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羡仪:“……”
他不沾情爱、不近女色,一时间根本没想到她的“想要”是觊觎他的身体,只觉她是觊觎他的身份。
野心太大了。
他说:“换一个。”
尤小怜果断摇头:“不换。我就要你。我只要你。”
这语气忒娇蛮了些,像是胡闹的小孩子。
谢羡仪看她年纪不大,便当她是小孩子哄了:“只要你下山,我给你五百万。”
他听她说自己是私生女,想着她在苏家过得并不好,便打算拿钱给她,就当是做慈善了。
反正他也总做慈善的。
这段时间隐居祈安寺,都花了五个亿了,不介意多花点。
想她一个小女孩儿,这般放浪的行为,怕是身世、成长环境导致的。
“你还在上学吧?”
谢羡仪煞有介事地说:“我可以资助你。你还年轻,好好学习,未来——”
他越说越一股爹味儿。
尤小怜觉得很好玩,如果谢羡仪就是谢政安,那这一世的他,听听这言论,品行之好没的说了。
好的她占有欲都来了。
于是,她媚眼看他,娇声笑道:“怎么,你想当我的金主爸爸?”
谢羡仪:“……”
他真不知她怎么年纪轻轻一开口就一股涩情味儿。
“苏拂衣!”
他板着脸训斥:“佛门之地,慎言!”
尤小怜已经想离开这佛门之地了,裴羡仪比她想象的还好拿捏,她感觉把他骗下山,就能把他扑倒吃了。
但陈司机来了,残忍地打破了她的美好幻想。
“谢少——”
陈琥气喘吁吁跑过来,看到尤小怜,虽然不认识,还是朝她一笑:“你好,是苏二小姐吧?”
他拎着一个高档纸袋,里面有创可贴、跌打药膏,还有一双女士平底鞋。
他先拿了创可贴,很热情地想帮她处理手上的伤口。
尤小怜躲开他的手,看向裴羡仪:“不要他,要你,你来。”
裴羡仪听着,下意识想去帮忙,但反应过来,觉得自己太听她话了,嗯,很没面子,就理智上头,站起来,转身走了。
他才不会听她的话呢。
她就是一上房揭瓦的类型,一旦他低了头,以后定然被她牵着鼻子走。
尤小怜见他走了,皱起眉,有点尴尬,但又一想,没什么,只要她不尴尬,那么,尴尬地就是别人。
比如陈琥。
他就尴尬一笑:“那个,苏二小姐,我来吧,我家少爷最怕跟女孩子接触了。”
说着,撕开创可贴,就要往她受伤的手指上贴。
尤小怜摇头不让他碰,见他还抓自己的手,立刻大叫:“非礼!”
陈琥:“……”
他赶忙松开她的手,不敢靠近了。
“谢少——”
陈琥看自家少爷回头看过来,就红着脸,眼神很冤枉。
谢羡仪知道他是个老实人,很不悦地瞪着人,低喝道:“苏拂衣,你别太过分!”
尤小怜看他吼自己,适时地掉眼泪,直哭得梨花带雨、我见犹怜:“你以为什么人都能碰我?谢羡仪,我只想你碰我。你不是说女孩子当自爱吗?”
她理直气壮地倒打一葩:“我这是你说的自爱吧?”
谢羡仪发现自己说不过她,只能过去给她处理了。
他小心翼翼给她处理指头的伤,似乎一次妥协,便意味着多次妥协。
“哎,我脚疼。脚真疼。谢羡仪,你抱抱我。”
她伸开双臂,朝他娇柔笑着,亲昵又自然,仿佛合该如此一般。
谢羡仪心里一动,等反应过来,已经伸出双手抱住了她。
而一抱着她娇娇软软的身子,脑子里就闪现出很多春梦的画面,而画面里女人的脸渐渐变成了面前这张脸。
这张脸真漂亮啊。
他的占有欲汹涌而出,不由抱紧了她。
“谢少,下山吗?”
陈琥问了一声。
天色已经不知不觉间黑了。
尤小怜可不想在寺庙里住,这等神佛庇佑之地,她是真不敢撩拨他的。
“下山!下山!我要下山!”
她抢先谢羡仪一步出了声。
谢羡仪看着她精致漂亮的脸,到底没说出反对的话。
一行人往山下走。
半路遇到了一普大师,看着他们走来,慈爱一笑,点头说着:“缘来缘来,由是如来。”
这话似乎像是暗示了什么。
谢羡仪抱紧了怀里的人,心脏那股缺失似乎填满了。
他真是愚钝了,竟然到了这一刻才体会到了。
尤小怜还什么都不知道,但能感觉谢羡仪对自己亲昵了些,于是,立刻他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了:“谢羡仪,我饿了。我要吃饭。”
谢羡仪听了,脚步一顿,问道:“你要留下来吃斋饭?”
尤小怜忙摇头:“不要。我要下山吃。”
谢羡仪应了:“嗯。下山吃。”
他抱着她下山,途中没有一点休息。
他体力好,给她很强的安全感。
她在他怀里舒服到差点睡觉,忍不住呢喃一声:“阿政,我好想你啊。”
阿政?
谢羡仪已经抱人下了山,山下有辆豪车,他正要上车,听到怀里女人的呢喃,顿时脸色一变:“阿政是谁?苏拂衣,你把我当替身?”
他声音好大。
尤小怜听出了愤怒,还听出了在意跟吃醋,心里一喜,面上则欲言又止,表现出一副把他当替身的样子。
谢羡仪看出她心有所爱,立刻把人放下来,直接一个字:“滚!”
这醋意!
太凶了!
尤小怜有点怕了,忙道:“没有,阿政是我家的……狗啦。”
哼,都是他逼得!
他最好不是谢政安!
谢羡仪不信她的话,抬脚上了车,还是要丢下她走人。
尤小怜哪里会放他走?
她立刻低头往车里钻,一到车里,就去抱他的腰,生怕自己被他推下去。
“放开!滚下去!”
谢羡仪还气着,如果她心有所爱,何苦来招惹他?
尤小怜抱着男人的腰,忽而委屈得不行:“上天真不公平!”
为什么总是让她去追他!
两世都这样,她真好累的!
这么一想,她委屈得眼泪落下来,温热的泪很快打湿他的衣服。
谢羡仪心里一紧:她哭了?怎么就哭了?不会是他弄哭了吧?之前她不是很厚脸皮的吗?
好吧,她再厚脸皮也是个小女孩儿。
“那个,苏拂衣,你心里不能有别人。”
谢羡仪皱着眉,看着她温顺趴在自己怀里,乌黑长卷发披散下来,衬得她像是精致的洋娃娃,太美了,他一个没忍住,就伸手去摸她的长卷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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