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风一吹,江无眠已经不想在这多留,再看了眼那个假公主,她叹了口气。
虽是她应得的,但也太惨了。
她叹气摇着头,掩上门后匆匆转身离去。
……
刚离开这的江无眠,却不知耶律澈正朝着她住的殿宇去了。
耶律澈并不想打搅她睡觉,只是放心不下,想过去看看。
见殿宇的门紧闭着,他想南儿定已经睡熟了,正想离开,却注意到了旁边微敞的窗户。
耶律澈皱眉,心道底下人怎么办事的,窗户都不关上。若把人吹着凉了,看他怎么处罚他们!
他小心翼翼上前关窗,动作谨小细微,生怕将江无眠闹醒了。
耶律央余光掠进殿内时,脸色却当即变了……
于此时,还在回来路上的江无眠,身子陡然打了一个寒颤!
她以为是晚上的冷风太大,又把衣服拢紧了些。
这时,一道身影突然从南院大门方向跑来,手中拿着长鞭,上面的铃声随着她急促的步伐,在夜里剧烈作响!瞬间吸引了江无眠的注意。
“三公主?”江无眠微讶,皱眉看着耶律馥大步朝着自己走来的身影,“公主,您怎么……”
耶律馥像看着仇人的眼神,冷冷瞪着她:“贱人!”
她提起鞭子就要朝江无眠脸上丢去,却还是迫于这是耶律澈的地界制止住了。
耶律馥看去四周,一把攥住江无眠的手,将她朝着南院外走去!
“跟我出去!”
江无眠想抗拒,神情焦急地看去身后方:“三公主,我该回去了,若是被大王子发现……”
“我才不管你这些破事,你现在必须马上跟我走!”
耶律馥不仅脾气大,力气也大,三两下将江无眠带出了南院。
江无眠一时觉得自己只要是在西漠人跟前,无论是谁,都跟个小鸡仔一样任人拿捏……
到了外面,耶律馥把江无眠甩开。
江无眠以为,以这个小公主的性子,再看今夜这阵仗,一出来铁定是要对付她的。
没想到耶律馥什么也没做,一直背对着她,双肩抖动。
江无眠觉得不对劲,上前轻轻拍了拍耶律馥肩膀:“公主,你没事吧……”
耶律馥甩开她的手,低吼道:“别碰我!滚开!”
江无眠这才看到她双眼微红,像是哭了。
“哼!你这个贱人,你到底对我王叔做了什么!”耶律馥怒指着她骂道,“说啊,说啊!我王叔哪里对不住你了!”
江无眠有点意外,耶律馥居然是因为耶律央来的。
“是、是七王让公主来的吗?”
耶律馥叉腰冷哼:“你还没资格让王叔派人来见你!更别说是派本公主了,哼,当自己谁呢!”
看耶律馥着急又气愤的样子,莫不是耶律央真出事了?
可白日里还看到他和他的女人在草原上骑马散步,哪里像是有事的样子?
迟疑了一瞬后,江无眠还是问了出来:“七王他……他怎么了?”
“哼!还问呢!王叔怎么了,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!”
江无眠眉心紧蹙。
耶律馥看到她就来气,事情还得从今夜她去见王叔说起。
经过上次她暴打了那几个部族公主后,她就被王叔丢了回去,勒令不许出门。几日过去,她想王叔的火气应该是消了,便跑来给王叔亲自道个不是,求得他的原谅。
没想到去了北院,却看到几日不见的王叔浑身是伤,半昏半醒倒在床上,口中念着南儿的名字。
耶律馥脑子直,没往那些方向想,只以为王叔出事是这个贱人所致!所以耶律央才在昏迷中也叫着她,还叫的那么恶狠狠!
所以,王叔受伤即便不是江无眠做的,也是和她有关!
耶律馥先去了太卫局,没见到人,后面细细盘问了哈都一番,才晓得这贱人来了南院!
“贱人,我王叔哪里得罪你了!让你这么对他!”
耶律馥哭着骂人的样子,看得江无眠心头一紧。
难道耶律央真的出事了吗?
“走!跟我走!”耶律馥又拽着她。
“公主,这是去哪儿?”
“去北院!”王叔是因为她才受了伤,她自然要去谢罪了!
什么?
江无眠脸色一变,当即后退几步:“不,公主,我不能去。”
“为什么?”耶律馥瞪向她!
她抿紧双唇,也不知哪里来的劲儿竟甩掉了耶律馥的手:“不能去就是不能去。公主,我如今已经是南院的人了,要去哪里,都要得大王子的允诺。公主若非要带我离开,还是先去找大王子吧。”
江无眠咬紧双唇,转身跑回了南院。
气得耶律馥对着她的背影破口大骂!
“贱人!别以为有了依靠就多了不得!我告诉你,倘若王叔真出事了,我耶律馥第一个饶不了你!”
“听到了吗!我一定饶不了你!”
耶律馥带着哭腔的吼声随风传入江无眠的耳,她身子一晃,脚如有了万千斤巨石压着,一步也迈不开了。
她转过头,看去北院的方向,双目微红,因为太用力,她的唇瓣都被咬出了血!
但最后,江无眠还是转过头,朝着无尽黑暗的前方去了。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