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修听了互送的话也翻了个白眼儿,把手里的瓜子皮扔了,吃了一口瓜子说:“你的这点心思,你以为人家不知道啊,你想偷偷的看,人家就不让你看,这不是明摆着吗?所以,人家才不跟你坐一辆马车,想都不用想。”
话是这么说,夏染自己心里也明白,但是当被明确拒绝的时候,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。
老修的感觉总有点怪怪的,总觉得一遇上这个司徒松白,夏染的智力就有点下降,就想着赌气,就想着输赢,就像个小孩子一样,这种感觉实在是很复杂,简直莫名其妙。
当然了,老修是不会把这种感觉说出来的,说了夏染也不承认,最多就是让他自己心里不高兴。
可别惹得他不痛快,把夏染哄的高兴了,这一路上他吃喝不愁,不用花自己的钱不说,还能吃好的喝好的,何乐而不为?
老修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。
夏染却根本不知道,还沉浸在被司马超拒绝的愤怒和尴尬里。
那家伙实在是太可气了,不但明确的拒绝了,她还说什么她的马车也很舒适好。
她的马车外表看上去明明平平无奇,有什么舒适的?
马车一路向前走,中午的时候路过一个小小的镇店,他们在镇店里随便吃了点东西。这个小村镇也没有什么名儿,就是一个普通简单的小镇子。
苏南衣问云景:“你来过这个小镇,知道这里吗?”
“还真的不知道,这么小的地方,以前并没有注意过,地图上也不显示,所以不是很清楚。”
云景看着外头人来人往:“怎么了?你感觉有什么不对吗?或者是有什么不舒服吗?”
苏南衣摇了摇头,她没有回答,但的确是感觉有些不太对劲,但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。
她问司徒松白还有多远的距离,司徒松白并没有正面回答:“按照咱们现在走的速度来看,应该还要再走三天才能够到达。”
夏染诧异:“竟然有那么远吗?”
之前可都是听说惊龙宫就在京城附近。一走一共走三四天的时间,这叫什么附近呢?
“这还得算是走得快,路上没有什么意外,正常的走法,如果遇到了一些意外,那就不好说了,耽误的时间会更长。”
夏染现在就想和她也对上:“我们就是正常的走路,能有什么意外?”
司徒松白端着茶杯,抿了一口茶:“夏公子说得极是,那应该没有意外。”
夏染被说的噎了一口气,这算怎么回事儿,他明摆着,就是故意想找她吵架,可人家根本就不给他吵。
他说什么,人家就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,这还有什么可吵的?
越是这样,夏染心里就越是暗暗的生气,腮帮子都气的鼓了起来。
苏南衣观察了他的神色,也暗暗摇头,这家伙真是的,一遇到司徒松白就容易情绪失控,或是生气,或是紧张,或是别的什么,总之就是不正常。
吃完了饭休息一会儿要上路,夏染对苏南衣说:“我要上你的马车,在我们那边太无聊了。”
老修扫了他一眼,心里暗暗的说,我怀疑你是在说我无聊,明明你一路上都嘴里不停的嘀咕,我也一直有附和你,哪里算什么无聊。
“那我也要去你们的马车,反正马车宽大,坐四个人也不成问题,我一个人的话就更加无聊了。”
老修说着,转头看向司徒松白:“公子不如也跟我们一起吧,几个人在一起,比较热闹,也好讨论一下接下来该怎么走。”
他这么说了,云景和苏南衣都没有意见,夏染虽然哼了一声,但也没有反对。
由此可见,他们都是比较希望司徒松白能够上他们的马车,大家一路一起往前走的。
司徒松白婉言谢绝:“不必了,我这个人喜静不喜闹,正好一个人也能够好好的思考一些问题。
再说了,大家不必担忧路线的事儿,我既然说了要陪同大家一起去,就不会让你们走弯路走险路。
虽然说时间长了一点,但保证安全系数增加,希望大家也可以忍耐一下。
总之,不会耽误了你们的时间,不会因此晚到,错过惊龙宫开门的日子,放心吧。”
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:“对了,你们不是有惊龙宫给的令牌吗?只要把令牌拿出来就行,其他的不用多说,在那里有令牌就有一切。”
苏南衣看着她的神色语气,不像是说假话。
可见那块令牌的确是珍贵,而且还能够叫开惊龙宫的门,哪怕不是开门的日子,这块令牌应该也能够发挥作用。
既然人家不肯一起,苏南衣也就没有勉强,看着司马走上了自己的马车,他们几个人也一同上了苏南衣和云景的马车。
夏染因为司徒松白再次拒绝,变得更加生气。
老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,拿出一样东西来:“来吧,大家别生气了,难得有这份惬意的时光,在路上赶路也是无聊的,很不如大家来玩一把纸牌吧!”
四个人凑在一起,正好一边玩一边闲聊,倒是也惬意。
云景观察者苏南衣的神色,生怕她太累了。
难得有如此休闲的时光,苏南衣还来了兴致,和大家玩了一会儿,然后才靠着枕头小睡了一会儿。
她睡着,,三个男人也就无声的玩儿,这样就失去了趣味,夏染干脆就让停下马车,又带着老修回去他的马车上了。
一路上,没有再停车,一直到了傍晚时分,才在路边停住,这里没有村子也没有镇店。
只有一片小树林儿。
司徒松白从前面的马车上下来,走到苏南衣和云景的马车前:“王爷,王妃,还请担待,这里的条件不好,没有可以住宿的地方,我们只能够歇在马车里了,晚饭的话,就吃点干粮吧,不知道你们带了没有?如果没有的话,我那里有可以分给你们一些。”
“多谢公子,我们自己也准备了,马车上一应俱全,歇在马车上也非常不可,倒是公子只有一人,不知是否太过无聊,若是无聊的话,不如大家聚在一起也好,彼此有个照应。”
司徒松白轻轻笑起来:“多谢王妃的好意,我这个人喜静不喜闹,没关系,我和车夫我们俩一起吃点儿东西,在周围转一转,看看有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,若是没有你就早点休息吧,明天天一亮就上路,明天的时候,应该就可以歇在镇子里了。”
苏南衣点点头答应,司徒松白转身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去。
从她的说话中,苏南衣就可以判断出,她对去惊龙宫的这条路实在是很熟悉,连有没有住的地方,走多远能有村子和镇店,都了如指掌。
这绝对不是去一趟能够掌握的,由此可见,她绝对不是只去过一次。
苏南衣心里又缓缓的冒出问号,这个司徒松白究竟和惊龙宫是什么关系呢?
她竟然如此说的坦荡,那就说明不怕他们猜,也不怕他们知道。
以前在南兆国,司徒松白和夏染竞争的时候,苏南衣就觉得这个人不简单,但今天来看,她还是小看了司徒松白。
司徒松白绝对不是单纯的商业奇才,而是有很多其他的隐藏的本事,也有不容小视的背后势力。
她以一个女子之身走南闯北,能够迅速掌控司徒家,这份胆识和手腕,就绝非是寻常人能够有的。
以前只是觉得她聪明,现在看来她不止聪明,而且背后有强大的实力支撑。
如果是强大如惊龙宫,那她想要什么得不到?
苏南衣暗暗叹气,如果惊龙宫对国家对百姓无害只是一般的,江湖势力也就罢了,如果有其他的野心,那还真的不是一件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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