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他去吧,他算是忍的够久了。”
夏染了解云景,若非是忍不住了,他肯定不会离开。
云景来到他与苏南衣的房门口,敲了敲门。
“南衣?”
房间里面没有任何回应。
云景心头一紧,再也顾不上其他,赶紧推开门进去。
推开门看到的这一幕,让云景的心都提了起来。
“南衣!”
他喊了她一声,赶紧上前。
此时的苏南衣整个人被一层淡蓝色的光芒笼罩着,她闭着眼睛,听不到他说话。
云景上前想去拉她,可还没碰到她人,却被那蓝色的光芒弹开。
这时候,蓝色光芒里的苏南衣好像才醒了过来。
看到云景,她掐了个手决,环绕着她的蓝色光芒也瞬间消失。
“刚刚是怎么回事?”
云景这次终于能抓到她的手了,他仔细的检查她的身体,唯恐她受到任何一点伤害。
“我没事,别担心。”
苏南衣知道自己肯定是让云景担心了,瞧他那惊魂未定的样子就知道了。
她有些抱歉。
“方才是怎么回事?”
云景问道。
“你看看这。”
苏南衣指了指桌上。
云景一看,发现桌上那个花纹又出现了五个,加上前面南衣画的那一个就是六个。
六个的话不就跟三皇子府一样了?
再联想到方才进来看到的景象……
“你方才用这花纹……布阵了?”
方才那让他无法靠近的力量应该就是阵法的力量,只是南衣若是布阵之人,为何会在阵法里面?
苏南衣也知道云景这会儿应该有很多疑惑想问自己。
不等他询问,她便自己将事情道来。
方才她看着这花纹,想到三皇子府那边六个同样花纹的事儿,于是她便想着尝试用这六个花纹布阵。
她拿纸笔画出了五个同样的花纹,又按照三皇子府那边看到的那样摆位,最后催动阵法。
没想到真的成了。
一开始她也没想过自己会处于阵法之中,等她身处于阵法之中的时候她才终于明白,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阵法。
借运阵。
借运阵是属于邪术的一种,正常习阵法之人都不允许习这种阵法。
她也是偶然从古书上看到过关于借运阵的记载,但阵如何布并没有记载,她方才这也算是误打误撞了。
方才在阵法之中,她感觉身体很空虚,很想吸食点什么,然后便感觉有一股奇怪的香气飘来,就在她准备品尝那香气的时候便听到云景的声音,之后她便从阵法中出来。
现在回想起来,方才她闻到的那奇怪的香气……莫非就是云景?
借运阵,顾名思义便是从别人身上借走运气。
她在阵法里的时候想吸食的,大概就是别人身上的运气,她闻到的奇怪香气应该就是云景身上的运气!
所以三皇子府的那个阵法,也是这样的用途?
用于吸食人身上的运气?
“你怎么看?”
苏南衣将自己说知道的与猜想的都说出来。
此时她很想知道云景是怎么想的。
“你说的这些的确有道理,不过这与我们这次来意林的目的似乎关系不大。”
苏南衣本来还挺激动与自己说发现的这些,这会儿听到云景的话,有种被泼了一盆冷水的感觉。
她倒是没有因为云景的话而生气,只是大脑一下子冷静下来了。
三皇子就算真的在用吸食别人运气的阵法,跟她似乎也没什么关系。
不对!
如果三皇子真的用了吸食别人运气的阵法,那么他会有可能不对陆思源下手吗?
说不定他已经对陆思源下手过了。
要不然陆思源的药怎么就那么容易被动手脚了?
老修做事那么谨慎的人,怎么偏偏在这件事上被人钻了空子?
“我们来意林的目的便是为了陆思源,这次的事情与陆思源关,我们自然也帮忙弄清楚。”
陆思源原是不需要她为他做这些事情的人,从前他跟在她身边的时候,都是他将所有事情安排好,她什么都不需要做。
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。
陆思源的中毒,双脚又还没恢复,在这样的情况下,她不得不替他操心一些。
“你是不是不高兴了?”
苏南衣又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
苏南衣觉得云景没说实话,他看着就是不高兴的样子,还不承认了?
“我把陆思源当成很重要的朋友,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,所以意林这边的事情,我肯定是要帮忙的。”
“我知道,我真的没生气。”
云景握住苏南衣的手,有些无奈。
他也不明白,南衣为何突然觉得他在生气。
难道是他的脸不自觉流露出生气情绪了?
“我觉得你可能对我有些误会。”
“真的只是误会?”
苏南衣本来是觉得云景真的在不高兴的,可是看他现在这模样又忍不住相信,或许自己真的是误会了?
“当然是误会,又没什么事儿,我好端端的为何要生气?”
“我以为你不希望我管陆思源的事……”
“我不是不希望你管陆思源的事,我只是怕你为了朋友不顾自身安危,若是你出事的话,我该怎么办?”
不管怎么说,当初陆思源帮过他,现在换做陆思源需要帮忙,他很愿意出一份力,但绝对不能拿南衣的安危去冒险。
“我不会阻止你帮陆思源,但是像方才那种布阵或者是做任何事情,你不能不说一声便自己去做啊。”
天知道他在门外敲门里面无回应的时候,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。
“我插手你真的不会阻止?如果我还想再去一趟三皇子府呢?”
反正云景的意思是,只要说一声就行了,对吧?
云景:……
“去三皇子府做什么?”
“关于借运阵的事儿,我想弄清楚一个怀疑。”
“让暗卫去调查不行吗?”
“不行,这次非我去不可,暗卫无法近距离与三皇子接触,我可以。”
“行吧,我陪你去。”
云景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南衣,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争吵,他也不说那些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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