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太羞耻了!
尤小怜听得面色爆红,眼睛瞪得像铜铃:他、他怎么能说出这么露骨的话?
她羞得全身着火了一般,根本不敢看他。
但他捏着她的下巴,就很强势地要她看着他。
他的眼睛是浓郁的黑,像是深渊,流动着粘稠的欲,一不小心就会陷进去,被吞噬个干净。
他眼里关着一头名为“欲”的野兽。
那野兽盯着她,掠过她一寸寸皮肤,让她感觉自己正在被舔舐、正在被束缚、正在被勒住咽喉。
喉咙发紧,口干舌燥。
尤小怜咽了下口水,慌慌张张转开话题:“陛下,前面、前面是承庆殿吗?”
她出来散步,就是想看父亲跟俞非晚的,她还记得自己的目的。
谢政安也知道她的目的,看着她唇角的血,伸手抹去了,点了头:“嗯。”
尤小怜眼里一喜:“陛下,我能去看看他们吗?”
谢政安冷着脸讥诮:“孤不许,你就不去吗?”
尤小怜挽住他的手臂,笃定一笑:“陛下会许的。我知道的。”
谢政安沉默不语。
他的沉默等同于默认。
尤小怜二话不说,拉着他,快步进去了。
承庆殿
尤盛跟俞非晚也都被接来了,两人一个住主殿,一个住偏殿。
春雀也在,暂时被尤盛派去偏殿照顾俞非晚了。
尤小怜先去了主殿,见到了父亲,本来三十出头的男人保养极好,皮肤白皙,眼神有光,就是个成熟稳重的美大叔,现在看起来像是衰老了十岁,不仅皮肤暗淡,眼神浑浊,连精气神也没了,就像个潦倒困苦的老男人。
“爹!”
她满眼震惊:“爹,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?”
原来网上所言是真的,人不是慢慢变老的,而是一下子变老的。
尤盛躺在床上,面色颓败,发髻散乱,眼睛空洞,像是一个等死的垂朽老人。
直到听到女儿的声音,才倏然来了精神,坐起来,浑浊而疲惫的眼里有了光。
“小怜!”
尤盛看到了女儿,也看到了女儿身侧的皇帝,顿时霜打的茄子一样萎靡了。
“参见陛下。”
他作势下床行礼,哪怕一条腿不便,正被木板正着骨。
“爹,躺着吧,陛下不会计较这些的。”
尤小怜小跑上前,扶他坐好,关怀道:“感觉怎样?御医怎么说?”
御医说尤盛这条腿伤的很厉害,又拖延了些时间,便是以后养好了,也会有些跛脚的后遗症。
不过,尤盛看着一脸担忧的女儿,就报喜不报忧了:“没事。爹很好。你好,爹就好。”
他嘴上这么说,心里很可惜,觉得女儿很不好,辛苦一场,还是没能逃出暴君的手掌心。
“我好的。陛下待我也很好。爹要好好养伤,不要担心我。”
尤小怜言不由衷。
尤盛心知肚明。
父女二人碍于谢政安的存在,说话都很克制。
谢政安一旁安静坐着,对于二人的对话,像是没在听,就晃荡着杯中的茶水,也不喝,就那么晃荡着玩。
到底是一代帝王,哪怕是玩世不恭的样子,也满身威压,让人心里发颤。
当他的眼神瞥过来,高傲的,轻蔑的,审视的,不怒自威的,像是一张无形的网,困缚而来。
尤小怜觉得很不舒服,呼吸都窒了些:“陛下?”
他这么看她,几个意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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