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小怜还没去主殿跟谢政安一起用过晚膳,听到消息后,愣了一下,随后是喜悦,接着是烦躁——沈扶光他们都在忙着搞事业,她怎么还恋爱脑了?
“姑娘,要不要梳洗一下?”
红枝看尤小怜发呆,就出声提醒了。
尤小怜这会已经回了偏殿,也吃好了午膳,正准备午休,结果就收到了消息,哪里还睡得着?
但睡不着就去梳洗,时间也太早了吧?
主要也没必要吧?
她又不是去侍寝。
“不了,你先出去,我需要冷静一下。”
“是。不过姑娘也不必紧张,无论您怎么样,无论您做什么,陛下都是欢喜的。”
红枝以为尤小怜是紧张,还好心开解她了。
尤小怜听着这误会,也没有解释,等她退下后,就躺床上emo了:谢政安跟沈扶光在接下来的刀光剑影中,谁会是下一个赢家呢?她该站谁的队?
谢政安疯批暴戾、嗜杀成性,显然不是个明君。
今天的沈扶光温和谦逊、察纳雅言,倒显出几分明君的姿态,但以后呢?等他真的大权在握,不会变化吗?
权力向来腐蚀人心。
等下,她为何考虑这些?
她一个穿越而来的人间看客,是不是入戏太深了?
兴,百姓苦,亡,百姓苦,历史从来都是残酷向前的,她穿越而来,也只是历史尘埃里一粒沙子罢了。
一粒沙子能做什么?
保全自己不被历史的车轮碾碎成粉,就很不容易了。
尤小怜胡思乱想到最后,也就是坚定自己做个看客,然后坐看他们命运的发展。
至于跟谢政安共用晚膳?
她有一些期待,也有不好的预感:谢政安向来躲着她,如今请她去用膳,颇有点无事献殷勤的味道。他憋什么坏呢?
出于这个猜测,她是既期待又忐忑,每次跟谢政安在一起,真的是坐过山车一般刺激。
时间缓缓流逝。
不久天色近黄昏。
尤小怜本想踩着时间点过去,但红枝早早进来催了:“姑娘快起来吧。奴婢要给您梳洗上妆呢。”
“不用。你不是说了,我无论什么样,陛下都会欢喜的?那还梳洗什么?”
尤小怜拿红枝之前的话压她。
其实她觉得自己便是素面朝天,谢政安也看不出区别的。
红枝笑:“便是如此,姑娘也不能不思进取啊。”
说到这里,为了激起尤小怜的重视,又补充一句:“听说那丹娘就在陛下/身边伺候呢。”
尤小怜想着丹娘,心情就沉重了,也没心情跟红枝说笑了。
红枝不知内情,捞起尤小怜,扶她下了床,伺候着她沐浴更衣、梳发上妆。
她对打扮尤小怜很有兴趣,就像是在装点自己最喜欢的洋娃娃。如果她知道洋娃娃的话。
尤小怜整个过程都是麻木的。
她确实有女为悦己者容的心,奈何谢政安是个不能成事的,哎,打扮再漂亮也没个鸟用啊!
“唉~”
“姑娘好端端的怎么叹气了?”
“唉~你不懂。”
尤小怜满眼惆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再次叹气:原主生的这么美,空置在谢政安这里,实在是暴殄天物了。
“奴婢怎么就不懂了?姑娘且说说,兴许您一说,奴婢就懂了。”
红枝觉得自己也没那么愚笨的。
尤小怜到底没说,等红枝忙活好,就站起身,单脚跳着坐到了软榻上。
自有宫人抬她去主殿。
主殿熏香袅袅。
谢政安坐在软榻上,暗红色的长袍微微敞开,松松垮垮的轻佻,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,微眯着眼,一派悠哉享受的模样,而丹娘正蹲坐在他身后,给他捏肩捶背。
那画面怎么说呢?
就是有些风流旖旎的味道。
尤小怜看见了,皱起眉,思量着谢政安的意图:几个意思?他真的移情别恋了?她今天上午见了丹娘,她们相处不算多愉快,他现在这么做,是想给丹娘撑腰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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