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陵,我来了!你在哪?”
或许是那一场又一场在刀尖上舔血的战斗改变了云承远。
现在的他抛却了杂念,只剩下满腔的杀意。
他已经玩腻那些隔靴挠痒的小把戏了。
为了防止夜长梦多,此时的他只想杀了姜陵。
在场的人们感受着他身上如惊涛骇浪般汹涌的杀意,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是猛然大变,靠近云承远的人更是急忙往一旁撤去,生怕殃及池鱼。
狩猎归来的云承远携带着铁血狰狞的威势。
一时之间,竟是有一种无人敢于其撄锋的感觉。
“不要装死,姜陵!我知道你在凉州学宫!”
云承远没得到回应,脸色阴沉之极,目光更是冰寒:“你以前就喜欢躲在司鱼的后面,靠女人吃饭,现在又躲到谁屁股后面了?藏头露尾的无胆鼠辈……给我滚出来!”
世家子弟的行事作风向来无法无天。
哪怕在凉州学宫,云承远的表现也是如此。
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,声化雷音,在广场上一遍又一遍的叫嚣着姜陵的名字,甚至连司鱼都敢提上两嘴。
广场上的人群面面相觑,一时之间竟是鸦雀无声。
人们早就听闻沛县云家的二公子云承远和姜陵不合,没想到这传闻竟然是真的。
而且看这样子,两人之间的矛盾似乎还不是一般的大,否则又何至于大庭广众之下,公然喊话让姜陵出现……
只是姜陵呢?
有好事者不停地左顾右盼,希望能够在人群中找到那一道身影。
可惜的是,无论他们费多大的力气,都像是在做无用功。
没有。
过了不知多久,姜陵依然没有出现。
一时之间,人们的心中猜想如同雨后春笋般,一个劲地往地上冒。
难道姜陵真的是吃那啥饭的无胆鼠辈?
为什么都被人指着脑门羞辱了,他还不出现?
不过也有人明显对此持反对意见。
开玩笑,姜陵当初在豫州,就连请天证都搬出来了。
作为近几十年来,唯一一个挺过了请天证的读书人,姜陵难道还会怕云承远?
正当人们议论不断,猜测着原因的时候,忽然人群中响起一声暴喝。
“云承远,你发什么疯?”
众人抬头看去,正好看见一拨人走出,为首一人脸色阴沉,可不就是立身境中颇有文名的蒲新知?
“趁姜陵不在学宫的日子嚷嚷,云承远你还真是会算计啊。”
俞梅毫不留情地讥讽道:“认识姜陵他们班的,谁不知道王维带着姜陵他们出去狩猎了?你挑着这个时间喊话,是想显得自己很威风吗?”
姜陵竟然也出去外出狩猎了?
李永听到这话,身躯一震,眼中不由自主地生出难以置信的神色。
即便他考过了县试,成为了那三甲案首,进入了三之境……现如今顶天了也不过“好之”阶段吧?
他怎么敢去狩猎的?
不得不说,即便断了一只手臂。
李永心中也是感到自豪的,毕竟谁敢在三之境的阶段就去历练?
这一份经历,即便放在天才辈出的凉州学宫,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。
可姜陵居然也去了?
李永脸色难看至极,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好不容易完成了一项成就,正打算向身边人炫耀,没想到居然发现一直讨厌的对手也去做了。
而且做得时机还比自己更早!
云承远也是没想到姜陵居然去了狩猎,脸色变幻了数秒,忽然冷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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