军进来了,直接一嗓子嚎出来:“陛下!陛下!奴婢见过陛下!”
她连续嚎了三声,生怕里面的人没听到。
尤小怜听得清楚,下意识扯起被子,蒙住了自己。
她装睡,不想应付狗皇帝。
尤盛坐在床前,见皇帝进来,就一撩衣袍,准备下跪行礼:“陛下,微臣——”
他行礼行一半,就被徐青瞻扶住了。
“尤相,你这面色很差,陛下开恩,已给你请了御医,走,我们让御医给瞧瞧。”
他说着,准备拉他回奉和殿去。
可怜尤盛才跟女儿团聚没多久,就要分开了。
“徐大将军,我没事,我挺好的。”
他不舍得跟女儿分开,还想留下来多陪陪她,也怕皇帝又出什么幺蛾子欺负她。
徐青瞻好不容易把皇帝哄来了这里,自然不想他呆在这里碍眼。
“尤相,秋雨寒凉,轻忽不得啊。”
他几乎是强拉着尤盛离开的。
内寝里安静下来。
春雀守在床前,还没有离开。
她知道自己该离开的,皇帝已经瞧她好几眼了,意思也很明显,但她愣是没有离开,誓要一直守在尤小怜身边。
尤小怜背对着狗皇帝装睡,一会再一会,她失策了,跟狗皇帝比耐力,她注定是要失败的。
该死!侧着身子睡觉很累的,他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?
她烦躁得想骂人,但没骂出来,就觉一阵酒气袭来,随后,身后床铺下陷,男人沉重的身子躺了下来。
“啊!”
春雀看到这一幕,惊吓得瞪大瞳孔,捂住了嘴。
尤小怜也震惊地转过身,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,心里疯狂输出:狗皇帝在做什么?他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?
谢政安随性而为,看她小小一团缩在被窝里,忽然就想躺上去,抱一下她。
他这么想,也就这么做了。
“陛下这是为何?”
尤小怜躲开他袭来的手,往床里面挪了挪。
谢政安伸出的手顿在半空,就很尴尬,不过,尴尬这种情绪一闪而过,根本影响不到他。
“记恨孤?”
他猜测她躲开他的原因。
尤小怜听了,想笑又忍住了:他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呢!瞧瞧他干的事,谁不记恨他?
可惜,她不能明说,只能满眼讽刺地笑笑:“奴婢怎么敢呢?”
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!
她对他的忍耐力也越来越低了!
谢政安听出她的讽刺,冷着脸反问一句:“你有什么不敢的?”
尤小怜垂下眼眸,麻木地说:“奴婢什么都不敢。”
谢政安:“……”
她又给自己甩脸色了!
都是他惯的!
“你最好什么都不敢!”
他莫名来气,大概气昏头了,等反应过来,已经压着她狠狠亲了。
“陛下!”
春雀惊叫一声,吓得落荒而逃。
尤小怜也懵了:“陛、陛下!”
“闭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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