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收拾好自己,晚膳也准备好了。
谢政安陪着尤小怜吃好晚膳,才回去了。
接下来两天,他们又没有见面。
这次不是有意分开,而是谢政安忙着处理南疆的事。
没错,南疆造反了。
在沈扶光的死讯传过去后,尽管是假的,南疆不知内情,还是成了愤怒之师,而这支愤怒之师也真的势不可挡了。
增兵五万前去镇守南疆的徐捷连退三城,如今在渝州龟缩不出。
谢政安坐在榻上,面无表情地看着战报,并没什么反应。
一众武将则唾弃着徐捷的无能,纷纷要请兵出战。
他们并不怕出战,只有出战,才能赢来更好的权力与地位。
每一场战争都意味着朝堂势力的更迭。
一众文官就很沉默了,那徐捷乃是出自大将军徐青瞻的麾下,这些头脑简单的武官对徐捷言辞不敬,打得分明是徐大将军的脸。
他们不敢掺和进去,就跪在地上,低着头,暗暗祈祷皇帝别点名让自己发言。
“孤还是相信徐捷的。”
谢政安并没有临阵换将的意思,勉强听了会武将们的言论,就挥了手:“诸位爱卿稍安勿躁。”
武将们怎么能不躁动呢?
他们除了追求权力,也有保家卫国的热血。
“陛下,战场瞬息万变,拖延不得啊。”
“陛下,末将想着渝州百姓饱受战火之苦,就觉心痛啊。”
“陛下,末将愿带兵救援,扫除南疆,守卫百姓!”
……
武将们热血沸腾。
谢政安一盆冷水泼过去:“孤意已决,尔等莫要多言。”
随后竟是当着武将们的面,点了礼部官员的名,问起了自己的大婚之事。
“小小南疆作乱,不值一提,你们要安心操办孤的大婚。如有差池,莫怪孤手下无情。”
他这言论妥妥昏君之举——国家都要乱了,南疆造反关乎几十万百姓的生死,他竟然还只关心自己的婚事。
武将们都傻了,礼部官员们就人精多了,勉强控制好表情,点头应着“是”。当然,他们跟其他文官一起看向徐青瞻,觉得他是定海神针,有他在,哪怕皇帝昏庸,应也没什么。
他们慑于皇帝淫威久矣,实在不敢多言。
武将们傻了会,看着文官们的态度,也就冷静下来了。也是,徐大将军还没说话,他们确实要谨言慎行。
是以,文武官员们安静下来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没一会,就都退下了。
唯独徐青瞻留了下来。
他了解自己的外甥,绝不是没有脑子的昏君,便问了:“陛下对南疆有所安排了?”
谢政安对舅舅是不设防的,便站起身,走下软榻,揽着舅舅的肩膀,走到悬挂景国舆图的地方,然后,指着渝州的位置说:“你看,这里还不行,最好的地方是望南谷。”
望南谷是一处天堑,此名由来,守住望南谷,便只能望南兴叹了。
望南谷作为南北分界,也意味着北方的安定,一旦南疆拿下望南谷,也就能长驱直入、剑指景都了。
“徐捷败得好,孤想他退到望南谷来。”
谢政安开始阐述自己的计划:“南疆并不是倾巢而出,孤要诱他们深入腹地。欲取先予,一旦南疆大军压来,南疆老巢便是孤的掌中之物了。”
徐青瞻听懂了他的计划——谢政安是想引诱南疆大军到达望南谷,即便一举歼灭不了,也能拖住他的主力,好方便他派人绕到后方攻占他的大本营。这样一来,南疆回不去老家,进不得前方,只有被困死在望南谷的命运。
这显然是兵行险招。
所以谢政安需要迷惑南疆,跟尤小怜的婚事便是他的手段。
一个为女色昏头的昏暴之君,有什么可畏惧的呢?
徐青瞻自觉窥到了外甥的真实心理,一时都有些同情尤小怜了——他就说啊,他的外甥怎么会真的爱上尤小怜那种恐有美貌的花瓶!
一切只是利用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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