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阳郡主是云琰这么多年来唯一的牵挂,可酒坊老板流露出的表情让云琰心头揪起,隐隐觉得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。
“平阳郡主到底发生了什么?!”云琰急不可耐地问道。
被云琰突然地激动吓到了,老板才缓缓道出实情:“可惜了,一个好好的姑娘人生就这么毁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!她怎么了?”
“哎!自从当年你死后,平阳郡主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,头两年一直闷在府上极少出门,后来不知怎地。她突然嫁给了一位穷酸书生。”
“后来那书生成为了安平王的乘龙快婿,地位平步青云,本以为会成为一段美好佳话,可那书生一朝得势后,非但不洁身自好,反而到处拈花惹草,在郡主怀有身孕期间,更是在外保养了青楼名妓,气的平阳郡主险些流产。”
“后来,郡主生下孩子之后,那书生愈发不知收敛,起初还每日都回家,如今干脆豪掷千金在城内买了一处宅子,里面保养着书生五六个情人。”
酒坊老板事无巨细的说着云琰离开五年来所发生的事情。
云琰听完之后,顿时火冒三丈,内心深处的无名怒火蹭蹭地往上窜,若是桑羽遇到一位真心待她的人,云琰倒也无话可说,可那书生竟然待她那般凉薄,简直不能容忍。
“那书生这般拈花惹草,安平王怎么会视而不见?!”云琰问道。
“你还不知道吧,安平王桑葚于两年突然病逝,平阳郡主真的成为了孤家寡人。”
“就算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,在长安连人脉都没有,她的郡主身份也不过就是名声罢了。”老板解释说道。
“安平王死了?!”
对于这个消息云琰有些意外,据自己所了解的情况,桑葚的身体状况很好,怎么会突然病逝?!
而且平阳郡主突然下嫁给一位书生,这里面有藏着什么秘密?云琰必须要搞清楚里面的事情。
随后,老板又解释了为什么那书生有恃无恐,敢如此对待平阳郡主,原来是书生勾搭上了义阳公主,成为了公主的男宠。
这些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,而且在长安城也不算什么
秘密。
桑羽没有了安平王撑腰,而义阳公主的身份比她还要尊贵,所以也只能吃哑巴亏。
这些年,平阳郡主自己一个人照顾孩子,虽然丈夫还活着,却跟死了没什么两样,算是孤儿寡母。
所以老板才会替她感到惋惜,遥想当年,平阳郡主也曾是长安第一美人,奈何识人不明,遇到了渣男。
听到此处,云琰已经无法压制怒火,他猛地一拳打在墙上,那光秃秃的一面墙竟被他打的粉碎。
待冷静过后,云琰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情绪波动,异常冷峻可怕,语气平淡地问:“那畜生叫什么名字?”
“姓陈,名博,字世美。”老板说道。
“陈世美!”云琰缓缓地道出了这三个字,眼神中充满了浓烈地杀意:“他倒是跟这个名字挺相配的。”
难怪是渣男,这个名字就已经说明一切。
“陈世美现在住在什么地方?”云琰问道。
酒坊老板察觉云琰不对劲儿,赶忙警惕地说:“你想干什么?大汗说过,你刚回来最好不要惹事,马上就是春日祭祀大典,长安城已进入戒备状态,我们会为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,要是惹出乱子可就麻烦了。”
“我自有分寸,告诉我他住在哪里?!”云琰语气轻缓地问。
“我不能告诉你,我知道你想干什么,但绝对不行,要是陈世美现在死了,朝廷追查下来,我们很难躲过夜行人的追踪的。”老板说道。
他可是听过这位爷的个性,凡是触及他的逆鳞的人,基本上全都死了,唯一的例外就是圣人。
“不说算了,我自己去打听,这种人的住处想来也不会是什么秘密。”云琰说道。
说罢,就要离开,行至半途被老板拦下来,道:“得得得,我怕了你了,陈世美住在宜阳坊,但我可警告你……”
老板的话还没有说完,云琰便直接离开,他一刻都不等了,陈世美那狗杂种竟然如此他最爱的女人,那是绝对无法被饶恕的事情。
眼睁睁看着云琰离开,老板也只能望洋兴叹,他早就料到结果会是这样。
罢了,且随他去吧,这位爷的任性,呼延
大藏也已经猜到。
离开水清坊,云琰直奔宜阳坊,今天要是不手刃了陈世美那狗东西,云琰是无法平息内心的怒火。
穿过朱雀大街,在前往宜阳坊的途中,恰好经过安平王府,云琰在门前愣了一会儿,往日的情绪被勾起。
就在这个时候,一个蹴鞠滚到云琰的脚下,一声奶声奶气地声音从背后传来:“叔叔,能把我的蹴鞠还给我吗?”
云琰侧身转过去,一位可爱的小男孩朝着云琰招手。
就在云琰想要跟男孩打招呼,府内传来一个熟悉女人的声音:“念云!你在哪里?!”
“那声音是……桑羽!!”
云琰突然意识到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