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可谢的?”
尤小怜撇着红唇,觑他一眼:“当权者,本就该为百姓谋福祉,这是他应有的责任。”
谢政安听出她在点自己,只哼了一个音:“呵。”
他不是圣人,也无意做圣人。
尤小怜看他不服,就问了:“陛下有意见?”
谢政安确实有意见,但不想跟她浪费口舌。如果他们一个谈不拢,再气着她,还要他来哄。他才不没事找事呢。
尤小怜见他沉默,只当他语塞,继续道:“陛下之前还说欲戴王冠,必承其重呢。”
可见他知道其中道理,就是不想做罢了。
谢政安确实不想做,也不想为此浪费精力:“此重非彼重,你安心休养,不要想这些了。”
他显然是在结束这个话题。
尤小怜见此,也跟着转了话题:“那陛下能说说前天怎么了吗?我想见陛下,陛下都不见我。”
她又戳到谢政安的隐痛了。
谢政安冷着脸敷衍:“没什么,心情不好,不想见人。”
“那陛下为什么心情不好?”
“都过去了。”
他显然是不想提及了。
尤小怜没办法,只能叹息:“陛下从不曾对我敞开心扉。”
她言语里带着些许幽怨。
谢政安听着,莫名烦躁,伸手掐住她的下巴,冷了声音:“尤小怜,你明知孤为何心情不好,却还在揭孤伤疤,意欲何为?”
“我能做什么?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满身伤痕的弱女子能做什么?”
尤小怜满眼哀伤地说:“我爱慕陛下。我只想走进陛下的心而已。”
“骗子!”
谢政安怒喝,根本不信她的甜言蜜语。
尤小怜更伤心了:“陛下从不信我。”
她的眼泪落下来,正好落到了他的手背上,很滚烫,烫得他心里一颤,手也收了回去。
“你没有可信度。”
他想着她曾经的背叛,想着自己残破的身子,连他自己都不爱自己,又怎么敢妄想她会爱他呢?
“你闭嘴!”
他看她张嘴想说什么,就冷喝一声打断了。
他怕自己内心松动,更怕自己信了她,便站起来,丢下一句:“不要胡思乱想,且好好养着吧。”
他匆匆而去,没再来看她。
一天过去了。
两天过去了。
他再没有来。
尤小怜养伤养得无聊透顶,等第三天,就让人抬了自己出去晒太阳。
她晒太阳的地方是一处湖心亭,正好靠近华音阁,只听里面飘出缠绵旖旎的丝竹声,一时心生好奇,就问了句:“谁在里面?陛下又在宴请谁吗?”
红枝正为她倒茶,茶桌上还有两盘点心,一盘瓜子。
尤小怜就那么一边嗑着瓜子,一边欣赏湖心亭周边的风景。
“姑娘不知,沈世子来朝了。”
“沈世子?沈扶光?”
尤小怜对沈扶光还是有些好感的,那男人出身尊贵,脾性温和,又生了一张正派脸,搁权谋小说里一看就是改朝换代的男主,而谢政安这种,妥妥的亡国暴君大反派。
试问跟着大反派能落个好吗?
傻子才不抱男主大腿呢!
但怎么抱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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