砍什么?
脑袋还是?
其实在场的人都知道皇帝的意思,毕竟那阳奴冒犯了他的女人,自然是要被处理掉作案工具。
尤其他们的皇帝最喜欢赐人宫刑了。
是以,没有人出面为一个卑贱的阳奴求情。
包括稷也,他也没有出面为阳奴求情。
稷也看向徐青瞻,出于野兽的直觉,就是觉得他会求情。
他的直觉是对的。
徐青瞻确实想要保住阳奴,一是看上了他的一身好功夫,二是看上了他阳奴的身份。
皇帝身体有疾,总是要治的。
这些偏门之法,也不可以一棒子打死。
有侍卫已经拔刀上前了。
“等下——”
徐青瞻出声拦住,随后,走上前,朝皇帝躬身一拜,低声道:“陛下,这阳奴倒是合乎臣的心意,如若陛下不喜,就把他赏给臣吧。”
谢政安是没有拒绝过舅舅的。
他对舅舅向来慷慨,何况一个卑贱的阳奴?
他皱起眉头,虽然心里不高兴留下阳奴,却也点了头:“准了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
徐青瞻道了谢,随后,示意近卫徐凯把人拖下去。
他不想阳奴留下来碍皇帝的眼。
谢政安这会看谁都觉得碍眼,好端端的宴会闹成这个样子,他是彻底没了兴趣。
“接下来,舅舅看着处理吧。”
他没心情陪着各国使臣宴饮了,一把抱起尤小怜,就坐上车辇,回了宸光殿。
尤小怜脖颈受伤,身上还有其他男人的气味,谢政安是没法容忍的。
一到宸光殿,他就下了令:“速速去烧热水。再取一身她的干净衣物来。”
他说这话时,把尤小怜放到了软榻上,接着,后退两步,冷冷瞧着她。
他的理智上来了,不受控制地追究根底,觉得她不该藏在假山里,不该在两人打斗时,出面喊停。
尤其还是为阳奴喊停。
她又不合时宜地为其他男人求情了。
就像她之前为谈啸求情。
她一次次为别的男人忤逆他,把他的真心踩着玩!
她真是……咎由自取、罪无可赦!
尤小怜不知谢政安所想,感觉到他的冷淡,略作思量,也知道原因,就直接问了:“陛下是不是嫌弃我了?”
她知道这个世道的男人最重视女人的清白了。
尽管她也是受害者。
“陛下,我还害怕呢,你抱抱我,好不好?”
尤小怜不知为何,突然很想他抱抱自己。
其实,她觉得很委屈,明明她受了伤害,脖颈上还有血痕呢,正常男人不该抱着她好好安抚吗?哦,对了,他就不是个正常的男人。
谢政安确实不正常,在她提出抱抱她的请求后,上前两步,走到她面前,却是捏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抬头,然后,他冷冷俯视着她的眼睛,笑容阴恻恻的:“什么感觉?嗯?被他那么抱着、蹭着,什么感觉?感觉到极乐了吗?尤小怜,你是不是很想要那个阳奴?想被他侵略、占有——”
他给不了她的,一想到她在别的男人身上体会到了,怎么能不疯癫呢?
她心里已经更嫌恶他了吧?
明明他废物了,还霸占着她,禁锢着她,不许她奔向别的男人!
他真是个自私至极、卑劣至极的男人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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