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土坑看着穆先生的脸,张口就说:“这么严重呀?”
又赶紧说道:“没事,我女婿给你好好看看,我给家里交代了,最近都不吃鸭子,鸭毛都不会出现一根。我侄子两口子我让他们住我大舅子家,以后我家鸭子味都没有。”
穆方之不好意思说道:“打搅福东家了。”
福土坑摆摆手说道:“可别说这话,外面人都说是吃我家烤鸭吃的,那我就要预防点。”
严婆子在侄女那气哼哼,说道:“我去那个大夫那问了,是不是他说的吃我家烤鸭吃的。那个大夫说他一个字都没往外说,备不住是穆先生看诊的时候旁边的人听到了。哼!这要让我知道了是谁说的,我非把他的大牙打掉!”
小严氏说道:“肯定是有人嫉妒咱家生意做得好,桂花说了,每天的烤鸭都不够卖。”
严婆子一听更气了,自从外面有了传言之后,烤鸭店生意不好了,每天还有剩鸭子。
卖不完的就送给左右邻居,有的人家还不要,说不想身上长疹子。
气的严婆子咬牙切齿,以后再要做什么东西,绝对不给那些人吃。
因为那个传闻,孙女婿要给穆先生在家看病,儿子就交代家里人谁也不能吃鸭子,谁要吃鸭子就不要回来住。
严婆子准备住到烤鸭店里去,卖不完的鸭子她吃不着那觉都睡不好。
干脆住到店里天天吃烤鸭。
严婆子和大孙子小两口一起回来的,这次回去老大还请了客,请了本家几个亲戚和村长。
这次她很低调,穿着普通,戴的是银簪子。香梅奶奶一个劲的套话,她就愁眉苦脸问香梅奶奶借钱,吓得她躲着。
严婆子笑死,还是侄女出的主意好,回家啥也别说,谁打听老二赚了多少钱,就问他们借钱,保准没人上赶着套近乎。
严婆子为了烤鸭不便宜外人,让侄女和她作伴,带着全全一起住到烤鸭店。到时候让守金每天也去。
平时烤鸭都卖完了,想吃又舍不得。现在有剩下的,剩一两只够他们吃,再有多送给金爷家和学堂里。
而穆先生这里回来的当晚疹子起得更多,半夜就要浴桶泡了一个时辰才能安睡。
早晨起来非常难受也没心情,也没胃口吃饭。
白天难受了水里泡一泡。
钱浩铎也没给他开泡澡的方子,第一天就什么也没用,也不吃饭,但是疹子没有下去。
第二天开了药煮了药汤泡澡,泡了之后舒服很多
两天没吃饭只喝水,后一天泡药浴,好像有点减轻症状。
钱浩铎又给他开了喝的药方,亲自熬药,连喝三天之后症状慢慢减轻。
福土坑这几天哪里也不去,天天跟着,见症状减轻,大松一口气。
但是也奇怪,这到底是怎么引起的?
这几天家里别说鸭子,连鸭味都没有,他问女婿。
钱浩铎很纳闷,通常这种情况一个是身体里的原因,一个就是饮食方面和外在原因。
而这种突然一下子起来的大多都是饮食或者接触一些东西有关,比如说接触花花草草。
他们当大夫的有的时候手摸到了哪一种药材,对那种药材过敏的,也会起疹子,但是也没有这种全身上下大面积起的。
他的判定还是和接触外物有关系,他这两天去客栈看了,没有植物,去福家新宅子看了,那更没有什么植物,灰尘一片。
而穆先生接触这些最多,之前从来也没有过这样的情况。
这一天阳光很足,穆方之和王和源在客房院子里晒太阳。小钱大夫说了,每日多晒太阳对身体好,对身上的这个皮疹更好。
他这几天都还在院子里晒太阳。有两个下人拎着水桶进去打扫卫生,会把里面的家具桌椅什么的都擦一遍。
王河源看了一下笑道:“没想到福家一点都不像乡下出生,他们家里里外外都干干净净的,还隔几天用那个什么消毒水抹一遍桌子椅子。”
穆方之坐在躺椅上养目闭神,听着王和源说话。
当天半夜,穆方之又爬起来了,浑身发痒,如果能忍住他都不会起来叫人。
他把王河河源叫起来,吩咐福家下人抬桶水进来。
这么一动静钱浩铎福土坑福满满,他们都过去了,一看穆先生的脸,都是吃惊。
之前好了一些的脸上又是满脸疹子。
福土坑看向钱浩铎问道:“今天吃啥了?没吃啥吧?和昨天一样啊?”
钱浩铎问穆方之今天有没有接触什么,穆方之说没有,他连院子都没出,就在院子里坐了会。
王和源说道:“我们坐院子里的时候,你们家两个下人进来打扫卫生,还用那消毒水抹了桌子椅子。”
福满满心里一动,急忙问道:“穆先生我想问一下,你那天早晨吃了烤鸭之后去我那个新宅子,那一天是什么日子?”
穆方之想了想说了具体时间,福满满又问父亲:“爹,那天你有没有派人去新宅子干什么?”
福土坑一百巴掌说道:“我知道了,那天我让袁德喜把你送过来的那些擦手的送了一些过去,让他们吃饭前用这个擦擦手消消毒。”
他又问穆方之:“先生那天有没有用手帕擦过手?”
穆方之点点头道:“用过,手上有泥土,工头给我一个手帕擦手,还是湿的。”
福满满兴奋地对钱浩铎说道:“这就对了,穆先生对那个消毒水过敏。就是对酒精过敏。为何第一天来我们家的时候,当天晚上严重了是因为我让下人用消毒水把整个屋子打扫了一遍。还有今天白天的时候,也是让下人用消毒水再打扫一遍,我想着今天太阳大,用消毒水擦了所有的家具,挥发得快,不然一股酒味。”
她知道现代有的人对碘伏过敏,有的人对酒精过敏,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一个对酒精过敏的。
但是奇怪了,往往对酒精过敏的人对酒也会过敏,她又问道:“穆先生你喝酒怎么样?”
穆方之听到这里也明白了,他说道:“我从来不喝酒,我听我爹娘说小的时候长辈逗我,用筷子沾酒让我尝了之后我喘不过气。大了之后我偷着尝过一口,也是憋气难受,以后我从来没喝过酒。”
福满满不解地问道:“那你应该闻到这个有酒味儿啊?”
王河源在旁边说道:“穆二哥有的时候嗅觉不灵敏,特别是接触盖房子的这些灰尘土之类的那就更不好使了。”
福满满哦了一声,心想,难怪,这是严重的鼻炎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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