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泽言听见我说的话,脸色越发难看。
他见我要跑去收拾那个孙珍浪,一把将我扯入怀中。
“那这么咒自己的!不许胡说八道!”
是我诅咒自己吗?
我说的明明就是事实,而且这种事实,他自己也听得一清二楚。
我小脑袋瓜果然灵光,突然想起了师尊教给我的保身之法。
“师尊曾经跟我说过,这世间有一种气味,能让人迷了心智。”
“当初我下山,他老人家不放心,说我心思太好,很容易上当。”
“于是便给了我一些这些东西,让我防身。”
“刚好我今天都带着,不如咱就给他用一下!”
“这味道能令人记忆混乱,满口胡言乱语。”
“而且会忘记一个时辰内发生的事情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,若无解药,他身体的静脉会胀疼整整十日!”
说话间的工夫,我从腰间别着的小盒拿出。
南宫泽言将小盒从我手中拿走,冲着我摇了摇头。
他再开口,声音冷得令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“仅仅这样,如何能当惩罚?”
我见他心里有谱,点了点头,表示自己听他吩咐行事。
南宫泽言让我踏踏实实地去密室等他,切不可私自出来,坏了他的好事。
这么好玩的事情,竟然不带着我,真是无聊得很。
但我还是很听话的,配合他的行动,躲进了密室。
我也不是能闲得住的人,竟然从密室里找到了通往外面的通道,索性偷摸地离开了。
我刚从密道出来,就听见哐当一声。
紧接着就是一道尖锐的喊叫声。
“快来人!不好了!出大事儿了!”
“将军府的嫡长女,她竟然……”
“还请中书令夫人和将军夫人麻利地去看看吧!”
大声喊叫的人,不就是钟书令夫人的贴身丫鬟吗?
我纵身一跃蹿到了房顶上,垂眸冷眼看着她们演戏。
我娘直接掀了桌子,疾言厉色开口道。
“放肆!”
“我的女儿,也是你们能随便编排的对象吗?!”
丫鬟扑通一下,跪到我娘的面前,惊恐地看向她,声音都不利索了。
“将军夫人,我岂敢污蔑大小姐。”
“虽然奴婢身份卑微,可毕竟还是正义之人,实在看不下去那糟心的一幕。”
“身正不怕影子斜,我今天敢当众告发,就不怕你们灭口。”
我娘岂容别人污蔑我的清誉,她狠狠一脚将丫鬟踹飞出去。
慕容轻轻一副看好戏的模样,她盯着娘看,全然挑衅的姿态。
“将军夫人莫要急,也不要恼。”
“这事情还没看到真相,就不能板上钉钉。”
“您刚才发这么大的火,莫非是欲盖弥彰?”
我娘自然是信得过我的操守。
可是眼下我的人不在,刚才那杯酒下去,还不定什么样。
这会工夫,便有人开始起哄架秧子。
看热闹的,从不嫌事大。
“这也没什么好瞒着的,有事就去看看,没事不是更好。”
装你一言我一语,弄得我娘也没法说什么。
她心里跟明·镜一样,但凡再维护我一个字,都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。
在一众‘姐妹’的护送下,我娘被她们逼倒了,刚刚我进入的殿里。
众人刚迈步走到外边,就听见巨大的动静。
这风雨卷狂潮的动静,听着就令人耳红心跳。
慕容轻轻故作一副震惊的模样,她盯着我娘看。
“我就说你干这么维护着?”
“原来事实就是如此,子不教父之过!”
“到底是什么样的教养人家,才能教出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儿!”
“简直是世风日下!越发不像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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