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嘚瑟得不行了。
谢政安还是宠着,点头说:“嗯。威力很大。”
尤小怜笑着追问:“有多大?”
谢政安目光幽暗深沉:“尤小怜,你不会想知道的。”
他胸口的伤口疼,身子也在疼,每次她撩他,都在疼。
他疼得暴躁,疼得杀戮心起。
他觉得她就是他疼痛的病因。
杀了她吧!
如果她死了,他会一生想着她的!
尤小怜又感觉到他肆虐的杀意了,被他掐脖的恐惧支配着她,让她改了口:“嗯。陛下说的对,我不会想知道的。”
谢政安见她乖顺了,继续抱她回偏殿。
他感觉伤口还是流血了,不过,他穿着一袭红衣,那血红便不明显了。
不久到了偏殿。
也许是偏殿的空间闭塞,尤小怜坐到床上,很快就闻到了血腥味,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伤口流血了,但检查过后,并没有流血,所以,是谁流血了?
她下意识看向谢政安,就见他胸口有一片湿,再回头看自己肩膀、后背,也感觉有些湿,因为自己也穿了一袭红衣,所以看不清,却也隐隐闻到了血腥味。
“陛下受伤了?”
她满眼震惊:“陛下怎么受伤了?陛下受伤怎么还抱我?”
她如果知道他受伤,决计不会让他抱自己的。
谢政安并不想她知道内情,摆手敷衍着:“无碍。小伤。你好好休息吧。”
他不想她追问下去,说完,转身就走了。
“陛下!等下!”
尤小怜站起来,单脚跳着,想去拉他的衣袖。
她怎么能不问呢?
“陛下,你这都流血了,伤在那种位置,怎么会是小伤?这什么时候的事?谁伤了陛下?”
他莫不是遇到刺杀了?
可她一点没听到风声啊。
还是丹娘出手伤了他,然后他包庇了她?就像是古代历史上七擒孟获的故事?他为了俘获丹娘的心,选择了纵容?
她胡思乱想了很多很多。
谢政安只一句:“无碍,小伤。”
说完就走了。
哪怕尤小怜单脚跳着追他,差点摔倒了。
“姑娘小心!”
红枝及时扶住了她。
谢政安回了头,看红枝扶住了她,便没有停留,大步出了偏殿。
尤小怜看他真走了,一时愤怒上头,大吼道:“我就不该关心你,你才是好心当作——”
驴肝肺!
这三个字没说完,就被红枝捂住了嘴。
“姑娘息怒,姑娘息怒。”
红枝吓白了脸,捂住她的嘴,小声劝着。
尤小怜这会也冷静下来了,就坐回床上,小声嘟囔:“他那颗心,实在难猜。红枝,我永远走不进他的内心。”
红枝不以为然,柔声安抚:“怎么会呢?整个皇宫谁不知道陛下独爱姑娘。姑娘已经在陛下心里了。”
尤小怜摇头:“你不懂。”
她确实能感受到他的爱,但他一个帝王的爱太缥缈了。
他的心就像他迟迟不肯展露的身体,他没她想的那么爱她。
她不够自信,也深陷在自己的执念中。
谢政安亦然。
他执念于封闭自己的身体,也执念于喂养同心蛊。
他很快回了自己的寝殿,喊了何悯来处理他的伤。
当然,处理前,先喂了同心蛊。
同心蛊真的很喜欢血,喂它多少,都能很快喝完,直喝得身子圆滚滚的,像是不小心就会炸开了。
谢政安真的很担心它炸开了,或者撑死了,这会见它趴在血涡里,一动不动的,像是死去了,忙伸手点点它的身子,看它身子颤动了下,显然还是活着的。
他放松下来,合上盖子,放回了木箱上。
那木箱里是冬眠的火焰蛇。
现在它们是他的极珍爱之物。
“陛下,您这伤……”
何悯小心翼翼为皇帝包扎伤口,瞧着他恶化的伤势,忧心忡忡道:“陛下,龙体为重啊。”
谢政安伸手抵唇,直接噤了他的声音。
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,最讨厌他人嘴碎。
何悯深谙皇帝的脾性,也不敢说话了。
没一会,伤口包扎好了。
谢政安站起身,去了桌案处,仿佛身上没有伤似的。
他不是个娇气的人,一点不把胸口那点伤放在心上。
“去寻几本佛经来。”
他坐下来,一一摆好笔墨纸砚。
何悯看得一知半解:“陛下这是?”
要抄写佛经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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