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知道蒲逢春和周则正这两东西要来我就不来了!
云承远心中恨得咬牙切齿,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。
他只能强笑着说:“不用这么紧张,不就是酒差了点吗?我让人送点过来就是,保证是你们没喝过的好东西。”
云承远转头看向一旁的下人:“快,去酒庄那边将我存的酒取来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蒲逢春便突然冷哼一声,周身逸散的才气顿时化为狂风,如同一张无形的手掌般,不仅扇飞了云承远,就连跟在他身边的下人都难以幸免,个个被拍飞了十几米远。
“滚回去!少在这碍眼!”
众人先是一愣,紧接着,由俞梅带头掀起的叫好声响彻整片镇魔山。
云承远拖着跟散架了似的身体起身,直到现在,两眼之中仍然写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,蒲逢春竟然敢这么对自己。
当初文会上蒲逢春驱赶李永,云承远压根就没当回事,毕竟自己是世家豪门所出,与李永那个平民百姓相差甚远。
可现在是什么情况?
蒲逢春不仅公然扇飞了自己,而且还让自己“滚”?这传出去无异于在扇云家的脸!
“逢春先生,今日之事,晚辈必然如实禀报家中长辈。”云承远说完转身就走,哪怕心中对蒲逢春恨之入骨,此时也一个字都不敢多说,撂下一句狠话已经算是让人刮目相看。
“蒲家的大门永远为睿识兄敞开,如果他想来的话。”蒲逢春淡道。
云承远离开的身躯顿时一晃。
睿识是云家当代的家主,也是云承远和云承平的父亲,如果此事真的惊动了他,连云承远自己都不敢确定会有什么事发生。
云承远匆忙加快脚步,正打算走上马车,没想到就在这时,一道声音响起了。
“云兄且慢。”
姜陵忽然开口,叫住了云承远:“在下突然诗兴大发,想作一诗赠予柳村。”
“云兄如果不急,不如听完点评两句后,再走也不迟。”
姜陵要作诗?
众人微微一怔,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,不知他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。
云承远的脚步也被这一句话定在了马车前。
一时之间,文会上姜陵被虹光笼罩的湖面如同挥之不去的梦魇般,从云承远的心底生出。
他的心里有个声音在疯狂地催促,让他快点逃离这里,千万不能听姜陵的诗。
可他心里还有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,在他的耳边轻声低语:怕什么?难道姜陵的诗名就那么恐怖,以至于让你这位云家公子都不敢听诗,只能闻风丧胆,落荒而逃?
云承远的神情变幻莫测,纠结不已。
他一方面知道姜陵这是要对自己出手了,可另一方面又侥幸的觉得姜陵奈何不了自己,如果执意离去,定然会落下一个“害怕姜陵”的名声。
不想起名声还好,云承远一想到最近自己在《凉州文报》上的文名,顿时气得咬牙切齿。
“好!在下就拜读一下姜兄的大作!”最后两个字,云承远咬得格外的重,摆明了是想要捧杀姜陵。
一旦姜陵所作之诗不入流,哪怕达到了鸣县,恐怕云承远也会毫不留情地鼓动势力,对姜陵进行抹黑。
蒲新知等人脸上浮现出担忧之色。
虽然姜陵诗才惊人,哪怕在偌大个凉州都闯出了一定的文名。
可人力有限,哪怕强大如半圣也不可能一直处于巅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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