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被苏南衣的话气的差点儿吐血,他警惕十足的看着苏南衣。
“那你究竟想干什么?”
苏南衣诧异的看着他,“我的意思说的还不够明白吗?我就是说想要现在报仇呀,你瞧,你都已经这么老了,满脸的皱纹,可能活不到明天就死了,到时候我再找你报仇,我找谁去啊?不是报了个寂寞吗?那可不行。”
老者听到苏南衣这话简直都震惊了,他瞪大了眼睛,看着苏南衣半晌说不出话来,脸上的皮肤松弛不断的抖动,手指抬起来,缓缓的指向苏南衣,云景皱着眉头,“你指什么指?!”
老者嘴唇哆嗦着,“你,你怎能如此?”
“怎能如此?”苏南衣轻蔑的笑,“和你这种人还需要讲什么吗?礼仪廉耻?面子?还是别的什么?这些东西你哪一点配?再说,我可从未答应过你什么!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。行了!废话少说,准备受死吧!”
老者眼睛豁然睁大,后退了几步,“不行!你不能杀我,你……你如果杀了我,将会是巨大的损失,大不了,我把长生之术告诉你!”
苏南衣哈哈大笑,“长生之术?!我从来不信鬼神也不信什么长生,即便是长生,像你这种人活着又有什么意义?”
老者这下子彻底的震惊了,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,像长生这种事情,竟然还会有人不感兴趣!
在他的印象当中,这两个字就如同百试不灵的杀手锏,所有的人一听到这两个字都会眼冒金光,恨不能把他当做神灵来参拜。
而到了苏南衣这里,不但不感兴趣,好像还把长生词是贬得一文不值。
他实在是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,他看着苏南衣,仔细的观察,想从她的脸上看出几分虚假。
可是,苏南衣脸色严肃,目光坦然,明显说的是真话,而不是故意诓他。
他心里顿时无比慌乱,前所未有的感觉,他终于意识到大势已去,恐怕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。
“我……”
他话刚一出口,苏南衣和云景猛然同时出手,一个用鞭,一个用剑。
一个勒住了他的脖子,一个刺入了他的心口,温热的血从心口处缓缓流出,空气却在脖颈间越收越紧,他想低头看,可是却无能为力,他被迫半仰着头,看着漆黑的地窖口。
现在外面应该天光大亮了吧,可惜,他永远也看不到,只能死在这个漆黑潮湿又肮脏的地方。
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,这和他预想的结果实在是相差太远,他曾经梦想着长生,哪怕是不能长生,也应该尊贵的有尊严的死去……
四周美女美男环绕,他们为他哭泣,他穿着华丽的衣裳,有大量的陪葬品。
他可以毫无畏惧的走上黄泉路,奔赴下一个新生。
关于眼下这种死法,他从来也没有想过。
可它却真实的发生了,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中,四周的一切似乎都瞬间远去,漆黑冰冷可怕的感觉就像是潮水一般涌来,把他吞没,让他困在这里,不得往生。
直到看着他闭上了眼睛,绝气身亡,苏南衣才收回鞭子,云景把手里的剑拔出来,用帕子擦了擦剑上的血,一脸嫌弃的说,真是的,脏了我的宝剑,但是我不刺他这一下,心里实在难消仇恨。
大家低头看着尸首,从始至终,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,或许连他自己都已经忘记了,只记得他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,其他人都只不过是蝼蚁,可以用来随时杀掉,牺牲。
老修忽然笑了起来,笑声中充满了冷意和讥讽,“这个老家伙今天终于算是死了!他早该在多少年之前就死了!若是那个时候就葬身火海,后面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因为他而残忍的失去了生命!”
众人一阵唏嘘,这里的事情算是有了一个了结。
他们把地窖封死,放了一把火,看着这里夷为平地,估计永远也不会有人才发现,这里的秘密也不会再被人提起。
他们回了城,在回城的途中,苏南衣给墨铎写了一封飞鸽传书,把这里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,着重提了达桑和都尉的事情。
他们回到住处,又去了那处废弃的宅子,就在那个书房中一处隐秘的暗格里,发现了一份地道图。
果然,这些地下交织错乱的地道,就是以这座宅子为中心,下面四通八达,犹如另一个世界。
老修看得乍舌,“我的天哪,这究竟是谁干的?居然能把地道修成这样,也算是人才了!
”
云景哼了一声,“也不知道这位人才究竟想要干什么。”
夏染手指着图上的某一处,“我管他要干什么,反正我们家店铺下面绝对不允许有这种东西!万一哪天被人发现,说不定就把我们家的店铺偷空了。”
大家定睛一看,看着他点的那个地方,可不吗?那里正是他的店铺。
众人忍不住笑出声,夏染立即往外走,“不行,我现在就得吩咐人,把这些都给我堵死了。”
苏南衣也没有拦着他,然后把那份图仔细的收好,反正这也不是在中原境内,至于其他的暗道应该怎么样,那她就不管了。
可笑达桑来来回回这么多趟,也没有发现这份图,今天竟被他们无意中找到了。
除了这幅图之外,还有几幅画像,看样子应该是达桑的家人,如果不是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,走了错路,哪怕他此次回来只是为了简单的复仇,而没有罔顾那么多人的性命,那苏南衣也会佩服他,甚至愿意出手相助。
但他一错再错,只顾着仇恨,被蒙蔽了双眼,和恶魔合作,其他人于不顾,那就值不得同情。
没过两天,墨铎的线来了,他在信中说,这个城镇虽然小,但距离京都也不远了,能安定自然是最好,他想请苏南衣颁一道令给都尉,让他暂时接替达桑的位置,等到京都的事情平定之后,再做其他的安排。
苏南衣也是这个意思,都尉此人虽然一时糊涂,做了点错事,但本质上来说还是不错的,他对这里又十分熟悉,本来就是这里的官员,平稳的过渡是最好不过。
苏南衣看完了信,和云景一起去都尉府。
都尉这两日很忙,一听说苏南衣来了,立即亲自出来迎接,客客气气的把她和云景迎了进去。
一进书房,苏南衣就开门见山的说:“都尉大人,我此次来并非代表我自己,而是代表墨铎殿下,他有一道命令要我颁布给你。”
都尉二话不说,急忙跪下,苏南衣把墨铎的意思跟他讲了,都尉喜忧参半。
苏南衣看着他的神色,“都尉大人也不必心有压力,这里你最熟悉,由你来担当,最合适不过。至于达桑大人的去向,你只要说在抓捕凶手的过程中,他不幸身亡。百姓们虽然爱戴他,但用不了多久也就会淡忘,希望你能够很好地接任,以百姓为主。相信他们也会像爱戴达桑一样爱戴你。
”
都尉一脸郑重地叩了个头,“多些神医教诲!在下一定谨记。”
都尉想留苏南衣和云景在府里用饭,但苏南衣婉言拒绝,临走之前他把一瓶药交给都尉。
“大人可服此药,每日一粒,满一个月身体便可恢复如初,对夫人的身体也有益处,只要好好调养,将来一定会有子嗣。”
都尉喜出望外,双手接过,连胜道谢,客客气气的把苏南衣和云景送出了府门。
一出府门,云景就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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