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睡得很香很沉很安稳,呼吸绵软,卷长浓密的睫毛覆在眼睑上。
被子底下,她的两条腿紧挨着他的,一只手搭在他的脖颈处,就像情人间亲密的抱姿。
她微微仰着头,鼻翼翕动,粉润的唇瓣微张,像是在朝他发着某种无声的邀请。
陆砚南不知道她是怎么到他床上来的。
男人晨起本身就很亢奋,现在和林宜这样贴着,他只觉得整个人都如拉满的弓,越绷越紧了。
但他不想叫醒她。
因为他知道,一旦睁开眼,林宜就会马上惊慌失措的跑掉!
陆砚南盯着她的唇,艰难的滚了滚喉结。
随后他低头,轻轻的碰了碰她的唇。
只碰了一下就离开。
见林宜没有醒来的迹象,他又凑上去,这次停留的时间更长。
他以为这样能稍微缓解,带来的却是更多的饥渴。
手掌下是柔软的真丝布料,他顿了顿,毫不犹豫的探入睡衣裙摆……
……
林宜睡得迷迷糊糊的,感觉有人在啄她的唇。
一开始她以为是在做梦,可是那感觉越来越清晰,她才蓦的睁开了眼睛。
眼前是陆砚南放大的俊脸。
林宜的大脑空白了两秒,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情。
逃跑失败,她最后竟然睡着了?
还睡得这么香!
一觉醒来天都快亮了。
不过好在,陆砚南还没醒。
林宜觉得胸口沉沉的,低头一看,脸颊顿时火辣辣的。
林宜小心翼翼的挪开他的手,从他怀里退出来,穿上拖鞋,逃之夭夭。
房门刚一关上,陆砚南便睁开了眼睛。
他从床上坐起来,看了看紧闭的房门,又抬起自己的左手。
想起那触感,他眯了眯眸子……
林宜刚走出客房,迎面和顶着个鸡窝头的盛屿川撞个正着。
“林宜?”盛屿川手里端着牛奶,身上还穿着睡衣,很显然也是刚起来。
他看看林宜,又看看她身后的房门,脸上露出一丝八卦的了然,“哇哦~”
“不是你想的那样!”林宜赶紧解释,“我昨天晚上下楼找水喝,刚好碰到陆总梦游,所以……”
盛屿川也不说话,只是边喝牛奶,边笑嘻嘻的听着她解释。
那表情好像在说:你编,我听着呢。
林宜:“……”
她觉得她现在说什么,盛屿川肯定都听不进去的,只会越抹越黑。
“盛总,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,你能不能……不要告诉陆总,我早上从他房里出来的事?”
这才是重点。
盛屿川挑眉,“林宜,你知道多少女人想跟陆老狗攀扯上关系么?怎么到你这儿,恨不得跟他撇清所有关系呢?”
“别人是别人,我是我。盛总,我求求你了。”林宜可怜巴巴的望着他。
“好吧。”盛屿川答应的很爽快,“看在你帮我照顾雨萌的份上,我答应你,不告诉他。”
“真的?太谢谢您了盛总,您是好人。”
盛屿川好笑的说:“你再不走,一会他醒了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替你解释了。”
说着,还好心的给她指了方向,“雨萌的房间,直走到头,右转到头,再左转就到了。”
“谢谢盛总。”林宜朝他鞠了一躬,赶紧跑了。
几乎是林宜的身影刚消失在转脚,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。
盛屿川望着站在门里的男人,挑眉,“梦游?”
陆砚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“最近情绪不稳定,也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了……”
“嗤~”盛屿川笑出声,“你这招也只能骗骗林宜,骗我?你还嫩点。说吧,你两昨晚怎么过的?”
陆砚南有点无语,“你不是答应她,不告诉我的?”
盛屿川耸肩,“我只是答应她,不说她早上是从你房里出来的。我现在问的是,你两是怎么过的,不矛盾啊。”
“我也不记得了。”陆砚南回答说。
盛屿川眯眯眼,“啧,你睡了人家,是不是该对人家负责?”
陆砚南默了默,“你说的对。”
“?”盛屿川头顶冒出一个问号,“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看上何晴哪里了,如果换做林宜,我还能想得通。何晴?她在你公司一年多了,你要是有感觉,不早拿下了?还用等到现在?”
陆砚南蓦的抬头,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盛屿川愣了一下,“我说你要是能看上何晴,早就拿下了,根本不用等到现在……”
“上一句!”
“……我一直都不知道你看上何晴哪里?”
“不是这句!”陆砚南的眼神都快要吃人了。
盛屿川站在他面前都有些发怵,“如果换做是林宜,我还能想得通……”
“你说的对!”陆砚南的眼中绽放出光彩,伸手重重的拍了他肩膀一下,“原来问题出在这里!我怎么没想到呢?”
“什么啊?”盛屿川满脸懵逼,挠了挠自己的鸡窝头,“你是不是憋过头了?脑子出问题了?”
陆砚南冲他笑笑,“你说的对,我脑子可能真的出问题了!”
否则这么浅显的事情,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呢?
盛屿川:“……”
——
盛家的早饭很丰盛。
在餐桌上,林宜见到了盛雨萌的父亲,盛商河。
盛父是个商人,在外有着从商的精明威严,在盛家却只是一个慈父。
他会给盛雨萌剥鸡蛋,还会仔细聆听儿子女儿的话,基本做到了事事有回应。
林宜很羡慕这样的家庭氛围,看的眼眶热热的。
而她一转头,就发现陆砚南也在看她。
眼神也是炽热的。
林宜心里忍不住嘀咕:该不会是盛屿川跟他说了什么吧?
可是当她转头去看盛屿川的时候,盛屿川又一脸友好的冲她笑笑,还悄悄的冲她挤眼睛。
表示,他遵守诺言,没有说不该说的那些话。
忽然她的碗里也多了一个鸡蛋。
林宜抬头,看见温如茵收回去的勺子。
她冲林宜笑笑,“你是客人,我也给你剥一个。”
林宜受宠若惊,“谢谢伯母。”
一个鸡蛋,也惹的她热泪盈眶。
盛屿川笑着说:“林宜,你可真是个神奇的存在。要知道,我都没吃过我妈剥的鸡蛋。”
温如茵看着林宜,眼神十分柔和,“不知道为什么,看着林宜,我觉得很亲切。总觉得像是认识了很久似的。”
话音未落,盛雨萌道:“妈,您和林宜说一样的话呢。林宜也说看着您亲切,像是在哪里见过。”
这话一出口,整个餐厅立刻陷入了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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