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芷璃很是无语地看着那些路人,再看回她手里押着的青年男子,见他的双眼里闪过精光,不知道为何,她心中泛起一抹不详的预感。
果然,只见那青年男子脸现惶恐地挣扎道:“你……你不会就是现在盛传的,魔人吧?”
魔人?!!!
所有人都纷纷往后退去,离得远远的,脸上都露出惊骇愤怒的神色来。
更是有妇人直接将手里拿着的东西朝着苏芷璃丢过来,嘴里怒骂着。
“该死的魔人!你赶紧放开那位公子,然后滚!滚出我们杨城。”
“杀千刀的魔人!我打死你!”
“打死她!”
越来越多的路人朝着苏芷璃丢东西。
人云亦云是大多数人的通病,这里大多的都是普通百姓,轻易的被人蒙蔽也是人之常情。
苏芷璃淡淡地站在那里,也不动,也不说话,任由着那些人丢东西。
不过,她身上的衣服开启护主模式,一点东西也沾不到她的身上。
“住手!”云嫣儿大怒,纤手轻轻一挥,一道无形的劲气成圆形放射而出,将那些路人全部打翻出去。
“芷璃,你没事吧?”君莫愁快步走到她身边,将她上下打量着。
“啊,原来你还有同伙啊?难怪这么有持无恐!但是我是绝对不会屈服在你们的魔手下的。”
青年男子被控制着动不了,但他的嘴里却是不停地叫嚷着,双眼嘀溜溜地转动着。
“是吗?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?”
苏芷璃终于开口了,只见她纤纤玉手往他身上拍了两下。
“啊!啊!贱人,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
青年男子只觉得自己身体内的魔元都暴乱了起来,身上呈现出狰狞的黑气。
随后,他的双眼血红,嘴里的牙齿也在长长,仿佛野兽的獠牙一般。
“啊——”那些刚刚爬起来的路人见到这一幕,都吓了一大跳,一退再退,却是再不敢说一句话了。
原来,真正的魔人不是这位小姐,而是这个青年男子。
杨志斌一行人终于紧赶慢赶地赶了过来,见又是一个魔人,脸色都很难看,但还是快速的让人押着走了。
苏芷璃却没有走。
他隐隐约约的还是能感受到魔气,但却很微妙。
“璃儿,怎么了?”
梵轩大手伸出,想要揉揉她的头发,却忽然的想起刚才在马车上她与君莫愁的对话,不知道怎么的,大手最终又放了下来。
大家都在注意着苏芷璃,倒是没有注意到他这一点小动作。
“这附近还有魔人在关注着这一切。”
苏芷璃凝眉,灵念放出,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。
其余人也探出灵念去感应,也没有发现异常。
“会不会是你感应错了?”
苏芷璃肯定自己没有感应错,但问题出在哪里,她却也想不明白。
“算了,先走吧。”
直到她们一行人远去了,一名身穿黑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才从一条街角走出,转身走进了另一条街巷。
回到城主府的时候,城主府里早已经备好了酒席,苏芷璃一行人也不客气。
不过,几女的胃口却不是太好,实在是今天见得太多那些血淋淋的伤口了,更是亲眼目睹过人在她们面前将心脏挖出塞进嘴里。
随便吃了一点,便让人带着下去休息了。
苏芷璃呆在房间里,她在想,要怎么更有效地将那些魔人都揪出来?
据说,有魔人的地方不止这杨城一个地方,其他的几城,甚至一些宗门里,都出现了魔人的踪迹。
只是,那些魔人修炼了魔功,平时混迹在人群里,想要找出来并不容易。
她总不能自己一个人,一座座城的去找吧?那得找到什么时候?
最主要的是,一旦打草惊蛇,那些魔人躲进黑暗森林里,待日后再出来,她又该如何是好?
“砰砰!”
苏芷璃从沉思中抬头,君莫愁已经起身去开门了。
“梵大哥,你怎么来了?”
梵轩看着她,淡声道:“我过来看看璃儿。”
君莫愁顿了顿,忙让开身子让他进来。
苏芷璃见到他,有些讶异:“梵大哥,你怎么来了?有什么事吗?”
“我见你一直在凝眉苦思,可是还有为那些魔人的事情烦恼?”
苏芷璃眨了眨眼,倒也不否认:“是啊,魔人已经扩散了出去,就凭我个人能力,想要将那些魔人彻底消清,有些难度啊。”
“更怕的是那些魔人一旦逃进黑暗森林里,待我们走后,他们修炼一段时间再出来,那时,只怕就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。”
梵轩沉默了一会,才道:“也许,我们可以制作一些感应器,分给那些势力的人。”
“可以看得出来,那些魔人的修为并不高,主要难在是怎么发现,一旦我们制作出感应器,他们便能轻松找出魔手并杀死,你也能轻松很多。”
感应器?
苏芷璃眼前一亮,对啊,她怎么没有想到?
只要有感应器,就算是普通人也能轻易发现魔人并逃离,这样便可以大大减低了事故的发生。
“这个主意好。”苏芷璃双眼大亮,完美的俏脸上散发着璀璨的光彩,看得梵轩双眼幽深无比。
“只是,这个感应器要怎么整?”
“这个倒是简单,随便炼制一些小物件,在上面刻上感应阵法,再注入些魔元,应该就行了。”
话毕,苏芷璃顿住,抬眼看向梵轩,见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,才知道自己着了他的道。
“梵大哥,我……”
“他知道吗?”
“……知道!”
大手揉上她的头,温声道:“以后,不要再拿自己的身体去冒险。”
“器物,梵大哥会帮你炼制,到时你只要注入魔元便可以了,不要太操心。“
此刻的他,就像一个真正的兄长,担心的自己的妹妹一样,那语气,宠溺到苏芷璃都产生了是紫篁的错觉。
“好了,先休息吧,别想太多,有梵大哥在呢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苏芷璃竟然特别的安心,点了点头。
直到他离开,君莫愁都如同一个透明人一般坐在一旁,她也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听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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