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木俑还有这个作用?”我才弄明白,三叔是让徐若西去打探关于这木俑的来历了。
徐若西接着说道:“这种木俑的制作,不单要雕刻手法高超,还要传神,要将本人的情感融入进去。而木俑艺人的水平高低不同,参差不齐。普通手法的艺人在民间经常能见到,而手法高超的艺人,少之又少,为数不多的高手则被请进宫中。我查阅了一下我们临江的档案,民国时期的临江民间还真有一个木俑的手艺人,远近闻名。这个人姓杨,因为技艺高超被人称为“木人杨”。”
“木人杨?我只听过泥人张。”我说道。
徐若西瞥了我一眼,点点头说道:“你说对了。相传木人杨的一把刻刀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。只需和人对面坐谈,抄刀于手,木屑纷飞,不动声色,木俑瞬息而成。在当时,木人杨和泥人张的确是齐名的。只是泥人张的彩塑技术,多流行于北方。而我们南方则流行木塑。当时有句话是这么说的,北有泥人张,南有木人杨,北张南杨名四方。只不过泥人张的名号一直流传下来,而木人杨本人却突然失踪,他也没有弟子和后代,于是木人杨的手艺也因此而没落,至今很少有人提及。关于木俑的书面资料也很少,只有几张不太清晰的照片,我比对了一下,和这个木俑差不多。只是我也不敢肯定,这木俑是不是出自木人杨之手。”
三叔点了点头:“这些就够了。辛苦徐助理了。”
送走了徐助理,三叔又在那张写了线索的纸上,重重地写了三个字:木人杨。
我看着那张纸,苦笑道:“这线索又多了一条,这木俑会是木人杨的作品吗?”
三叔拿起那木俑,翻来覆去看得很仔细,没回答我的话,又反问了一句:“阳子,你说这个木俑,是费瑶本人吗?”
我摆摆手:“这怎么可能?费瑶才回国不久,而且这木俑如果真是木人杨的作品,那距离现在也有一百年了。”
三叔未置可否,继续问道:“那你说,猫有转世猫,人有转世人吗?”
我想了想,说道:“原本我不信人能转世,但是现在我信了。跟着你破这些凶宅,所遇到的这些离奇诡异的事早就刷新了我的认知了,所以我想,这转世应该也是存在的吧。猫都能转世,何况是人了……三叔,你是说,这木俑的原型,就是费瑶的前世?”
三叔点点头:“除了这个,我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。现在我们线索基本找全了,就缺个故事了。走,联系费瑶,到古街阁楼集合。”
“古街阁楼……还去啊?”
我说话间,三叔就已经走出了房间,在走廊里扔过来一句话:“没错,这回我让她痛痛快快地做场梦。”
三叔说的莫名其妙,看起来还很急,我只好边走边拨打费瑶临走时留下的电话。
通知了费瑶,费瑶有些犹豫,最终还是同意了。
我和三叔先到的阁楼,等了一会,徐若西开车带着费瑶也赶到了阁楼。
可能是因为在酬金价格上做了点手脚,徐若西看到我们,略有些尴尬,表情也有些不太自然。我们只相视一笑,并没有说破,也没打算说破。
费瑶在这所阁楼里受到过惊吓。时隔多日,费瑶依然是心有余悸,站在远远的地方。
三叔上前说道:“费女士,相信我,有我在,不会有危险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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