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小怜满眼的不可置信:下不为例?是她想的那个意思?
她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,显出一股呆气,像是一只傻猫,可可爱爱的。
谢政安看得欢喜,低头亲了下她的眼睛,随后,站起身,去净室洗漱了。
当然,手中的香包被他随手丢进了旁边的香炉里。
毁尸灭迹?
这一页是掀过去了?
尤小怜坐在龙床上,屈膝抱住双腿,又陷入了胡思乱想:他不信她,却又不追究,是包庇她?为什么包庇她?因为爱她?
心里泛出甜蜜。
她拍了下脑袋,想要遏制下自己的恋爱脑:别被他骗了!他兴许是放长线钓大鱼?或者是攻心?
她还是不敢相信他爱她。
她有什么值得爱的呢?
一副漂亮皮囊罢了,以他的身份,他从来不缺的。现下他也好了,便是爱她,又能爱多久呢?
“啪。”
她抬手又拍了下自己的脑袋,为自己竟然为一个男人患得患失,麻蛋,她最终还是长出了恋爱脑。
“为何打自己?”
男人的声音猝然响起。
尤小怜吓得一哆嗦,抬头时,对上他深沉幽暗的目光,心里漏跳一拍,讪讪笑道:“没,没,头痒了。”
这话太没可信度了。
谢政安却没问下去,只迈步朝她走了过来。
他步伐很轻,一袭红袍,长发披散,飘飘摇摇得像个艳鬼。
尤小怜是个颜控,短暂地为他美色所惑,又警惕不安起来:“陛下……要跟我同眠吗?”
谢政安没回答,反问一句:“你不想?”
尤小怜这会确实没有跟他同床的心情——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,她只想安静下来,好生捋一捋。还有他对她的爱,真心或者假意,算了,这个先放一边,最主要的是她以后该怎么对待他。
她是万不会跟个暴君在一起的。
而改变他?
她有那个能力吗?
“怎么会?”
尤小怜盈盈一笑,为他让开位置:“能跟陛下同眠,乃是我的福气。”
谢政安坐到她空出的位置,并没有动手动脚,而是看着她笑。
尤小怜最怕他笑了,就爬到里侧,老老实实缩进被窝里,只露出一双眼睛,滴溜溜转着:“陛下不睡吗?”
“许是白天睡多了,这会还不困,你先睡吧。”
谢政安侧着身,靠着枕头,饶有兴致地玩着她的一绺卷发。
他还在看她。
尤小怜承受着他专注的目光,心里暗暗叫苦:他这么盯着,她怎么睡得着?
心烦意乱,想入非非。
她的色心压过睡意,就睁开眼,小声说了:“陛下,要不……来个晚安吻?”
这话正合谢政安的心意。
谢政安亲着她的头发,意味深长地笑:“你想要什么,孤有拒绝过你?”
他很喜欢她的主动亲昵。
“有的。”
尤小怜回的特别快,像是对此颇有怨言。
谢政安听得发笑:“什么?孤拒绝你什么了?”
尤小怜伸手点点他的胸膛,还在他胸口画圈圈,末了,语不惊人死不休:“宠幸我啊。陛下不是一直在拒绝?当然,现在有伤在身除外。”
她可不是用激将法激他现在宠幸她,纯粹是故意怼他。
谢政安抓住她在胸口作乱的手,亲了下她的指尖,笑道:“嗯。孤的错,以前是孤不解风情了。”
他说着,抓着她的手就往下去。
草!
这么直接的!
尤小怜吓一大跳,忙甩开他的手,满面严肃:“陛下这会可别闹!”
他有伤在身,还很严重,她若还图谋不轨,简直是色中饿鬼了。
(/75997/75997553/3237586.html)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