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染嘻嘻哈哈打发了司徒松白。
从茶楼里出来,他就假装若无其事的在街上逛了逛。
仔细察觉了一下身后并没有尾巴,心里还多少有点奇怪,这个司徒松白,倒是有一份君子作为,没有派人暗中跟着他。
其实他也不怕跟,龙骨根本就没有在他的手上。
苏南衣所料不错,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,这块龙骨已经成了一只钩子,至于能钩上哪条鱼来,就不得而知了。
他现在其实也还没有弄清楚,这个司徒松白和惊龙宫的人究竟是什么关系。
很明显,并不像司徒松白所说的,只是委托她的天下第一楼,作为拍买东西的场地那么简单。
不过,相信很快事情就可以弄清楚。
他就不信了,拍卖他的东西,惊龙宫的人还能够不露面?
他想着,转身去他的古董铺子。
那颗珠子就在古董铺子里。
这玩意儿的确是稀奇,但是听说的人很少,也没有人买,所以一直就放在库房里。
他亲自去库房查看了一番,盒子上面的小封条还贴着。
打开一看,那颗珠子黑中透亮,中间有一块小小的圆,比黑的还要黑,真的就像是一颗眼珠。
盯的时间久了,还真觉得有点毛骨悚然。
夏染把盒子盖上,又把小封条贴好,把珠子揣在怀里,和掌柜的先聊了几句,然后转身准备去王府。
他还没有来得及出门,就看到有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跑来。
正是他府里的一个小厮,看样子是专门来找他的。
“发生了什么事?怎么找到这里来了?”
“小的找您好几家铺子了,总算是赶上了。香料铺子那边的掌柜的,有事禀告您,还请您回去一趟。”
夏染一听是香料铺子的掌柜,就知道关于翼王的事情,可能是有了消息,他立马让古董铺子的掌柜准备了马车,迅速回府。
香料铺子的掌柜正在前厅里等他,见到他回来了,急忙过来汇报情况。
“东家,您所料不错,我放出消息说,要收购及一些香料,很多小铺子都争相来打听情况。
稍微一询问,也就问出来了,有一家不起眼的小铺子,最近的确是卖过那种香。
他还记得对方穿着圆领袍,那种袍子,是京城富贵人家的管事才会穿的。
而且,他记得很清楚那个人的下巴上还有一颗挺大的黑色痦子,十分好认。”
这个消息实在是来得太及时,夏染喜出望外:“好,那你就和那个香料铺子做几笔生意,算是对他的答谢,另外,要叮嘱他,这件事情不要对其他的人说起,也是为了他好。”
“是,我明白,东家还有没有其他的吩咐?”
“暂时没有,另外,也停止收购吧,不要闹得太大,以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。”
掌柜的明白夏染的意思,当即点头答应,转身离开。
夏染把那颗珠子交给老管家,让他收好,然后又匆匆忙忙去王府。
苏南衣和云景此时都在老修的院子里,两个人正把今天一大早去见夏染的事情告诉了他。
此时外面的人有人来报,说是夏染来了。
云景立即让人把他请到这个院子里来。
夏染一进院子,三个人齐刷刷的看向他,他心里头上有点儿小得意。
走过去抿了一口茶,这才说:“我已经把单子交给了司徒松白,和她谈过,我看得出来,她对那三样东西很感兴趣,尤其是当我提到龙骨的时候,她还装作无意问了两次,但我没有接她的话茬,我敢保证,她已经对龙骨有了兴趣。”
苏南衣听完他说的话,心里有些无语。
她的确是想着用龙骨钓一钓惊龙宫的人,可没想让夏染把司徒松白也当成猎物来钓。
她一直都,觉得夏染对司徒松白应该是有些好感的,只是他自己还未察觉。
而司徒松白看夏染的眼神明显也不一样。
平时这个家伙聪明得不得了,偏偏到这件事情上就反正迟钝。
实在是让人头疼。
“你别把司徒松白当成敌对的势力,我觉得她并没有恶意,至少对你是这样的。”
一提到这个,夏染就十分的激动:“她对我没有恶意,怎么会没有恶意?你没看见吗?
她把茶楼都开到我的眼皮子底下来了!这还叫没恶意?
都抢我的生意,天底下还有比这个更大的恶意吗?”
苏南衣重重的叹了一口气,对于他这种神逻辑,实在是没有办法去给他解释。
云景在一旁拧着眉头问道:“那你有没有想过,这京城里除了天下第一楼和你的茶楼之外,还有好多茶馆,大大小小不下几十家。
另外,还有首饰楼,和你竞争的也不止一两家,说句实话,若非是你有皇商,也未必就能够样样都占得头名,那你怎么不觉得,其他的人是对你有恶意的?”
苏南衣对云景的话深以为然,连连点头表示认同。
云景见她赞同自己的话,心里高兴,忍不住翘了翘嘴角。
夏染当时被这番话给问住了,他愣了片刻,想了想:“我这心里总共就这么大点的地方,我要是人人都恨,我恨得过来吗?
再说了,那些人我也没有放在眼中,人家和我也没有什么过节,各自打开门做自己的生意,难不成,我还要让天底下做生意的都死绝,只剩下我自己吗?那也不可能啊!
关键是,这个司徒松白实在是太可恨了,她处处和我作对,以前在南兆国的时候就是这样,现在又跑到这里来和我过做对,你说气不气人!”
云景疑惑不解:“跑到南兆国,难道不是你去的南兆国吗?人家本来就是南兆国的人,人家在自己的地盘上做生意,你去跑到人家的眼皮子底下,你还嫌人家跟你做对。
现在人家跑到这里来,你又说人家,难不成只允许你这样干,就不允许人家这样干?”
苏南衣再次点头,对云景的话,赞同的不得了。
云景越发的高兴,还有点激动了,张嘴正要继续说表达自己的看法,夏染把手一拍:“怎么回事儿?怎么回事儿?现在在讨论什么?
现在在讨论惊龙宫的事情,咱们要想办法给陆思源治病,而不是讨论那个什么讨厌的司徒松白,你们别跑偏行吗?行不行?
我不想再提那个讨厌的人,如果我有一点法子,我也不会去求她,更不想踏进她的天下第一楼半步!
你们这些人,我明明都是为了你们,为了陆思源,牺牲这么大,你们还在这里指责我,良心不会痛吗?”
苏南衣和云景一阵无语,在一旁一直沉默着的老修连忙倒了一杯茶,双手捧给他:“别生气!别生气,我觉得你说的对!那个人就是讨厌,我赞同你的说法,别和他们一般见识。”
夏染接过茶喝了一大口:“对吧,我觉得也是,我觉得咱们俩的意见一致,不理他们。”
“就是,就是!”
苏南衣:“……”
云景:“……”
苏南衣也知道,这种事情就得自己开窍,自己想得通,别人再说什么也是白搭。
索性她也就岔开了话题:“看你刚才进来的时候,兴冲冲的,是有什么其他的好消息吗?”
一听到这个问题,夏染又把刚才的不愉快给忘记了。
“没错,的确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!”
夏染把关于香料店打听到的消息,一五一十的跟苏南衣和云景说了。
苏南衣立刻就要派人去打听里翼王府有没有一个这样的人。
夏染拦住她:“你放心,我来的时候已经派人去查看了,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。”
他话音刚落,小七从外面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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